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你发现了什么?”冥冥中察觉不对的顾念有一种预感,今天以后她的平静人生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不复以往的平静。
“我不想说话,妈你自己过来看吧。”
打开书桌的暗格,取出u盘装进电脑,云歌直接就移动鼠标点击了播放。
云歌电脑的屏幕是蓝宝石所特制的显示屏,连最微小的纸章皱褶都被放大的一清二楚。
顾念看到自己的丈夫笑容文雅拥了另一人在怀,满脸的在意和温馨在明显不过恨不能溢出来。
她看到了一家三口,父亲温柔睿智有耐心,母亲美丽善良又细心。儿子刚刚好继承了两人的优点,小小年纪就成绩优异大名鼎鼎。这个家温暖而又幸福,如果它的男主人不是她的丈夫的话!
她看到在上一个画面中扮演着好丈夫角色的男人,随意出入夜店和会所。左拥右抱包养了清纯学生和影视明星,就连会所佳丽也是他的床上客。
一身坦荡气质的男人去了慕家的私人医院,拿着两根头发要求鉴定。那个男孩的年纪只不过比她的小歌大了半个月。
男人早早就订下遗嘱,在自己生日以那天一脸疼爱的表情对名为云烨的男孩说父亲的一切都留给你,同样在读高三的男孩全不在意的低下头,把自己的心思埋到数学书里。
到陪着男人出入各种场所一同寻欢作乐的那张脸,是她三哥的混账一如往日。原来嫁出去的女儿,真的是泼出去的水,轻贱到亲生哥哥都会带着妹夫一起寻欢。
画面已经没有在变幻,顾念把进度条拉到开头又看了一遍。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不愿意相信那是自己的枕边人,相爱了多年的爱郎不应该是那幅样子。然而她也终于知道,云歌昨天晚上的突然出门和今天的变化应该怎样解释。
顾家母女有一样的习惯,真正痛到深处连眼泪都不会有,云歌也一样看不懂此刻的顾念在想些什么。
时间太紧,离原先云歌估计的二十天都没有。而云歌想要保住她们的命,唯有下重手。
不敢上前,把地方留给顾念让她自己伤心,云歌出门向着楼顶的杂物房行去。
现在云家的这栋别墅是顾念的陪嫁,里面的暗墙机关只有她们母女和已经去世的设计师知道。
许久没人打理的楼道粘了云歌一头蜘蛛网,沿着暗墙上打好的孔洞她顺利爬上了墙顶。墙顶上有能容一人横躺的保险柜,那里面藏着一枚玉佩。
顾念把出嫁时所带的那一支顾家玉令藏在她小时候捉迷藏的地方,一片慈母的未雨绸缪之心可见。
密码是顾念很早就告诉过云歌,她顺利的打开密码盒,里面躺着一枚黄龙玉雕刻的玉令,玉质剔透暗纹繁复的玉令呈明黄色,单论价值并不算特别值钱,难得的是它所代表的意义。
各个世家都有类似的东西,顾家的玉令是一组精锐的暗卫,云家的腕表是云家嫡系的身份象征,慕家的信物是玉戒,可以调动慕家五部的力量为己所用。
顺着房梁翻身而下,云歌回头望了一眼这片幼时的乐土,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天生更重视男子的世家,顾念能够在出家时争取到玉令以为陪嫁,自有其过人之处。
“你是从那里得到的资料?确定不是有人在拿咱们当枪使?”
至少半个小时后重新回房间的云歌看到的是一个冷静的顾念。
“当然不是,你也知道远航科技来华国招标的事,我昨天本来是帮向卿查她这一次的竞争对手,那家伙胆子不小,全靠老婆起家还敢在外面养了一个私生子。结果,有私生子的不止那家伙一个人。”
“远航科技招标这么重要的事也能交给向卿,看来向老爷子在放权了。”
“转移话题,父亲都这样做了,妈你该不会还不打算离婚吧?”云歌皱了皱眉,顾念不是软弱的人啊。
“瞎说!”顾念立刻就伸出右手证明了亲妈的权威性。
云歌躲闪没躲过,捂着自己的小腿就知道裤子底下肯定青了一片,这亲妈下手也忒狠了:“离婚什么的且两说,总不能看着父亲在外面养私生子吧。现在的问题是他把股份全都留给了云烨,一但翻脸没有慕家支持的我们都得去要饭。”
“啊!”顾念愣了一下,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婚是肯定要离的,我就是在等云老爷子寿宴上亲口问问他为什么骗我,凭我们手上的证据能不能把他告到净身出户?”
“如果云家不出手的话。”回了一句废话的云歌故意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表示自己还是伤员。虽然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那不是顾念先问废话的吗?
顾念有些着急“那好吧!妈妈去联系朋友帮忙。”
暗暗在心下叹了口气,顾念的天赋点估计全点在武力上了,嫁进云家多年的主妇生涯让她连最基本的动脑都不习惯。也不想想,在没有顾家支持单独两个人向云家开战的情况下,她的朋友是要有多不怕死才敢站出来支持她。
“这房子里全是云家的人,军部在市中心那边分了一套房子给我,要不要搬过去?”云歌淡定的开口。她有八成的把握顾念会答应,有心理洁癖的顾念根本就不可能在和云逸住在一起。而军部提供的地方都是像云歌那样有自由身份的军方人士的落脚点,足以保护她们的安全。
结果下一秒顾念就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沿着面部滑向了对面。
连餐巾纸都来不及扯云歌就听到顾念的声音“小歌,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你父亲偏心,我手里还有一支顾家暗卫可以保护我们”
云歌自然知道顾念是舍不得自己辛苦。只可惜顾念不知道,她的丈夫不止花心,还打算要了她的命。
不欲让顾念知道事实。左手拿着餐巾纸擦着顾念的眼泪,云歌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是我自愿的,人总要长大的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人保护。我想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