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秦康回来了,剧孟再次召集大家开会。从他们反馈的情况来看,田中的工作进展不小,分别又打入一批人到吴王府,白沙帮,斧头帮甚至丽竟门。从他们反馈的情况看,刘濞已经开始练兵,谋反的迹象很明显。并且最近刘濞和项龙见了一次面,好像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接着剧孟通报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当年参与分尸项羽的四个人全部被杀,且是在两天之内完成的,他们当年砍了项羽那个部位,现在身体就少那个部位。表面上看这个案子应该是项龙干的,但仔细分析以后不太可能是项龙一个人干的,因为四人相距数千里,两天内光跑路都来不及。从死者的伤口看,非一人所为,其中两个人的伤口发黑并溃烂,另外两个人先是受了内伤,然后被削去肢体,他们的手法和项龙完全不同,极有可能都不是项龙杀的。如果不是项龙所为,那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剧孟认为这些人被杀可能与项龙与刘濞的会面有关,有可能是刘濞派人杀的,刘濞手下有个萨德和尚,内功了得不排除他杀了两个,另外一个人是谁呢,郭屠有把很邪恶的宝剑,杀人后就是伤口发黑溃烂,难道刘濞和郭屠也勾结起来啦。没有弄清真像之前剧孟不好行动,只能靠前线卧底先打探消息。他决定先派江玉郎到田禄伯那里去,游说田禄伯加入朝廷一方。众人走后,江玉郎问给田禄伯开什么条件。剧孟说:“先说封候,下次去说万户后,最后说在齐国封万户候,给其祖父田广立祠堂,牌坊。”江玉郎奔豫鄣而来,到了造币厂田禄伯热情的接待了他,又带他到厂里转了转。这回江玉郎发现了很多伤号,有骨折的,有皮肤溃烂的,有咳嗽的。江玉郎说:“大哥这些人咋不治啊?”田禄伯说:“治了治不好,几个大夫水平很一般。”江玉郎说:“大哥我可是个大夫,你让那几个大夫给我当下手,把那些病人交给我,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把他们治好。”田禄伯说:“那太好了,他们家属整天哭哭啼啼的,我都烦死了。”田禄伯立马把这件事安排了下去,几个大夫很快到江玉郎这里报道了。江玉郎来到病区仔细看看病人的情况,给皮肤病人开了些内服的汤药,包括丹参、蝉衣、蛇蜕、半边莲等,再让他们会用硝石水和硫磺水清洗水患处。咳嗽患者都开了汤药,包括党参、伏苓、白术、法夏、陈皮、甘草等。至于骨折的,经过治疗缘止之后,江玉郎治疗骨折那是炉火纯青了。到了天黑皮肤病和咳嗽病人已经吃上药了,骨折的也接了十几个。江玉郎洗了个澡就和田禄伯吃饭去了,席间江玉郎故意谈些国家大事。江玉郎说:“田大哥我听说吴王要和朝廷开战了。”田禄伯赶紧把手指放到嘴上,然后小声说回家再谈。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了田禄伯的住处,田禄伯关好门准备和江玉郎聊天。江玉郎说:“田兄你咋换房间啦?”田禄伯说:“上次那房子里的五千俩黄金不是给你了吗,所以哥就换了个房间,这是钥匙你拿去。”江玉郎说:“大哥你这太客气了,使不得啊。”田禄伯说:“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兄弟,等会就去那房子里睡觉。”江玉郎只好从命。田禄伯说:“刚才说吴王造反的事这是真的,也是半公开的事,全国人都知道他在练兵,我这里最惨,这帮兄弟白天干活晚上操练,这不满地伤员,你能给他们疗伤真是帮我大忙了。”江玉郎说:“那都是我应该的,田兄你觉得刘濞能打过朝廷吗?”田禄伯说:“现在开战刘濞必败,只是现在两边都不想打,朝廷要处理匈奴的事,刘濞在等待几个王一起谋反。”江玉郎说:“各诸候国一起反,刘濞一定能赢吗?”田禄伯说:“未必,但有机会。”江玉郎说:“既然刘濞左右都有可能输,田兄就没给自己留条后路。”田禄伯说:“有话直说吧。”江玉郎说:“无论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兄弟对吧。”田禄伯说:“那当然。”江玉郎说:“我是朝廷的人,他们派我来游说大哥的,条件很优厚。”田禄伯说:“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朝廷开了什么条件?”江玉郎说:“封候。”田禄伯手抖动了一下,他缓缓说道:“现在条件不合适。”江玉郎说:“那现在咱们还是兄弟吗?”田禄伯说:“那当然是,这两把事,兄弟永远都是兄弟,那事你家主子要好好琢磨琢磨。”江玉郎说:“我一定把话带到,明天我继续给他们治病。”田禄伯说:“好,田禄伯说天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江玉郎说:“好的。”一夜无事,第二天江玉郎继续给他们治疗骨折伤。就在这时田禄伯带俩个人来参观,江玉郎一看大吃一惊,是项龙和周丘。江玉郎赶紧转过脸去,项龙已经看到江玉郎了,他喊道:“玉郎啊别躲了,叔已经看到你了。”江玉郎只好和项龙打招呼,他说这世界太小了,没想到在这都能遇到项叔。项龙说:“你小子这江湖郎中还真能晃悠,跑到这里来了。”田禄伯说:“我这里最近白天干活夜里训练伤病太多,请他来看病的。”项龙说:“这个他还比较在行,他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医秦天,和我是好朋友。”田禄伯说:“哦原来如此。”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发现病房内有十来个个人在赌钱,还有几个刚接完胳膊腿的。田禄伯大怒,骂道:“你这几个货不去干货躲在这里赌钱。”那几个人连忙说:“我们是病号,昨天用了江大夫的药,今天不痒了也不咳嗽了,但江大夫说我们还得喝七天的药,所以没事就在这玩两把。”田禄伯说:“不痒不咳的都给我上工赚钱去,晚上回来喝药,你们几个骨折的不痛了是吧,一边待着去。”众人立马散了。田禄说:“江玉郎还真行,一天治好这么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禄伯叫上了江玉郎。江玉郎对项龙说:“项叔你可知道最近两天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项龙说:“什么事说来听听。”江玉郎说:“当年参于分尸令尊的剩下四人前天全部被人杀害了。”项龙大惊,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说道:“还有这事。”江玉郎说:“千真万确。”项龙摸了摸下巴说:“谁干的呢?”江玉郎说:“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你啦,杀他们对你最有利啊!”项龙若有所思的说:“不是我,我这两天在吴国没出去,要是你项叔杀的,项叔就敢承认,这杀人者莫非要嫁祸于我。”江玉郎说:“项叔你觉得是谁干的?”项龙说:“不好说,玉郎你觉得谁干的?”江玉郎说:“有本事干这事的还有郭屠,萨德。”项龙没有再说话,匆匆吃点饭和周丘离开了。路上周丘问:“项龙你觉的江玉郎说的话是真的假的,他到底什么来头。”项龙说:“不像是假的,没几个人敢跟我说假话,他师父朋友遍天下,搞不好这孩子是朝廷派来的。”周丘说:“要不要杀了他。”项龙说:“这孩子本质不坏,没必要。”周丘说:“那到底谁杀了那四人。”项龙说:“应该是吴王派人杀的,他要嫁祸于我,这样就只好死心塌地跟他转了。”周丘说:“这个刘濞两面三刀,刚答应将来事成之后封你为吴王,现在就被后插刀子。”项龙说:“他封我吴王就是个圈套,反而让我们所有吴国的兵马都要听他节制,我们暂且答应他,等他真反了天下大乱了,我们再寻找机会。”周丘说:“有道理,他这次让我们来田禄伯这里有何用意?”项龙说:“这是让我们互相牵制,你没看田禄伯手下的人很敬重我,有几个差点给我磕头了,田禄伯很紧张的,这就是刘濞的高明之处。”周丘说:“原来如此。”项龙走后,江玉郎问:“田禄伯项龙来干什么的。”田禄伯说:“是来牵制我的,这样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听刘濞的话了,这个刘濞还是对我不放心啊。”江玉郎说:“那田兄要早作打算啊,你手下的人好像很崇拜项龙,他多来几回你的手下都跟他跑了。”田禄伯说:“所以咱们的得拢好手下的兄弟,你现在把他们病治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江玉郎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六天后,除了骨折的,其他人都回到了工作岗位,田禄伯很高兴。江玉郎早要回去了,田禄伯临行前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暂时条件尚不成熟。江玉郎往嵩山去了,还带了几十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