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了睡梦中的景栩白,他模糊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拔掉针头,戴上金丝边眼镜,对着门说道。
"戴柯,备车。"
"先生,您这么晚,没有要汇见的客户了。"戴柯以为景栩白要汇见客户于是好心提醒。
"快去。"
"是。"
等主仆两个人再对话时,已是到达目的了。
夜晚的桐露街只有盏小灯挂着给未归家的人引着。巷口很黑看不清里面的路,可是远处传来的打骂声倒是可以听的很清楚。
"臭婆娘,把钱交出来。"
"我说了,我没钱,你们要债去找苏镇五,欠你钱的不是我。"
"臭婆娘,你老子说找你要,。"
"我没钱,你们滚!"女孩气急败坏的直接给了男人一巴掌。
"臭婊子,你居然还敢打你爷爷。哥们几个我看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这个臭婆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来,给我往死里打。"
巷口很快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女孩挨打的嗯哼声。
"戴柯,你说我该帮她吗?"坐在车里,路灯照不到他的脸。
"先生,我明白了。"戴柯送了安全带,下了车。而此时的景栩白却没有发话,只是安静的坐着,等着。
戴柯一向做事都很利落,并没有让景栩白多等。
"戴柯,回去吧!"黑色的车慢慢的驶起。
就在那一瞬间灯光闪到了他的脸,站起来的苏妙颜看见了。
额前的短发被蜡油梳起露出光滑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红色的唇,黑色的衬衫。一切都显得此人高贵优雅,可是那空洞的黑瞳破坏了此人的亲和力。
那一刻苏妙颜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比如景母所说的话——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你跟我儿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他的高贵那是骨子里的,而你无论多努力永远都只是站在地上看星星的人。
"是啊,呵呵!"苏妙颜干笑了几声,她转了身,一跛一跛的上了楼,在黑暗的楼道里,没有人看得见她眼里的白泪花。
什么是爱情,你知道吗?!不没有人知道,只是就在某一个瞬间你想爱了,想寄托了。
打开木质的红色盒子,里面躺着一对戒指,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一把木梳,花梨木质的。
"这次回来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吗?"女孩一头长发在风的抚摸下轻轻的荡漾着,很是漂亮。
男孩拿出一个礼盒慢慢打开
"梳子!好漂亮诶!"
"以后你就不用为梳长发容易打结这个问题烦恼了。"男孩温润如玉的眼注视着女孩。
榕树下少年轻吻少女的额头,就这样轻轻的悄悄的,时光若是可以静止,我又何曾会放弃。
一切都赶不上,事情的变化。一个星期后遇见了景母,父亲的赌博,奶奶的癌症,母亲的眼泪,这一切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于是只能残忍的拒绝景栩白,残忍的伤害他,残忍的在大雨里给予他绝望。
苏妙颜记得很久以前田晴晴跟她说过,梳子——每天都梳理头发代表着它与你的密切性,代表着白头携老!梳子代表健康,快乐,代表着爱情。还代表相思,代表着对方很想念很挂念你!
今晚景栩白,突然出现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