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男还站着,抬什么抬?没用的东西,金花娘娘恨恨的白了一眼落水鬼,很好的兴致,却被落水鬼破坏了。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真想断魂曲,魂飞魄散了他们。
没有了轿夫,这花轿怎么抬?男妃又怎么娶?
男妃!呵呵!为了帅哥美男,姑且忍了,金花娘娘眯起了眼睛,一丝丝****绽开。
“愣着干什么?还不梳洗打扮,”金花娘娘突然瞪大眼睛,一道道凌厉射出。
“这就好,这就好,”婆子诚惶诚恐,一迭连声,貌似娘娘不高兴了,娘娘一不高兴,那可不是盖的。
“丫头们!伺候男妃新装,”婆子挥了挥手,几个小丫头迅速的扑上前来,扭住金松的胳膊。
“男妃请更衣,”又有几个小丫头捧着一叠衣服走上前来。
“这-------这!”金松一阵结舌,种种羞愤涌上心头,他满脸通红,拼命地挣扎,贵为瓦刺王子,居然成为男宠,这是怎样的羞辱?可是,小丫头的手仿佛两把钳子,金松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小丫头拽去衣服,换上新装,这新装金光灿灿的,却含着窒息的恶臭。
又有几个小丫头扑向李将军。
“谁敢上前,老子宰了他,”李将军横剑当胸,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
将军一脸的临危不惧,千军万马的霸气一览无余,在这一刹那间,小丫头竟被吓住了,婆子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金花娘娘一阵暴跳如雷,她伸出手指,弹动了一下,刹那间,一滴水珠跳出。
水珠在空中一阵旋转,瞬间便化作一颗金弹,金弹笔直的射向小丫头。
“啊,”小丫头一声惨叫,抱着头滚倒在地,她不停的翻滚着,刺啦一声,一朵火花耀起,眨眼间,小丫头变成一堆火,瞬间,空气里弥漫着焦臭。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婆子丫头跪倒在地,一大片瑟瑟发抖。
“还不替男妃更衣,”金花娘娘一脸的不可一世。
“是是是!”婆子丫头纷纷站起,不顾一切的扑向李将军。
这数不清的婆子丫头,弱不禁风的女人!纵横疆场多年,杀敌无数,却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战争,他没有杀过一个女人,怎么下得了手,李将军一阵颤抖,不由自主的后退。
身为男人,金松却是任人摆布,简直丢男人的脸,将军却不向命运低头,金松一阵羞愧,悄悄地,悄悄地,他悄悄地探进袖子,悄悄地取出短笛,玉笛书生可不是盖的,刹那间,一曲笛声响起。
笛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仿佛一个痴情者,伫立在草原上,他痴痴地,痴痴地盯着远方,远方一片天苍苍野茫茫,格桑醉美的开放,白云悠悠的飘荡。
一个女郎,遮着白纱,她随着清风,动人的轻舞,一汪秋水盈盈波动,一头黑发轻轻地散开,划动一个半弧,优美的飞旋,她遮着白纱,宛若一个雾中倾城。
他好想念她--------倾国倾城的小兄弟!纵然相思,却不能相守,唯有笛声寄托相思。
金花娘娘一脸的陶醉,仿佛回到了印度,回到了多年前,她披着沙丽,扭着腰肢,娇媚的眨动大眼睛,闪烁着青春,闪烁着纯真。
青春纵然美好,却已经随风飘逝,回不去了。
突然,又有一个女孩悄悄地闪现,她戴着毡帽,穿着蒙古袍,她低着头,一双小手抚弄着辫稍,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金花,”一声呼唤响起,一个蒙古男孩策马而来,蒙古少女猛然回过头来,好帅哥啊,是她的小情郎呢,她嫣然一笑,娇羞的。
不,我是金花,金花娘娘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
不,我是琵琶,又有一个声音在心头尖叫。
我是金花,我是琵琶---------,千万声尖叫,她崩溃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她仿佛是金花--------无邪的蒙古少女,她又仿佛琵琶--------纯真的印度女郎,她是谁?她只是可怜的结合体。
笛声突然一转,忧伤轻轻地飘来。
王爷!他的王爷哪去了?刹那间,眼前显现出一具腐尸,王爷!是她的王爷!王爷怎么会腐尸?是谁杀了王爷?她要报仇,她要报仇!金花娘娘一阵咬牙切齿,突然,她的手上沾满血,是她,凶手竟然是她!天啊,她竟然杀死了王爷,为了修炼金花腐尸毒,王妃竟然杀死了王爷!
她走火入魔了。
一滴滴悔恨,一滴滴伤悲悄悄地滑落,坠落暗河,又随着水汽蒸发,化在空气里,打着转儿,飘向远方,飘向草原的方向,王爷,疼爱她的王爷,现在何方?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团团惨雾拢来,雾中隐约着披头散发,阵阵冷风吹拂,拂开乱发千千,露出一张张惨白,纵然惨白,却是一张张俊美,数不清的俊美,伸出双手,狠狠地扑来。
不!金花娘娘一声尖叫,她受不了这恐怖。
金花王妃太可怕了,还是琵琶来的痛快,她盯了一眼琵琶,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从此,她只做琵琶,一个弹琵琶的印度女人!
一堆堆白骨散发着冷森,这一个一个的骷颅,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琵琶竟然害死了这么多的人!貌似琵琶的人生更加恐怖!
不!不能琵琶!不能王妃!那么,她是谁?她到底是谁?金花娘娘崩溃的蹲在地上,拼命地拽着头发。
这笛声好邪,不好,娘娘中了笛声的邪,婆子猛然一惊,她将手伸向空中,晃了晃,眨眼间,手中便多了一个黄色的水壶。
婆子迅速的舀起水,闪电般泼向金花娘娘。
一阵阵冰冷,一阵阵颤抖,一阵阵咬牙切齿,金花娘娘猛然跳起,是谁活的不耐烦了,竟敢用水泼她。
婆子,大胆妄为的婆子,金花娘娘一阵暴跳如雷。
老东西,不灭了你,将娘娘当作好欺负,不!简直当作了病猫!
娘娘,婆子一阵后怕,她颤颤抖抖的,又是那样的手足无措的,人家救了你,却是恩将仇报,什么东西?
她披头散发的,衣裳凌乱的,又有一曲笛声悦耳,什么情况?仔细一听,笛声含着杀机,笛声竟然含着杀机!
帅哥!哼哼哼!老娘差点栽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