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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转眼间,快到凌晨五点了,无论多么勇猛的斗士都要休息了。把黑板擦拭干净,关了灯,趴在自己的课桌,开始享受这一天中仅有的一个小时的小酣。窗外的街道不时有机动战车的鸣笛声,隔着那条街道,对面的B中沉浸在一片漆黑当中。那是他无数次想要前往的地方,却只能一次次透过窗台无言地守望。

忽然,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明明就是朝这里走来的,果然,一束灯光透过教室的窗子打了进来,灯光在张鸿所在的教室里来回照了照,便离开了。腼腆内向的张鸿马上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弄得睡意全无,打开门,向楼道里望了望,刚才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可一个疲惫不堪的身体哪里有力气追上去,后来看见那束灯光进了传达室,这才定下神来。原来是传达室的值班的老大爷看见有人影在教室里走动,便上来查看,看到是学生在熬夜学习,也就没有说什么,天底下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刻苦学习啊!所以老大爷也就默认允许了张鸿夜晚在教室里学习。回过神儿来时已经快六点了,喝下剩下的半罐雪碧,用一楼的自来水洗把脸,便匆匆去校门外卖早餐去了。

人终究只是人,不是钢铁侠,不能无休止地高负荷运转。白天和晚上的高频率使用眼睛,张鸿的眼睛常常带着血丝,同学们都劝他好好休息,他常常说:“没事。”后来他的课桌上常常摆放着“闪亮滴眼液”,每当眼睛干涩或红肿时,常常看到他滴入眼眶,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去。同学们看到他这样,也常常发出一声声带有一丝钦佩的叹息。

高强度的学习,简单的早饭,没有营养的供应,身体终究是吃不消的。终究还是倒下了。高三不是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的,A中是四周放一天假,其他时间都是不放假的,就连平时的周末也要上自习。高三备战高考本来就就是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张鸿又常常在寒冷的教室里熬夜学习,所以疲劳最终还是把他击倒了。那天周六上自习时,先是不停地咳嗽,后来脸颊发红发烫,去学校西面的药店测体温竟然发烧高达38度,医生建议他输液,但想到输液会耽搁很多学习时间,而且现在还有很多学习计划没有完成,张鸿最后还是让医生给开了一些药。拿了药匆匆赶回教室简,就着白开水匆匆吃下,张鸿那天下午撑着身子整理完了那天的错题。晚上张鸿面对着前几天做的复习计划摇了摇头,实在太累了,今晚还是先放一放吧!拖着疲惫的身子,晚自习后早早回宿舍躺下了。第二天周日,张鸿感冒没有丝毫好转的意思,在舍友的劝说下,张鸿第一次没有去上课。躺在床上,咳嗽声在宿舍楼道里响彻,这次是真的把身体整垮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天早上不知为何,班里很多学生都没有去上课,巧的是,正好这天学校里的督导组查课,督导组里的老师走到张洪所在的班级,惊讶地发现竟然只有一个同学。

“你的同学呢?”督导组带着强烈不满的语气问着。

“老师,我是走读生,我也。。。不。。。不知道”萧寒略带一丝害怕回答着。

“你们班主任是谁?”

“修老师”

说着督导组打通了修老师的电话,要求修老师马上弄清学生不来上课的原因。

修老师匆忙赶到班里,发现只有萧寒一个学生,再看看张鸿的座位,连张鸿这个从不缺课迟到的学生都没来。修老师匆忙从教学楼赶到宿舍楼,楼道里老师箭步如飞,老师打开宿舍门,张鸿果然躺在床上睡着呢。

“张鸿,快起来,督导组查课呢”,老师急切催促着。

“啊,老师,嗯。。。我马上去”,张鸿看到班主任亲自到宿舍来了,赶快起来,去上课了,那里还管的上发烧的事。

晚自习,班主任开班会,对白天出现的学生旷课情况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

“高三决定着你们的未来,这一年你们一定要坚持下来。。。。。。”

开完班会后,老师专门把张鸿叫到了办公室。

“张鸿,我看你发烧了,吃药没?”

“嗯,吃了”

“高三学习紧,作业多,我听说你熬夜学习了,别把身体拖垮了”

“嗯。。嗯。。”

再后来等感冒好了以后,张鸿常常在晚自习后去操场跑步,然后再去教室通宵学习,因为只有通过跑步把身体锻炼好,才能对抗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节奏。我没有刻意去想你,只是在夜里学习感觉累的时候还会想想你的曾经的笑容,只是还会向着你所在的B中凝望一会儿。如果那年中考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和你一起报考B中。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因为你,再孤独的夜晚也能熬过去;因为你,再疲惫的身心也能挺过去。因为你是我心中最深处的力量。如果没有你,我怎会有如此巨大的毅力;如果没有你,我怎会竭尽全力来提高成绩;徐莹,你还好吗?你现在怎样了?张鸿心底常常在休息片刻时思考这些。

你知道吗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读书真的是苦海无涯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这条街阻碍了见你的步伐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孤独的时候心如针扎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爱你的泪水一次次在夜里流下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我思念的倾诉无人应答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我的心房里写满了对你的牵挂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思念的浪潮冲击着心灵的堤坝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眷恋的洪水快将我的一切冲垮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因为我无法停止缅想,哪怕一刹那

我好想找你说说话

好好说一说这攒了好久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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