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徐博军士长招呼何声耀少尉过来,何声耀跑到徐博身边,用潜望镜看向河对岸。
“德军装甲部队,还有大量的步兵。应该是法莱斯包围圈跑出来的!”
“那些笨蛋没能挡住他们,看来还要我们把他们收拾掉!”徐博坐下来,点了颗香烟。
“说实话,我真希望他们投降,这样就不用我们大开杀戒了。”何声耀仍然观察着河对岸出现的德军,那些德国人从卡车上下来,有军官正端着望远镜观察着这边,更多的人正准备船只。
有一辆豹式坦克停在河边,坦克指挥官钻出车舱端着望远镜观察着,然后拿起话筒通话。更多的坦克停在了河边,炮管瞄准河对岸。
装甲掷弹兵从半履带车上下来,有人把高射机枪和反坦克炮架起来,橡皮艇被推进水里。
“你什么时候有菩萨心肠了?我们没有必要在乎德国佬的死活,别忘了巴顿将军可是要我们用他们的血来润滑我们的履带啊!”把烧尽的烟头扔掉,徐博把那支春田狙击步枪拿起来,子弹上膛,瞄准那辆豹式坦克。
“瞄准点打。阿宸,联络炮兵开火!”
“是!”颜宸拿起话筒呼叫炮火。
刘德水这时候跑进来,他问道:“哥,咱打不打?”
“炮兵已经开火了,有漏网的就交给你们。”
“必须的!”刘德水转身出了隐蔽部。
“上帝,请爱护我,保护我,赐予我力量。”徐博默念着,扣动扳机。
子弹亲吻了那个坦克指挥官的额头,尸体滑进了舱室。
“炮兵收到,现在开火,自由射击!”
后方炮兵阵地的炮弹飞了过来,落在了塞纳河的西岸爆炸了。正准备渡河的德军士兵被爆炸的火焰笼罩其中,其他人则四下散开找掩体隐蔽。
105毫米炮弹直击命中豹式坦克的情况不多,但是一旦击中也是可以一击致命的。有一辆豹式坦克就是这样被炸飞了炮塔的。
看着对岸爆炸不断,德国人被炮火打得狼狈不堪,何声耀的嘴角微微上挑。
“中士!有漏网的!他们正划船过来!”一个二等兵在战壕里拉住刘德水说道。
“把他们全部干掉!快!”
沿河布置的防线上,美军开火了,轻重机枪对准那些已经驶向河中心的德军橡皮艇进行扫射,迫击炮弹落在了河里,激起了巨大的水柱。
德军的橡皮艇一艘接着一艘被掀翻,那些落水的士兵被密集的子弹打死在水面上,河水被染红了。
有几颗炮弹落在了何声耀的隐蔽部附近,何声耀看了看炸起的尘土,他看了看颜宸,颜宸点头,拿起话筒。
时间不长,大批的P-47型战斗轰炸机高速飞行赶来,往返在塞纳河畔,飞行员们将高度压得很低,用机炮扫射地面的德国步兵。
德军高射炮仅仅开了机炮便被扫射炸毁,之后P-47向那些拥堵在河岸上的德军坦克投掷炸弹,将德军坦克炸毁。
两架P-47飞向德军的炮兵阵地,边扫射边发射火箭弹,88毫米火炮被火箭弹悉数摧毁。
德军卡车被扫射炸毁,火焰粘到了一些士兵的身上,很多人被烧死了。
美国炮兵没有因为空军的轰炸而停止开火,相反他们把更多的炮弹砸向了河对岸,爆炸的烟雾已经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看不到被炸毁的德军车辆,也看不到被机炮扫射而尸横遍地的德军尸体。
“好了,他们过不来了。”何声耀也坐下来,拿起水壶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
“你怎么了?”徐博放下枪,坐在他旁边问道。
“你有没有过杀完人之后突然感到非常罪恶感的时候?”何声耀问他。
“我已经习惯了,再说,如果有罪恶感,就去教堂赎罪什么的。”徐博回答他。
颜宸接过话茬:“对对对,赎罪很管用的,跟上帝说说话,保证自己不死。”
“你这是什么逻辑?”徐博无奈地看着他。
“我还是再看看吧,万一德军还要冲过来呢?”何声耀又站起来扶着潜望镜向对岸看去,另两个人开始闲聊,完全不顾河对岸那边德国佬的死活。
巴顿在塞纳河畔的大围歼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他痛击了刚从法莱斯包围圈脱身的德军,盟国空军至少炸毁了堵在河边的200辆德军坦克和数千辆各种车辆。第3集团军在这里打死打伤了数万名德军,但是友邻部队的动作缓慢使得3万德军仍然逃脱。
巴黎解放了,但是第3集团军仍在塞纳河畔痛击德军。被划给第1集团军的法国第2装甲师开进了巴黎,他们逢人便称自己隶属于第3集团军,也就是正在痛击敌人、解放法国大片国土的巴顿部队。巴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巴黎的解放,标志着“霸王”战役正式结束。1944年8月的历史,记载的是美国第3集团军这样辉煌的战绩:在眼镜蛇行动中,他们向前推进了500英里,解放了近4。8万平方公里土地,毙伤俘德军10万余人,摧毁、缴获坦克500辆,火炮200门,而他们自己仅付出1。6万人伤亡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