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在房间里,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这里、和家里有什么不同?
门开了,一个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我睁眼看着,认出来是欧景易┅
“我听辣椒说了。”他手上的烟蒂露出红色的火光┅“还好吧?”他走到我身边,问着。
“欧景易,今晚哪里飙车?”我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干什么?”他灭了烟,口气里带着讶异
“带我去飙,我想吹风。”
“小雏菊,我已经二十四了,不飙了。”
“我才十九,认识你们那年,你们也才十九。你带不带我去?不然我可以自己去┅”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门。
“你真是┅算了,我call人。”
今晚,飙车人数很多。一大半,是要来看欧景易的,令一半是想来看看成哥的女人,小雏菊飙车。
我跨坐在机车上,带著安全帽,欧景易则不满的抓住车头,在狂风中喊著“我载你!成哥人在台中,我不能让你出事。”我撇开他的手,催紧油门,煞车一放,让机车像脱缰的野马,飞奔而去┅
风很大,刺骨的在我身边飞哮而过。我不觉得痛,因为心更痛┅那年,我是在这条路上扑进李华成的怀抱┅那年,他是那样仓皇的抛下机车…那样叫着我的名字。
泪像断线的珍珠,在夜里,洒满空气,洒满我的脸┅视线模糊了,我只觉得心好冷,好冷┅
我拉住颈上的项链,项链勒得我喘不过气,往事一幕幕,我只想解脱┅想解脱。
迎面而来的车子发出巨大的喇叭声,刺眼的车灯让我睁不开眼,我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脑海里,浮出李华成当年戏谑的笑,和那句“小雏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我懂┅可是你呢?李华成,你怎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
手一放,车身飞了出去,我也像散了的菊花瓣散成片片。泪、血洒在中正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