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在所谓资优班长大,不但资优,还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学全是经由智力、舞蹈能力,从三百多位选人中挑选而出。
小学六年,就那样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学一起长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师,我没有很大机会去接触到男性,在我的小学生涯,男生是外来者。
初中,我放弃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种情形,很像乡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好奇。
第一次听到脏话,是在电视上。第一次看见有人说,是在初中的班上。
我只是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后来班上的同学爱叫我“小雏菊”,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不懂帮派,不懂规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刚开的花儿,还不懂黑白,只觉得世界很稀奇。小雏菊,代表着无邪,天真┅小雏菊一直跟着我,直到初二下学期那天┅
下过雨的街,昏暗潮湿。
冬天的傍晚,七点多,天已经暗了下来,特别是下过雨,一切是那么黑暗、邪恶┅
在街灯照不到的小巷里,五六个人马围成一个圈,圈住了一个人,像匹困兽,他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不语。每个人的手上握着棒球棒,为首的带头人吐了一口槟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烦,跑到我大仁来抢地盘?”槟榔汁红红腻腻的滴到困兽的鞋上,他眉头一皱。
“你TMD的耍酷?别以为妞多就,怎么?槟榔汁嫌脏?”话一说完,又是一口,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脸。他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抹掉了红色的液体,双眼爆出杀机,猛然一拳挥像吐槟榔的人,只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夹杂惨叫声,红色由他的嘴里流出,只是这次不是槟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随的小喽啰看见大哥倒下,纷纷抽出家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纷纷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头很硬,却硬不过木制棒球棒,他一拳又解决了一个人,还来不及闪躲,其他四只纷纷从他的头、手、腰、背重重的落下。
这一仗,他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