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和东门烨面对面相坐,整个前厅没有人说话只有餐具相碰的声音。岑尧像往常前厅就她一人一般在旁边吃着东西。
久久,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在空荡的前厅响起。
“这几天在王府可还习惯?”依然是不冷不热。
岑尧也依然淡然道:“多谢王爷关心,还好。”
东门烨抬起头晲着岑尧,她为何没穿我那天给她的衣服?
岑尧知道东门烨正看着自己,也抬起头莞尔一笑,留下了一句:“王爷慢用。”欲出前厅,却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刚要开口,就听到东门烨抢先开口。
东门烨似是知道岑尧要说什么,“勤月这样很久了,这次正好略施小戒,不必担心。”沉默片刻又道:“至于那个孩子,若真的喜欢就留着。”
虽是抢先说道,但是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
岑尧对上东门烨深不见底的黑眸,就像想要把东门烨看穿一样,顿了几秒,便不做停留的离开了前厅。
东门烨看着岑尧离开的背影勾唇,低头把玩随身的玉佩。
一旁的司迹上前有所担心道:“王爷,那孩子可是……”
话还没说完,东门烨便挥挥手让他停下来别说了。
他东门烨会不知道那孩子是谁?岑尧……你是所有女子中我见过给我感觉最深的女子。
一袭白衣,黑发未绾未系披散开来,脸上未施粉黛。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让人也难移开眼。笑道:“司迹,再差人给王妃送几匹上好的绸缎去,让她挑自己喜欢的几匹,吩咐人拿去给她做衣服出来。”说完便离开了王府。
岑尧在房里,看着自己前些天无聊时写的字,有些出神。他就是她的相公东门烨?有棱有角的脸俊的异常,随身强大的王者之气彰显着他的身份。
“王妃。”司迹在外面敲门道。
岑尧回过神,“进来。”看到司迹带着几个侍女进来,每个侍女手里还拿着几匹上好的绸缎。
微微蹙眉道:“这是干什么。”司迹笑着回答,“王爷吩咐属下拿几匹绸缎让王妃您选着做衣服。”
岑尧一怔,“随意吧,几个颜色淡点的即可。”
“是。”
司迹走后,岑尧无事可做,便在床边坐下,找倾之要来了绢纸,坐在那里静静地玩弄着手里的针,一针一线被她灵活素手带着在绢上有规律的穿梭。
突然想到了刚刚东门烨说要下人给自己做几件衣裳,嘴角微微上扬,唤来了浮生:“你们王爷可有喜欢的颜色?”
浮生看到自家王妃关心王爷,立即回道:“回王妃,王爷只喜欢暗色,王妃您可以投其所好。”
“知道了,去帮我取匹白色的绸缎来。”
浮生也知道岑尧的用意,连忙答应。不到片刻,浮生就已将绸缎取来。工整的摆在案上。
岑尧想了半天都没有动手,不是她不会,而是怕绸缎东门烨不喜欢。最后还是去到了东门烨的衣柜前,里面的衣服很少,颜色更是统一的黑色,挑了挑眉,还是决定用白色为他做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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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和她没有再见面。
岑尧将做好的衣服放到了东门烨的衣柜里,在所有黑衣裳中那一格白衣显得格外显眼。
有时无事可做便看着阿洚在那里和浮生若梦一起练武。因为岑尧喜欢清静,而且也没有那么娇气,不需要事事都需要浮生若梦来帮忙,所以浮生若梦两个人是府上最闲的人。
倾之有时候也会帮衬这岑尧一点,毕竟在绫王府待了快一个月了,王府中的人岑尧差不多也都熟悉了,个个人的性子都已了解。
浮生和若梦明显不同。浮生是急性子,有时候做事很鲁莽;若梦却总是很冷静的面对许多事。
这样的性格,却也决定他们两个人一动一静,若梦武功平平,只能自保,却精通医术;浮生武功很高,却对其他的一窍不通。
想着想着,岑尧准备去院里看看矢车菊,刚下台阶便感到一阵风袭来,岑尧微微侧身。突然,一个黑影从她身边掠过,见没有偷袭到岑尧,立马转身又是一击,岑尧脚下一点,同样掠起,到了那黑影身后,笑道:“浮生,你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杀了我吗?”
那黑影身子一顿,立马来到岑尧面前跪下,“浮生不敢,只不过是和王妃小试一下。”
还没等岑尧开口接话,阿洚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也跪在了岑尧面前:“姐姐,是我让浮生姐姐和你比试的。浮生姐姐一开始不同意,是我求她的,浮生姐姐说最多和姐姐你过三招就不继续了。姐姐,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
岑尧扶额,这还没说怪谁呢,阿洚就为浮生请命,淡笑着扶起他们道:“有时试一下身手没什么,我也没说要罚谁。阿洚,我知道你喜欢武功,以后就让浮生教你吧。”
“姐姐说的可是真的?”阿洚又惊又喜道。
岑尧点点头对浮生说:“那就望你多费些心思好好教他。”
浮生显然还在担心刚刚的事,岑尧也知道浮生在想些什么,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若为这点事就纠结,那就是你太闲了。”
浮生也听得出这是王妃不计较的意思,却还是担心道:“可王妃,属下和您……”话被岑尧打断,岑尧继续往那瓶矢车菊走去,经过浮生身边时淡淡道出:“我说过都是人,没什么好担心的。”说完便径直走去。
浮生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