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靠着墙站着有些头晕,一只手按着伤口,吃力的抬起另只手指着万俟沽勉强的笑道:“那你还挺聪明的,发现了我,不然真的要出事了。还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的?”
万俟沽一愣,也似是想起了什么,挑起剑眉望着岑尧,“我确实认识她,她是绫王的第一杀手,不过你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会惹上她?”
岑尧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她整个手上都是血,那刀口像是源泉一样,一直向外沁着。
岑尧微微眯着眼听万俟沽说完话,嘴角扯了扯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捂着伤口的手也去扶着墙。
伤口的血因为离开了压制突然流出,万俟沽见状吓的自己脸都白了,连忙上前把岑尧打横抱起。
岑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万俟沽看到岑尧惨白的脸立即哧道:“再说话我就吻你。”
岑尧果然就没说话了,只是手无力的抓着万俟沽的衣服。血将万俟沽红衣添上了一丝深色,让万俟沽看上去更加妖孽。
看着岑尧无力的闭上眼,万俟沽吓的连忙把他抱回了自己的将军府,一脚踹开房门吼道:“快去请太医。”
万俟沽将岑尧轻轻的放在榻上下人看见自己将军抱了个男人回来吓的冷汗直冒。
都纷纷猜疑着,将军这么多年了,凭着那张妖孽的脸和各种战功得来的地位,身边可以说是美女如云,什么样的美女都有,可将军就是看不上眼,还以为将军心有所属,没想到他竟然喜欢男人!
万俟沽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打探着自己的下人,这什么眼神?
下人见到万俟沽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去吓的连忙低下头。
没一会儿,太医就匆匆的被人从家里拉到了将军府。
太医停下脚步,擦一下额头的汗,准备说上这拉他的人一顿,连给谁看病都不说就扯着他跑,瞥了那下人一眼。
抬头一看,没想到门匾上大大的三个字:将军府。
太医又抹了把汗,这可是不能得罪的啊,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颤颤巍巍的在万俟沽面前行礼,“老臣见过万俟将军。”
“话怎么这么多,赶紧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说着把那太医扯了过去。
太医一看,男的?惊得又抹把汗检查了下,才恭恭敬敬的说道:“他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脖子上的口子有点深,再加上他最近想的事太多了,使的人有点憔悴,伤口已经帮他包扎好了,再休息个把星期,好好补补血,就没事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万俟沽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己在战场上经历打打杀杀,看着自己流血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着急过,这女人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万俟沽无奈的叹口气,伸出他温暖的大掌轻轻的摸着岑尧的小脸,脸上放荡不羁的笑被那温柔的笑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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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从窗外照进了屋里。
岑尧揉着眼睛坐了起身,“嘶……那女人下手真狠,还是有点疼的啊。”
皱了皱秀眉,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而自己身边的男人趴着榻睡着了。
岑尧伸出手在万俟沽身上铺了曾薄被单。
阳光透在这男人的睡颜上,很是好看,没了前天的妖孽,多的是成熟的气息。
岑尧轻声轻脚的想要下床,脚刚刚落地,手就被那温暖的大掌一带又坐回了榻上,那声音带着些疲惫,“才刚刚好一点想跑去哪?”
“躺了一晚上身子有点僵。”岑尧干笑。昨天一闭眼的时候还在集市,今天一睁眼就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自己身子太弱了,晕了后被万俟沽带回他家的。
万俟沽的脸确实带着些疲惫想必他昨晚一直守着自己吧,岑尧给了万俟沽一个没事的笑意。
她笑起来很好看,比那总是孤傲的表情要好看的多。“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差,流点血就晕了,真没用。”万俟沽故意生气的说道。
岑尧知道万俟沽没有真的生气,也故意道:“我身体不好真的连累你了。”刚刚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惊道:“我昨天一晚上没回家,浮……家父不急坏了?”岑尧这次连个随从都没带,自己一晚上没回去,不把浮生她们急死了。
说着就要向外跑,万俟沽连忙去把岑尧捉回来,嘴角噙着一丝笑,“不用担心,你那天带着的小侍女来找过你了,我和她说了你要在我府上做几天客,叫她和令堂不用担心。”
岑尧听完嘴角狠狠的一抽,什么叫在你府上做客……这让下属怎么想啊,过了门的女人住别的男人家?想想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