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报纸上温平夏的脸被放大了,说道那句‘赵治勋变成这样,是他活该!’的时候,赵家夫妇气得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
望着安静坐在轮椅上的赵治勋,赵家夫妇眼里泪花盈眶。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温平夏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过了几天,爸爸收到了学校的通知,要我接着回来上学。
妈妈一听,一边掉眼泪,一边笑,张罗着一定要请徐越白吃个饭,我推辞不过去,只能尴尬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接通后,我抓着手机,轻轻开口。
“嗯。”
我听到那边原来很吵,但随着他的脚步声,变安静了。
“那个,学校通知我可以上学了,我想,啊不是,是我妈妈,说一定要请你吃个饭。”
“这周五晚上吧。”他回答我,“你明天就来上学。”
“明天?”
“你想留级?”他反问。
“啊不不不不,我明天就来上学……”
“周五晚上我带你回来。”他说完就挂了。
我拿着手机,怔怔地听着忙音,我妈妈居然邀请一个意图对她女儿不轨的男人吃饭,太荒唐了,咳咳。
回到学校,没少遭白眼,但也突然之间涨了不少粉丝,说我什么勇气可嘉,死皮赖脸还敢来学校,不过,我并不在乎,我做好我自己就好了。
那个夜晚,那个小桥,那个人。
“喂,温平夏,发春呢?”佟蕊捅了捅我,我甩了甩头,疑惑的看着她。
“对长成这样的你,我发不起来春。”
“你****,对了,赵治勋那边没索要什么补偿费?”她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不知道啊。”我摇摇头。
“貌似,蓄意杀人要判好几年的。”她有些心惊的说道。
“啊?可他没死吧。”
完了,我倒现在都不知道赵治勋如何了,是救回来了还是……
“没死那就是。”佟蕊托着腮想了想说道,“杀人未遂!”
周五晚上,我偷偷上了徐越白的车,坐上副驾驶,我一颗心才缓缓落了下来。
徐越白淡淡看了我一眼,“你在干嘛。”
“我怕被人看见。”我老实的说,望着他‘擅自’驾驶的路线,我有些纳闷的说:“你不问我我家在哪?”
“阿姨把地址发给我了。”
坐在他的旁边,我细细的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对我确实很好。
但我一直想不通,那他为什么那次明知道我如果翻墙扣分就会丢人丢到男厕所,他却还记下了我的名字。
难道真的是因为,忠于职守?
我鼓着腮看向窗外倒退的车景,不知不觉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以前和陈佳宁,佟蕊在这条小巷吃喝玩乐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我总是在大街上,仔细看每一个人的脸,每一个幸福的表情,幸福,其实就是不必时时恐惧,我努力在他们的身上搜寻我在意的人的影子,例如,那个张扬潇洒的大男孩像极了自由奔放的张焕阳,一如初见,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