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李将军一声惊呼,迅速的掏出短剑。
怎能眼看着小兄弟毁灭?
真是乱弹琴,木郎一阵焦急。
这下糟了,绿甲虫猛然探出头来,悄悄地,他悄悄地张开小嘴,吐出点点的绿。
一点一点的绿,化作千丝万缕,这千丝万缕闪电般缠向金松,金松一个踉跄,猛然跌坐在地,这千丝万缕又绕向李将军,死死的绑住李将军的双腿,李将军仿佛定住了似的,怎么也动弹不了。
帅哥美男怎么了?刚刚奋不顾身的,眼下却是无动于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木兰花,哼哼,你完了,帅哥美男爱江山,不爱美人,他们喜欢老娘的富贵呢,或许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老娘了。
啊哈哈哈,妖妇仰天长笑,只笑的喘不过气来,突然,金花娘娘瞪大了眼睛,眼中射出恐怖,一个妖精,有什么害怕的,她害怕着呢。
大蟒蛇吞向木郎,眼看木郎就要葬身蛇腹,不,不行,纵然恨死了花木郎,没有木郎花,怎么抓美男,千万的后宫男妃还没有着落呢,木郎不能死。
金花娘娘甩动金发,一根根金发迅速的纠缠在一起,拧成一根绳子,绳子有力的抛向花木郎,紧紧的绕在木郎的腰间,金花娘娘用力一拽,便将木郎拽开。
大蟒蛇扑了一个空,又作势的旋转身子,卷土重来,这条大蟒蛇还上了瘾,没完没了的。
突然,大蟒蛇改变方向,猛然扑向金花娘娘。
金花娘娘并不躲闪,她一眨不眨的瞪着大蟒蛇,她吓傻了,都不知道逃跑了。
一滴滴泪,一滴滴泪清流,她哭了,妖妇竟然哭了,人之将死,其情也哀。
泪突然飞起,天啊,她的眼泪在飞。
一滴滴泪,一滴滴泪飞向空中,刹那间,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颗,好大的一颗。
一大滴泪,轻轻地飞,飞向大蟒蛇,罩在大蟒蛇的头顶,点点的,点点的将大蟒蛇吞没。
龙哥哥,九凤齐鸣,九凤鸣叫着飞来,飞进泪珠里,她们围着大蟒蛇一字排开,又围绕着大蟒蛇旋转,化烟,化灰,化水,化泪,九凤相随。
天上人间,龙凤生死相随。
大蟒蛇,木郎难过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滴晶莹,一滴滴伤悲,化作风,化作雨,轻轻地抛洒。
过来,过来,妖妇伸出手指勾了勾,眼泪迅速的飞近,沾在金花娘娘的指尖,轻轻地跳动,依稀可见泪中的龙凤,龙凤诡异的摇晃。
金花娘娘吹了一口气,眼泪猛然散开,化作数不清。
数不清的眼泪,数不清的龙凤,一滴滴,飘向龙袍,附在龙袍上。
风轻轻地吹,泪渐渐地干,隐去,隐去,泪慢慢的隐去。
九凤朝龙,活灵活现,哈哈哈哈,金花娘娘开心死了。
烈火炙烤大法,却被大蟒蛇破了,活标本没有制成,这泪珠龙凤却成功了。
龙哥哥,凤妹妹,你们逃不了的,注定是老娘的龙袍,妖妇身着龙袍,双手别再腰后,得意的向前迈了几步,瞧,她一脸的张狂,一脸的不可一世,在这一瞬间,还真成了女皇。
纵然一个女皇,也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的,金松一阵不屑,李将军更是一脸的轻蔑。
哼,竟敢瞧不起老娘,信不信老娘废了你们,金花娘娘一阵气恼,恨极的挥动手掌,刹那间,掌心腾起阵阵黄烟,一股股恶臭飘来。
金花腐尸毒,貌似妖妇要毁灭了帅哥美男,她疯了?
她没有疯,只是气头上。
娘娘,婆子急步上前,瞧她一脸的大义凛然,颇有一种冒死谏言的样子,靠,她还真是妖妇的忠肝义胆。
死老婆子,老娘连你一块儿废了,金花娘娘一阵咬牙切齿,她真疯了,疯的不轻,几乎进入了膏肓,不仅帅哥美男,就连忠肝义胆也不要了。
我刮,我刮,婆子突然飞起,化作一阵冷风。
冷风猛然吹来,令人控制不住地寒碜。
金花娘娘一阵清醒,天啊,她这是干什么?她竞想毁了帅哥美男,没有了男妃,她怎么活?
紧急刹车,妖妇紧急刹车,纵然紧急刹车,腐尸毒依然泄漏,这点点的余毒随风飘来,飘向帅哥美男。
木郎姐姐,绿甲虫一阵焦急,可是,木郎傻傻的伫立,仿佛一个无意识,又仿佛一个永恒。
救救他们,救救他们,绿甲虫难过的哽咽,他只是一只绿甲虫,没有什么高深,却不能眼看着故人毁灭。
轻轻地,他轻轻地跳起,从木郎的发梢跳起!他要就他们。
却有一只手伸来,一只手按住了他,温柔地按住。
木郎姐姐,绿甲虫一阵愤愤然,木郎姐姐不仅不出手,又不让他出手,她病了,病的不轻,忘记了生死相随,又忘记了大明朝的将军。
花木郎见死不救,绿甲虫却不能坐视不管,绿甲虫挣扎着跳起,刹那间,又猛然跌坐。
一阵阵倦意袭来,控制不住地哈欠,他好困困,美美的困一觉,算了,人类的事情,并不是一只甲虫能够解决的,绿甲虫,哪困觉哪困去。
他好想救他们,却是有心无力,似梦非梦之际,找了一个借口,沉沉的睡去。
对不起了,金松,对不起了,李将军,木郎一阵抱歉。
纵然抱歉,俏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镇静,镇静,拼命地镇静,她在等待着,悄悄地等待着。
好臭啊,金松一阵窒息,瞬间,眼前一片黑暗,扑通一声,帅哥扑倒在地,拼命地挣扎了几下,转眼间便一动不动。
啊,李将军一声惨叫,蹲在地上,拼命地拽着头发,这腐尸余毒都这么厉害,若是妖妇不收手,那还了得。
天啊,帅哥美男都中毒了,该怎么办?没有了帅哥美男,婚礼变成丧礼,妖妇更是不甘心,只有这么办了,悄悄地,金花娘娘弹动琵琶,一道金光迸射,一道金光从琵琶里射出。
金花射向殿外,化作腾腾黄烟,黄烟里探头探脑,一个什么东东探头探脑,仔细一看,却是一只大蟑螂。
大蟑螂寻寻觅觅的,它在寻找着什么?
蟑螂将军,还不快点,金花娘娘声声焦急,殿外一地枯花,除了枯花还是枯花,并没有什么的。
大蟑螂仍然在寻找着,瞧它坚持不懈的,还真有耐心。
不远处的枯花一阵拱动,啪嗒一声脆响,泥土猛然拱开,一颗绿芽儿窜起,绿芽儿迅速的生长,眨眼间便长出绿叶子,又结出花苞,一阵阵幽香扑鼻,花苞悄然怒放,悄悄地,一阵阵幽香扑鼻,却是一朵紫兰。
紫兰气质优雅,怎么会和妖妇为伍?
人家才不是呢。
紫兰怒目圆睁,恨极的瞪着妖妇。
死丫头,如此猖狂,大蟑螂,给点颜色,金花娘娘一阵气急败坏,一朵小兰花竟敢藐视她,地下皇宫还有没有王法。
是,娘娘,大蟑螂一阵喜出望外,兰花多香,绿叶更是美味无比,多想尝尝兰花草,哎哟,早就饥肠辘辘了。
一步一步,大蟑螂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妖精,兰花一阵恐怖。
妖精,哼哼,大家彼此彼此,大蟑螂一阵哼哼,伸出爪子,迫不及待的抓住兰花,张开大嘴,狠狠地咬来。
这个饿死鬼,这个贪婪,这个没脑子,吃了兰花,怎么救帅哥美男?妖妇一阵慌乱,不仅兰花草,她最信赖的大蟑螂,都是如此的不听话,她这个地下女皇,可真失败。
老娘不发威,还将老娘当作了病猫,金花娘娘向着殿外招了招手。
叽咕叽咕,声声鸟叫,一只怪鸟急急的飞来,怪鸟全身翆绿,又长着红眼睛,它是鹦鹉吗?鹦鹉的尖嘴如勾,怪鸟的尖嘴却是扁扁的。
叽咕,娘娘有何吩咐?怪鸟一阵叽咕。
吃了大蟑螂,吃了它,妖妇声声尖叫。
是,娘娘,怪鸟一阵激动,它饿了好多天,突然有了食物,开心死了,瞧,这只大蟑螂多肥,简直肥的流油。
什么?怪鸟要吃了它,还是娘娘的命令,大蟑螂一阵不可置信,它为娘娘做了那么多,娘娘说翻脸就翻脸,太无情了。
逃啊,大蟑螂快速地离开兰花,纵然兰花美味,再也没有什么胃口了,大蟑螂闪电般钻向地下,可是泥土坚硬,它怎么也钻不进去。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坐以待毙,危机迫在眉睫,怎么办呢?大蟑螂急的团团转。
不远处有一根枯树枝,这枯树枝腐朽了多少年,一股霉味,一股窒息。
不管了,先躲进去再说,这不,枯树枝里有个烂洞,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奥,大蟑螂迅速的钻进枯树枝里。
怪鸟围着枯枝团团转,纵然美食当前,却是无可奈何。
小鸟儿,来啊,来啊,哥们等着呢,大蟑螂得意的嚷嚷,得意的扭着屁股,它却忘记了,枯树枝腐朽了千万年,早就千疮百孔了,库茨一声,枯枝生生的裂开,大蟑螂暴露在怪鸟面前。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怪鸟一阵狂喜,猛然扑来。
救命啊,大蟑螂声声尖叫,它急急的奔逃,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原地踏足踏,搞笑的不行。
怪鸟闪电般扑来,扁嘴大张,三下五去二,转眼间便吞下大蟑螂。
怪鸟满意的打着咯,惬意的哼哼。
金花娘娘紧张的盯着怪鸟,表情怪异,怪鸟吞食了大蟑螂,不是随了她的心愿吗?她这副表情,什么鬼?
突然,怪鸟难受的叽咕,刹那间,肚子胀大,仿佛十月怀胎的孕妇。
纵然十月怀胎的孕妇,肚子也不可能这么大,金花娘娘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一对大眼睛,几乎撑破了眼皮。
嘭的一声巨响,怪鸟猛然炸开,一颗珠子从怪鸟的肚子里跳出,珠子里隐隐约约的,隐隐约约着什么?天啊,竟然是大蟑螂!
大蟑螂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仿佛进入了休眠时空。
金花娘娘挥了挥手,珠子跳向空中,一阵轻雾拢来,生生的遮住珠子,朦朦胧胧的,珠子突然碎开,大蟑螂从珠子里飞出,悬在空中,一颤,一颤的,阵阵风吹来,大蟑螂渐渐地风化,化作一阵阵飞灰。
飞灰飘向金松、李将军。
这么大的灰尘,呛死了,帅哥美男控制不住地喷嚏,一股股恶臭喷出,打了个喷嚏,竟然轻松了,头不昏,眼不花,好舒服奥,天啊,灰尘,不,大蟑螂化作的碎末,竟然治愈了腐尸毒。
原来如此,木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