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有这样一首诗,诗名为无题。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首诗曾一度被大家认为是凄美忠贞的爱情诗,可细细想来,却大有隐晦。
又一个孩子被送到殡仪馆来,家长的解释仍是误食了野果,中毒身亡。这个月来,送到殡仪馆的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辞云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又是一股强大的怨念,他似乎看到了孩子死前挣扎的面孔,幸好是他,若换了别人,恐怕又要出事了,他左右看看,确定此时停尸房内就他一人后,右手缓缓捏出一个决朝尸体上一画,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那孩子的痛苦在他脑海中弥漫开来。
在河南泌阳的一个小山村,这里文化落后,交通不便,更是保持着一个残忍的传统习俗。在这里,每一年都会有一家将孩子贡献出去,让孩子食用可以麻痹全身的野果,然后喂食香油,直到肚子胀得圆滚,在孩子残存一口气时,便将松脂融化做蜡,涂满全身,涂蜡中,孩子可能会因为滚烫的蜡滴在身上而疼的昏过去,可涂蜡的人不允许停止,直到蜡将孩子彻底封住,孩子在绝望中窒息,灵魂被封在蜡里,而这时便成了所谓的尸烛。
村民将这些尸烛放在后山的一个洞中,由孩子的父母日夜守着燃烧。
辞云缓缓呼出一口气,眉头微皱,什么时候,这些冤魂轮到他处理了?他可不是山神的喽啰。
辞云眼角有些湿润,稍纵即逝,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孩子的眼睑,他沉声道“傻小子,死了也就解脱了,不像我,睡吧。”
原本眼睛睁的滚圆的尸体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下来,眼睑合上。可辞云心中又是一怔。
刘炁破门而入,看到一脸温柔的辞云吓了一跳,辞云看清来人后,掀了白布将尸体盖住,冷冷道“你来干嘛?”
刘炁眈了尸体一眼,一脸笑意“我说你真变态,对尸体那么好,对我冷冰冰的。”辞云随手拉了凳子坐下,“如果你是尸体,我也会对你好一点的。”
刘炁白了辞云一眼,摆手道“我才不要呢。”
辞云轻笑出声“那不就得了,我是死人,你是个大活人,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毕竟,不是同类。”
刘炁也不理他,走过去就坐在尸体旁“我这次来,可给你带了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