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衈不耐烦的陪着梅俪在阳光孤儿院里闲逛着,看着一旁静静走着的梅俪傅衈问道:“梅俪你不是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是谁啊!告诉我啊!大半夜的瞎溜达什么,全a市都在等待这个结果。”
“我知道,我不会拿我的命运开玩笑的,陪我去一个地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是梅俪第一次这么与傅衈说话,因为梅俪要依靠傅衈,所以平时不管怎么样梅俪做什么都有一个尺、度,更绝对不会在傅衈火烧眉毛的时候开玩笑,毕竟傅衈失败就失败了,想要重头再来很简单,而她梅俪一但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傅衈也知道梅俪不会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哪怕心中焦急无比,表面也慢慢冷静下来,做为一个叛逆的少爷,他就是想依靠自己做出一番事情,失败了大不了回家当个富二代就好了。
沉默,清脆的脚步声在黑夜的当中反而突出了这份沉默。
没多久梅俪带着傅衈来的孤儿院后面的一片荒地当中,梅俪停下身来开始讲述:“做为一个孤儿,能活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我很庆幸至少我身体健全、至少我身无疾病。孤儿在被各种原因送到孤儿院之后要进行一个简单的检查,身体有残缺、有疾病的孤儿会被单独列出来,除非有好心人愿意领养,否则就是自生自灭,因为没有利用的价值。孤儿在死后没有人会安葬他们,因为没有给他们出安葬费,其他孤儿不管平时关系多么紧张都会帮忙把死去的孤儿找一片荒地掩埋,埋葬别人同样也是埋葬自己,这片荒地就是阳光孤儿院埋葬死去孤儿的。”
“可是这跟我们办理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傅衈可没有那么多善心来给这些死去的孤儿。
“我还没说完,这片荒地可不止埋葬了这一种。”梅俪淡淡的回答道:“孤儿夭折或者疾病之类的自然死亡在十几岁之后就会大大减少,甚至没有,可另一种危险随之而来,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好心人、孤儿院高层露出丑恶的嘴脸,那些长得漂亮的少男少女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威逼利诱或者更为极端的手段。”
“难道就没有真正的好心人吗?还有少女我理解,可少男是什么鬼?”傅衈道。
“真正的好心人会被孤儿院的利益驱使高层制造出来的假象蒙蔽,你以为他们只喜欢女生吗。”梅俪不屑的笑道。
“然后呢,我还是不明白。”低情商的傅衈也不想与梅俪争论。
“一些人看上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可是女孩誓死不从,那些人愤怒了,用极端的手段强迫了女孩,或许是那些玩弄死了女孩,或许是女孩事后选择了自杀。物极必反,在这种高压出来的孤儿大部分都是行尸走肉,可也会出现我这种例外。一个胆大心细而且嫉恶如仇的孤儿知道这件事情选择了报仇。”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大家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因为孤儿院的规定,孤儿是不允许进入围墙内,也就是孤儿院内院,多年来在没有出事的情况下这个概念已经潜移默化了,凶手就是利用这么一个误区来作案,凶手是其实是一个孤儿,然后那个孤儿用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杀死了那三个人,所以这段时间内进出过围墙里面的孤儿就是凶手!”傅衈一点就透:“不过梅俪你是怎么想到的,而且肯定死者是个女生?”
“这片荒地只有这里的土是翻新的,说明近期有孤儿死亡,看大小是一个人,埋葬的人很细心的给立了一块石碑。”梅俪弯下腰把被泥土掩盖的一小块石碑整理出来,石碑很小,不过手掌大,上面整齐的刻着小字,可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送张祺:
这一世我们没得选择,愿你来生安好。’
“其实我跟凶手明明是同样的人,可是我为了活下去却把他推入深渊。很搞笑不是吗,一个没心没肺的胖子居然会伤感。”梅俪突然自嘲的说道。
夜,冷风吹过,就连低情商的傅衈此时都没有多言语。
“因为我们没得选择。”一个突兀的男声从荒地一个阴暗的角落传来。
“谁!”傅衈如临大敌的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吼道,同时掏出一把麻醉枪。
梅俪一把摁住傅衈颤抖的双手:“行了,缺乏安全感的小鬼,来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一名年龄不过十四、十五的小男孩从阴暗的角落当中走出来,无视一旁的梅俪与虎视眈眈(颤抖)的傅衈,冷静且沉稳的走到埋葬张祺的地方,不大的小手紧紧握着一把不知名却绚烂开放的野花,轻轻的放到石碑上。
“你是谁?”傅衈问道。
“拜托,小鬼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好吗?”梅俪无奈道。
“你很大吗!”傅衈愤怒的反击。
“郑楠。”
“多大了。”梅俪道。
“十四。”
“你看来没有十四。”
“你也不想一个十八的姑娘。”
“你认识我?”
“当然,梅俪姐在我们这种人当中还是很有名气的。”
“为什么出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我第一次杀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哪怕你们今天找不到证据,总有一天会发现,只是时间长短罢了,可我也没想到梅俪姐这么快就发现了,那就讲个故事吧。”郑楠平静的阐述着,就好像再讲别人的故事:“很久之前,一对孤儿被送到孤儿院,那个时候男孩子很瘦小总被别的孤儿欺负,女孩子就会站出来保护男孩子,女孩子以男孩子的姐姐自居,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男孩子,可日久天长,男孩子还是对女孩子暗生情愫,可男孩子不敢告诉女孩子,只好藏着心底。日子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有一天三匹恶狼发现了女孩子,想要得到女孩子,女孩子誓死不从惹怒了他们,恶狼叼走了女孩子,等到男孩子再次见到女孩子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男孩子没有哭,只是淡然把女孩子埋葬,对着女孩子的尸体说出了他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