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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年的答案

执剑阁

执剑长老无间道和首徒亦枫。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亦枫就是你的师兄。”

孤月看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和那个呆在他身边的蓝衣男孩。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一丝少年未脱的稚气。犹如剑一样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望一眼就仿佛结冰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在他的眼眸中出现一种异样的景色。

孤月也是看到竟然有人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是喜欢亦不是讨厌。

“师傅,大师兄。”孤月俯身恭敬的称道。

“孤月,我已经知道你在这此之前你所经历一些劫难。不过现在你已经身为流云弟子。就要安分守己恪守门规。你虽与常人不同。但你也不要因此作为堕落。过去的一切都是尘埃。众人的苦才需要我们救赎。孤月你要谨记,有些这世间也不必事事明白。”执剑长老看孤月也正认真的听,满意的点了点。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下去吧。”

师兄亦枫带着独孤月走在走廊之中。用手指了指前处的一个房间。

“前面那所房子就是你的以后的栖身之所。,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尽量就不要打扰我了。”说完,那个叫亦枫师兄的便踏步离开。

“师兄……”她轻声的叫了声,大概那细微的声音也只有她自己听得到。她看到那个叫亦枫的师兄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晨。鸟语花香,孤月打开窗户,看到似曾相识身影在眼前一闪即失。

“独孤月,师傅叫你吃饭。”

“是,师兄。”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放在台上的木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头发果然还是长了一些,也开始有几分女子应有的模样。这是她时隔了两年之后再次看到自己的模样。镜子中的人陌生的,让她感觉到似乎已不再是自己。

她匆匆用一条淡蓝色的发带简单的把头发束起。便赶往执剑阁的大殿。

“师傅,师兄。”

“既然来了,那就赶快坐下吧。”师傅指了指靠在亦枫旁边的位置。孤月缓慢坐下。旁边的亦枫师兄用碗将脸整个的掩埋。呼哧呼哧吃的正香。当她抬起碗筷把第一粒饭放于口中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人急速起身:“师傅,我吃饱了。徒弟这就去练剑去了。”

孤月捣着饭。当时她不明白为何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到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以后,她才开始渐渐明白。

她躲在桃树下,看到那个一心只顾练剑的,衣服上连带着粘染桃树的花瓣亦枫师兄。

他目光像天空一样深邃,眼里闪过一丝景色。

把剑封锁在她的喉间。“为何,偷看我练剑。”

她伸手抓住从他身上掉落下的一片桃花瓣。他一把却把她推倒在地上,飞快得跑着离开。留下独孤月灵魂出窍般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当时孤月不明白的,后来也渐渐明白。

清晨,孤月一早就开始张罗师徒三人的早饭。准备好了,她又顾不得洗漱,敲打师傅的房门。

“师傅,吃饭了。”

执剑长老,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团。再看孤月一团团黑乎乎的脸庞。动了下筷子放在口中,有种想吐又不能吐的感觉。

“师傅,我……”孤月想解释什么。却被他的师傅执剑长老接下来的话打断。

“亦枫,以后的饭还是由你做吧?”

“是,师傅。”

“为师吃饱了。先去修炼。”

随后亦枫也跟随师傅的脚步走了出去。

她起身倒掉尚未吃过的饭菜。她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得饭菜,就遇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夜里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加杂着电闪雷鸣。

孤月走出房门,不知不觉间来到师傅的房间。此刻在师傅的房间内还灯火通明。孤月准备敲门,却听到屋内师傅和亦枫师兄的谈话声音。

“亦枫,为师刚才说得话,你可记住了,切勿惹祸上身。”

“师傅放心,徒弟已经牢记于心。”

毕竟是随耳一听,想必也与她无关。孤月并未将这事儿转身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执剑阁外

孤月手握利剑指着亦枫冷眼相对。

“师兄,你为何这么讨厌我?”

“我从未看你一眼,你又何必自作多情。”亦枫左手持剑。目光清冽,不带一丝感情。孤月犹如堕入冰窖。他一把挑过孤月手中的剑。那剑便从孤月手中飞出。直立于地面上。

“独孤月,你又输了。你还是想清楚你为何执剑吧?”

“报仇。”

“流云山,不是你可以报仇的地方,如果你这样的心思,我还是劝你早日下山。”

气沉丹甜,心无旁骛。这才是修剑最重要的法诀。孤月你可听懂。

桃树下两人一起修剑的身影。

在桃树一年复一年的凋零下。转眼便过了十年。

桃花依旧。桃树下的人儿都已经长高,长大。

他站在高山之巅。有着修长的身影。蓝色长袍,一尘不染。怀里抱着一枝桃花,他微仰着头神色宁静而安详。风吹过他的脸庞,桃花也随之落下。他抬起手想抓住,花瓣却从手中逃过。

“你怎么来了。”他皱起眉头,身后是一女子轻微的脚步声。而他亦枫一如十年前未曾回头。

女子长长的头发束起一个发髻。在其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风一吹,它就开始摇摇曳曳着。额头上坠着那弯玉月,身着依旧是一袭蓝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紫色腰带,腰带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

女子正是独孤月。

在她光洁白皙的脸上,睫毛微翘。眼神里透着几分冷俊。只见她朱唇轻启。

“师傅,让我来唤你出去。”

“你先去回秉师傅,我稍后就到。”

若说变化,除了身高之外,男的长的更加俊朗稳重。女的亦是倾国倾城。都比十年之前更加成熟。

“师兄你是不是依旧讨厌我?”

“这个答案,你一直问了我十年。”

“那十年后的答案呢?”

“十年前是这个答案。十年后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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