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正是这空气最清新的时候,每个人都拼命呼吸这在市区已经难得一遇的空气,阳光照射出三个人的影子。
晨跑。
没错,岳灵周末拉着陈曦和轻寒晨跑,白轻寒的内心是一万个不愿意,起早,和运动,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但,只要是岳灵叫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答应,穿了双凉鞋就出来了。
“曦,助教不错?喜欢人家嘛…”白轻寒故作镇定,边跑边说故意装作无所谓的看了陈曦一眼。
陈曦突然停下脚步,凝视白轻寒,“你怎么知道助教的事。”随即思考几秒,“你拿了什么?”
白轻寒一脸坏笑,眼珠子绕了一圈,“日记本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一不小心眼睛就落在那上面了,就像你落在人家身上。哟。”说罢,还故意摆弄书包,“你白大小姐消息可是准确的很。”
尾随其后的陈曦倒是不以为然,“要不是岳灵来,您老也不会有这闲心出来晨跑,你这哪是晨跑,您这叫散步。”
岳灵低头看了看时间,“哎哟老大,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你怎么不帮我呢!”
“我为什么……好好好我错了…”
……
陈曦坐在一旁满脸黑线,喝着包里的饮料。
“诶曦。”白轻寒走开凳子旁边,压了压有些年头的木凳,确定自己能坐后,“你这不会就是助教给你的饮料吧?”
陈曦翻了个白眼,又喝了一口,盖上瓶盖,皱了皱双眉“不是!”
“不是?哦?我看错了?这瓶子上全部都是英语,还有…还有一股香水味…嗯…香水味呢…大衣呢…”
白轻寒滔滔不绝,这话根本没完没了,陈曦觉得,这树叶都掉光了白轻寒还没说完这长篇大论。
岳灵叫住没完没了的二人,“现在才七点钟,这人是谁,这个时辰都会有人来?”
边说,边指向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衣着破烂,但却干净的不得了,一种文雅书生的感觉,干净利落地泡了杯茶,一看就不同于其余的乞丐,不应该说是乞丐,这个老头,在陈曦的眼里,怎么着都应该是个算命的。
“走,看看去。”话音刚落,陈曦就一股脑拉着白轻寒跑了过去。
岳灵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白轻寒走到哪,他跟到哪,屁颠屁颠的,但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了几分约束,陈曦的话,在耳边回响。
“老先生,您这是…”白轻寒拍了拍奥老头的肩。
白轻寒话音未落,老头就接过话语权,微微一笑,“老夫可为这三位年轻人,算算命运。”
陈曦的眼睛不停在这这老头身上打量,老头的胡子奇长,衣服上肩部隐隐约约有两个字,但有些年头的衣服,字,早就看不清了。
岳灵一听,算命?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转过头看向白轻寒的方向,看她一脸求知欲极强的模样长叹一声气,便说,“那能给她算算吗?”指向白轻寒的方向。
坐在那里的老头一愣,“小伙子,今天你们三个,免费。”
陈曦警惕起来,一来就开始免费,会不会是什么骗局,但看这老头的模样,诚恳无比,看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令陈曦一直纠结的是,老头衣服上的字,感觉,感觉只要仔细看,一定能看出个究竟,但又仔细看,却真的一无所有。
“小姑娘可姓白?”
对面坐着的白轻寒一愣,老头怎么知道自己姓氏的。
老头也不管面前的白轻寒一脸吃惊的模样,接着说,“小伙子可姓岳?”
岳灵已经不为所动了,和白轻寒对视一眼,一副,反正都知道她的了知道我的也很正常。
老头身后的陈曦咽了咽口水,她已经看清了老头肩上的字。
“这…怎么可能…”
老头几乎没怎么看陈曦,眼光都落到岳灵和白轻寒的身上,“既然是白岳的话,那就没错了,今日你俩在我这算了一卦,我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老头见两个人没什么反应,接着说,“小施主为何不讲自己生日的月份拼在一起,再讲日子拼在一起。”
“为何如此,月…不,老先生。”陈曦问道。
“有何不可,试试便知。有缘人呐。”
猛的一瞬间,白轻寒和岳灵都愣了,“曦…这太…我和他的月份,就是他的生日,日子,就是我的生日。”
“你是五月七号,他是一月五号,月份拼起来就…一月五号?日子…五月七号…”陈曦算了算,自己也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已经不是巧了,就像安排的一样。
再抬头一看,眼前的两人已经跑到一旁去了。
“谢谢老先生!”岳灵喊道。
老先生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面前的茶,“陈曦。”
陈曦对老头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丝毫不感到惊讶,“嗯!”
老头话锋一转,眼神的专注,凝视着陈曦,“我是不会错的,珍惜。”
陈曦低头记鞋带的空档,听见老头这番话,还没来得及问,眼前就消失一空…
“不…不应该…”陈曦愣了,难道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柜子里的一本本书,那千万条红线…红线…奇长的胡子,说话的风格,还有衣服上的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一切早就安排妥当了,要珍惜…
陈曦思考的这时间,白轻寒拿着陈曦的书包跑来。
“曦,那人到底谁啊?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管人家谁。”
岳灵说道。
两人打打闹闹。
微风吹过,吹起了陈曦的头发
陈曦并没理会这俩人,内心波涛汹涌,但只淡淡的说了几个字:
“月下老人。”
两人停下了,三个人愣在原地,凝视月下老人消失的地方。
“缘分…”苍老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陈曦,笑了,望着天,真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