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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见过姨娘

最小的一进院,进了街门直接就是院子,以中轴线贯穿,房屋都是单层,由倒座房、正房、厢房围成院落,其中北房为正房,东西两个方向的房屋为厢房,南房门向北开,故称为“倒座房”。四合院中植花果树木,以供观赏。

两进四合院分为前院和后院,后院又叫做内宅。前院由门楼、倒座房组成,连接前后院的一般为垂花门,一些相对朴素的住宅则用月亮门,后院由东西厢房、正房、游廊组成。不过,有的两进四合院并没有垂花门隔出前院,而是在正房后加后院,建专供女眷居住的后罩房。

完整的四合院为三进院落,第一进院是垂花门之前由倒座房所居的窄院,第二进院是厢房、正房、游廊组成,正房和厢房旁还可加耳房,第三进院为正房后的后罩房,在正房东侧耳房开一道门,连通第二和第三进院。在整个院落中,老人住北房,即上房,中间为大客厅,那时候叫中堂间,长子住东厢,次子住西厢,佣人住在座房,女儿住后院,互不影响。这其中也有反映“男外女内”的中国传统文化哲学的影响。

四、五进院的组合方式较多,通常为“前堂后寝”式。第一进院与三进院相同,第二进院是对外使用的厅房和东西厢房,之后再设一道垂花门,在厅房和这道垂花门之间形成第三进院,垂花门之后为正房和厢房所在的第四进院,是主院。如果后面还有后罩房,就构成了第五进院。还有的在倒座房北侧再建一排南房,而组成四进或五进院的。

李府只是三进院,大约有五十来间房屋,第一进院住得大部分都是男仆;第二进院则是三间大正房,两边各十来间厢房,四面回廊,院落中一个小池塘,中心造起一座假山来,总共也没占多大的地方,但这小巧玲珑的池塘和假山,却让整个院落变得灵动而富有生机。

李之郎东瞅瞅,西看看,却忽然感觉衣角被拉扯住,这才从神思魂游中回过神来,却是身边的两个小丫头都伸着自己的白皙小手,不停地拉拽着李之郎的衣角,而茗烟还低声喊着:“少爷!少爷!老爷唤你呢……”

李之郎看向父亲,却见父亲正慈爱地望着自己,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原来,李应庚见儿子东瞅瞅,西看看,还以为儿子乡下住的久了,忽然到了大城市里,小孩子家的好奇心发作,对各种事物都感觉新鲜。当他喊李之郎的时候,发现儿子沉浸其中,心中反倒忽然涌出一丝愧疚,所以,他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而慈爱地看着儿子。

此刻,他见两个小丫头将儿子惊醒,不由得略有些愠怒,只是为了在儿子面前保持自己的涵养和风度,以身作则,为儿子做个好榜样,方才匆忙丢掉那一份闲气,给儿子一份慈爱的关怀。

“哦,父亲唤儿何事?”

“以后你就住在东厢房第一间,每日为父下朝回来,你就来中堂,为父要查验你的学业,知道了吗?”说起学业,李应庚便收起那道慈爱的目光,严肃地说道。

“过几天,你就要去国子监入学了。在那里属你年龄最小,要多向先生和学长们请教,切记不可与人争执。尤其是学业之争,就算你认为对方错了,也万万不许争辩!若是不想奉承对方,尽可推说不知。京师比不得地方,这里多的是王公贵族,将相豪门,他们的子弟大多目空一切,事事争强。你若是锋芒尽露,早晚惹祸上身……”

一番遵遵教诲,费劲翰林公一片苦心。几个人说着,便来到了后院,这时却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牵着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在两位丫头的陪伴下,迎上前来,向李应庚行了一礼,道一声:“老爷回来了。”然后不等李应庚说话,又笑嫣嫣地向齐舒福了一礼,接着说道:“这位就是舒姐姐吧,清儿见过姐姐。”总听老爷常夸赞夫人知书达理,心灵手巧,还让妹妹以后若是见了姐姐,一定要敬重姐姐,多向姐姐学习。今天好不容易盼着姐姐来了,果然是人间仙女,远远看着,端庄大方,着实让妹妹羞煞万分。以后,还希望姐姐多承看顾,平日多提点些;妹妹也好侍候好夫人,侍候好了夫人,夫人开心,也能侍候好老爷不是?”

“清妹子,快起来说话。这几年姐姐一直在山东老家,照顾郎儿,始终放心不下相公,便一直督促相公纳几房妾,平日里能有个知冷暖,贴心窝的。再者,也好让李家开枝散叶,子孙兴旺。自去年你进门以来,相公来信多有夸赞,说清儿妹妹也是温良敦厚的性子,今日一见,方知这嘴巴也是极为乖巧的。以后也莫要说什么侍候我的话,说到底,咱们都是要侍候相公的。相公,你说是不是?”

“夫人,只要您不见怪就行,怎么又说到我这里了?”

“夫君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怀疑我气量狭小,乃是善妒之人?”

“哪里哪里!”李应庚苦笑道:“夫人最是宽宏,安排也是极为周到的,正是贤良淑德,持家有方。为夫虽然官阶不高,但公务却是极为繁忙。以后这府中大小事务,有夫人操持,我最是放心不过。”

齐舒喵了李应庚一眼,伸手轻轻拉住李之郎的手,道:“郎儿,快来拜见你清姨娘。”

李之郎木然上前,行了一礼。清儿连忙扶住,道:“这就是我们的神童公子,七岁秀才吧?最近连这京师都传开了呢,说公子是文曲星下凡。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非凡,万里挑一的人物。来,这是妾身所出的秀秀,年龄还小,无法行礼。妾身在这里代她向夫人和小公子问好了。”说着,清儿向齐舒行了一礼,齐舒坦然受了。待她向李之郎行礼时,却被齐舒扶住,齐舒笑道:“哪有长辈像晚辈行礼的事情?他们都是小孩子,暂时也不用讲什么礼不礼的。来,让我看看咱家的小女儿。”

说着,齐舒伸手抱过那名叫做秀秀的小女孩。可是秀秀有些怕生,见了陌生人来抱,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清儿连忙上前,接过秀秀,歉然道:“孩子不懂事,还请夫人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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