有一种感觉叫触屏生疼,疼的不是指间,是心。
“念唯,你对我是认真的吗?我等你三年!”
“你在外面可漂够了,漂够了就回来吧,我在等你!”
“你回来,我们在雅安开个小店,安定的生活。”
“等你坐车到了CD,我就去接你。”
……
能回去的不是时间,回不去的是——我爱你仍旧如初,即使年深日长!三年……一朝瞬息改,三年繁华藏!
我们心中都明白,时间在走,世界在变,人也在变,即使我们用尽力气想要守护那不变的心,可这尘世荏苒又怎会对你仁慈。
难道他会不明白曾经她心中所笃定的东西早已被人毫不留情的摧毁了,尽管她想回头,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想守护的美好早已不复存在。
他能接受被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她吗?他还能像电话里说的那样等着她漂泊归来吗?
零八年,我的噩梦生活终于结束了。仿佛一瞬间觉得自己累了,我像一只受伤的狮子,躲在黑暗的角落独自安抚自己那受伤的心。这三年我心中最美好的事就是和席城在雅安的相识,有时候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给他打电话,好奇怪我总是能感觉到他像我的港湾一样,等着我这无处落脚的小船归来。可当这种感觉越是强烈,自己就越不敢向他靠近,我怕等待归来的人见到不是等待已久的感觉,会无情的推开这迫切归去的心。那样的后果我承受不起,刚得到就失去的感觉会比从来就不曾拥有的感觉痛苦一万倍!我是个怕疼的人,也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害怕面对现实,我的记忆被就此封存,我把过去的一切都陷入了无底深渊,甚至害怕任何光将它点亮点燃,直到雅安发生了地震,我才像噩梦苏醒般的记忆重现,开始疯狂的想念雅安,想念芳芳,想念席城,可这种想念早已褪去了曾经想要地久天长的疯狂,我想剩下的应该是怀念吧,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席城是80后,我记得他家是雅安名山县的,听他说他的家乡盛产蒙顶山茶。
第一次见他是在雅安的一个春天,在金蓉合里面。
他的表姐是那里面的迎宾,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关系,他才到金蓉合里面去“体验生活”吧。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一次见面给人的感觉是,青春,阳光,活力四射。可我见到在这些外表的背后有很大的忧郁,我不知道怎样来表达那种我见他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何现在想起来,我脑海里闪现的却始终是他带着忧伤的表情。那种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满是阴郁的表情。我一直觉得自己跟他挺像的,我们都是那种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人。我们应该都属于那种在黑夜中艰难苦苦挣扎过的人。
席城的性格是双面的,我想可能和他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关系吧。
席城是和他表姐一起长大的,她表姐告诉我说:“席城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我当时还问她:“是不是跟我家一样姐弟三个,爸妈照顾不过来,才送外婆家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表姐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是的,然后告诉我说“他父母就他一个孩子。”我记得当时自己很不理解,为什么他的父母会这样做。直到自己有了孩子才明白其中的缘由,“从小不知衣食贵,养儿方知父母恩”。想必他的父母定有自己逼不得已的苦衷吧!
他能和他点得中的人玩得肆无忌惮的疯狂,却在玩过笑过后,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领域,安静的沉思。
他不到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到雅安市里边独自闯荡。他和许多跟我们那个时代一起成长的青年一样,早恋,酗酒,打架……!也许这才是青春吧,有人说没点特别回忆的青春算不上人生的一部分。我想他算是把自己的青春挥霍得点滴不剩,我认识他的时候正是在他燃烧岁月最旺的时候,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可我依旧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他用这一切来伪装了自己最纯良的一面。
我的好友芳芳觉得他就是个侧头侧尾的不良青年。芳芳说他语言犯冲,性格怪癖,还目空一切!当时芳芳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一副对他百般不满的情绪。我当时还调侃她说,你俩就是磁铁。
她一脸的疑惑,我对她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她还不满的说我:“念唯,你这个猪,居然骂我是男人!”呵呵,现在想起这些在曾经在平常不过的点滴却觉得是那样的幸福。
席城来金蓉合上班的第一天,我记得,他与里面的一个服务员发生口角,当时我站在厨房门口,大厅后面的一角清楚的看到,他拎着凳子像是要砸人,若是换做其他人,可能这种样子会面目狰狞,可他却没有,他的表情异常平静,最后见到该女子因为惊吓而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放下凳子,虽说有一脸歉意,可他骨子里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冷傲。就这样大家算是熟悉了,他因为是最后进来的员工,男生宿舍没有空余的床位给他,被安排在了五楼的员工休息室,大家看电视打发无聊时间的地方。可能也因为这样,每天晚上下了班后,大家如果没去网吧,便三三两两的坐在他的床边看着电视,唠着嗑。
席城是个看似放荡,其实最讲究的人,他的白衬衫永远干净明朗,有一股阳光暴晒的味道,让人闻出一股天然的清新,他的床虽然每天都有人去坐,可是依旧没有让人看到它的凌乱。
上帝作证我是个好孩子,我的青春在十八岁以前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可见到席城,我失去了自己以往的矜持,甚至有时候我搬张椅子,强行拉着芳芳,坐在员工休息室看电视看到很晚,直到席城玩至归来,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