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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等张鸿醒来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醒来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原来外面下雪了,雪花飘落着,飘得那么轻柔那么轻缓,和N省那里的雪完全不一样,在N省那边雪是不成片的,像沙、像糖,纷纷扬扬的。这是家乡下得第一场雪,张鸿刚到家就下了,正看雪出神,手机响了,打开手机,萧寒发来了消息:

“到家了吗”

“嗯,中午就到了,现在刚睡醒”

张鸿知道萧寒的医院实习要到2月份上旬才结束,现在自己虽然放假了,但萧寒还有将近二十天的实习。从高中毕业后已经两年半没有再见到那个曾经梳着短马尾、留着齐刘海的女孩子,现在究竟怎样了?虽然张鸿看见过萧寒现在的照片,但想亲眼看一看心爱的女孩子的心还是如此的迫切。

张鸿回复了萧寒的短信,洗了一个热水澡,和父亲母亲一起吃完饭去了。窗花的雪花簌簌地飘着,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积雪压断枯树枝的声音。

飘落眼帘

仿佛你的吻

落在额前

飘落双肩

犹如你的脸

靠在臂弯

飘落指尖

宛若你的手

绕在腰间

雪洁白了视线

晶莹了屋檐

宁静了整个冬天

厚积着时间

炭烧着思念

冰封了一季的孤单

张鸿曾经把自己对萧寒表白的事情告诉过父亲,也曾把分手的事情告诉过父亲,那时父亲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句:“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留遗憾。”后来分手时,父亲语重心长地说:“经历一些挫折与打击对你是一种成长,别想太多,生活总是向前的。”父亲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自己最尊重的人,多少年来,父亲从来没有说自己做错了什么或做对了什么,而代之以做得合适不合适,得体不得体。那天吃完后,张鸿和爸妈在一起聊天时,还是把和萧寒再一次在一起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没有多说什呢,母亲说:

“你喜欢就好”

“嗯嗯”,张鸿点点头。

后来父亲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还是。。。你是怎么想的?说说看。”

“顺其自然吧,不过我希望我俩能够一直走下去”,张鸿笑着说。

“行,做你想做的事,别留遗憾,”父亲说着。

接着大家又聊了一些学习上的事和家里的事。

刚到家的几天,朋友、发小等很多人串门,张鸿也算是忙了一些“应酬”,虽然张鸿并不喜欢这样满是应酬的日子,但总要踏入社会,总要踏入这个充满应酬的世界。

忙了一整天,晚上,张鸿打开手机,发现萧寒给自己发了一条QQ消息:

“在?”,时间显示这条消息是一个多小时前发的,那时张鸿正和同村的发小聚会呢。张鸿怕萧寒有什么急事,还是回复了一句,

“嗯,刚看到”

“我在上夜班。”,整个值班室里只有萧寒一个人。周围都是准备好的要用到的各种吊瓶,萧寒一个人趴在桌子身上玩手机打发着无聊的时间,见张鸿发来消息,便兴奋地聊起来。

“几点下班?”

“下不了班了,呜呜,今晚夜班,从下午六点一直上到明早八点”

“啊?那你怎能熬得住啊”,张鸿想到自己高三也没这么拼命过,萧寒有一个女孩子怎能熬得住啊,便关切地问道。

“熬不住也要坚持啊。。。”,显然萧寒也很无奈。

萧寒还发过来护士值班室的今晚要用到吊瓶的图片,满满的一长桌子啊。张鸿这才真正看到了做一个护士是多么的不易。萧寒和张鸿说了很多医院的事,说着说着便到了晚上九点多了。

“你几点睡?”

“十点左右吧,不过你上着夜班,我还真睡不踏实。”

“那你还睡。。。别睡了!”

“中,不睡了,陪着你”

“真的啊?”萧寒显然很高兴自己的男朋友能陪着自己熬夜班。

“真的”,张鸿坚定地说。

那天夜里张鸿和萧寒聊了很多,为了陪萧寒打发无聊的夜班时间,张鸿把曾经和孙丹差点定亲的闹剧当作笑话告诉了萧寒,萧寒还调皮地说:“美人关,你过了。”我多希望现在我是在和你面对着面说话,而不是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真的好想早点见到你。那晚张鸿一直陪萧寒聊到凌晨3点,才渐渐睡去,而萧寒早上下班后也早早地回家补觉去了。

转眼间,腊月也已经进入到下半月了,各家各户的年味也要越来越重了,张鸿家自然也不例外。张鸿从小就对烹饪感兴趣,只要他在家,家里的饭菜一般都是他主动要求去做。张鸿还常常给父母开玩笑说:“你们如果当时把我送到厨师技校,我现在肯定是大酒楼的主厨了。”过年张鸿家里也要备很多的年货,炖肉、炸酥肉、炒花生、包包子等,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

张鸿自信地对父亲说:“今年的酥肉我来炸吧!”张鸿去年已经和父亲学习了一些经验了,所以今年想自己一个人尝试一下。

父亲当然相信自己儿子的手艺,毕竟平时儿子烧出来的饭菜都挺不错,“好吧,你来,注意把握火候”,父亲笑着说。

“放心吧”,张鸿说完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第一步是切肉,也是最耗费体力的一步,将近5斤重的生猪肉要切成三厘米长的小细条。张鸿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还是在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接下来又是切葱、姜,又是和面,一切就绪,油温150度,大火,一块块裹挟着肉条和调料的面块被放入油锅,嘶——嘶——酥肉一点点变黄,不等完全熟透,迅速捞出。这些初次加工的酥肉自然是半成品,等放置了大约20分钟,将原先粗炸的大块酥肉在用手撕成如鸡蛋大小的块,油温120度,第二次入锅,张鸿相比于去年,已经手法很熟练,漏勺反复翻弄锅里的酥肉,等泛至焦黄,改小火片刻捞出。不就,一盆金黄的酥肉就出锅了。自己的作品自己先尝一下,“嗯,还不错”。张鸿用碟子盛了几块让父亲品鉴,

“老爸,快尝尝,怎么样?儿子的作品!”

“嗯,不错,可以出世了”,父亲笑着说道。

张鸿很快为自己的作品怕了几张照片,发到了QQ空间。

不一会张鸿的手机提示有人评论了照片。打开一看,原来是萧寒评论了酥肉的照片:

“看着还不错”

“吃着更不错”,张鸿很快回复了过去。其实我多么想告诉你,如果你喜欢,我愿意去学你所有想吃的美食,然后看着你笑着吃。。。其实我多么希望每天能和你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然后送你上下班,晚上听你说说话。。。想着想着张鸿自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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