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者枯瘦如柴,脸色阴沉,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头上戴着一顶方帽,手中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铃铛。
这铃铛一响,就让人感到心烦意乱,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沮丧情绪。
石原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个老者。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老者就是晚饭时提着木桶给仆役们送饭的老头。
当时看上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老人家,现在却散发出一股强者的气息。
这个老头隐藏修为的手法很高深啊,即使石原这种五识敏锐的人也没要看出破绽来。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老头干巴巴笑着着说道,只是这僵硬的笑容和阴森的语气,让人颇不信服。
小胖子陈真跳着脚说道:“还说你没有恶意!难道刚才那些夜叉都是假的不成?若不是我身旁这位石原兄弟身怀佛门绝技,刚刚好克制那些夜叉,恐怕我们早就被那些夜叉撕成碎片了吧。”
“呵呵,不要太激动,刚才那场景虽然看上去很凶险,实际上我一直在一旁全程看护着,其实非常安全,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那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测试罢了。”
“测试?什么测试?”
石原有些好奇的问道,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妙的感觉,他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头,莫名其妙的变成仆役,这种事情本身就很不寻常,他和小胖子都是花费了上千灵石才能够上船,这些钱可以买数百个强壮的仆役了。
这艘船的主人脑子进水了也可能把客人当作奴隶对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那老者一脸傲然说道:
“刚才那场测试的目的,就是衡量你们现在的实力和潜质,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进入我们鬼王宗。”
“鬼王宗?难道你说的就是那个鬼王宗?”
陈真失声叫道。
”呵呵,除了我们,谁还敢自称为鬼王宗?“
老者傲然而笑。
“难道这艘船是属于鬼王宗的?”
“没错,这艘船的确是我们鬼王宗的资产,不仅仅是这艘船,这一条连接东大陆和南荒大陆的线路都由鬼王宗控制。”
老者介绍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
唯有石原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由扯扯陈真的衣服,悄声问道:
“胖子,这个鬼王宗是什么东西?”
“不会吧!你连鬼王宗都没有听说过?”
陈真一脸意外的样子,似乎石原不知道鬼王宗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难道这鬼王宗很有名?”
“有名,当然很有名!”陈真点点头说道,“这鬼王宗是东大陆十大魔门之一,实力不是十大魔门中最强的,但是却绝对是最疯狂的。因为他们善于炼制战魂,所以到处煽风点火制造纷争,然后在战场上偷偷收集战魂,正因为这样,鬼王宗的名声很不好,可以说是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很多鬼王宗的修士,刚刚报出名号就被人群起围攻,下场自然是凄惨无比。时间一长,鬼王宗的修士也学聪明了,由明转暗,悄悄在暗处活动,这才避免被灭门的下场。”
石原听了不由为鬼王宗的修士流冷汗,四处制造战乱,这简直就是昆仑界的恐怖分子啊,这鬼王宗的修士是能够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真是一大奇迹啊。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老者气得面红耳赤,大声呼喝道:“我鬼王宗哪里有那么不堪,虽然有些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但是大多战争却和我们没有关系。还不是那些国家自己野心膨胀,互相杀伐,偏偏还不敢承认,非要栽赃在我鬼王宗的脑袋上。”
“就算你在怎么说,这鬼王宗的名声不好你总是不能否认了吧。”
陈真在一旁不屑说道,然后悄悄低声跟石原说道:“兄弟,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加入这鬼王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名声不好不说,最关键的就是他们的功法也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啊。”
石原心有余悸的连连点头。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在那边嘀嘀咕咕的以为我听不见吗?”老者气呼呼说道,“一唱一和的坏我鬼王宗的名声,难道真的以为我的脾气好就不会收拾你们吗?若不是看你们是可造之才,我早就一巴掌劈死你们两个了。哼,我鬼王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对我鬼王宗的冒犯我暂时也就网开一面了,现在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
石原一脸戒备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跟上来就是了。”
老头子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说清楚,我们哪里也不去!”陈真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边偷偷跑到石原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反正我身边这位石原兄弟是佛门中人,刚刚好能够克制你们鬼王宗的功法,你现在对我们也无可奈何。”
“呵呵!”老头子气急而笑,“佛门的功法的确是克制鬼物,但是我鬼王宗的功法何其高深,若是被区区佛法克制,岂不是早就被灭门了,哪里还能够传承到现在,你这个小胖子最是可恨,看来那一顿鞭子还是轻了。”
小胖子不置可否,而是低声问石原:
“兄弟,你现在能不能制住那个老头儿。”
石原一脸无奈:“开什么玩笑,这位老先生的修为深不可测,我哪里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小胖子吓了一跳,急声说道:“你刚才不是很威猛吗,只是一招就将那一群夜叉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刚才是老先生下令让夜叉撤退的,我顶多只能让你不受到夜叉的伤害罢了。”
石原低声说道。
“我靠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能轻易将克制住这老头,所以才这么嚣张,如果你不是老头的对手,那我岂不是要倒霉了?”
陈真一脸沮丧的说道。
“谁让你那么嚣张了,你看我多么谦虚有礼貌。”
石原白了陈真一眼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废话了,我老头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敬酒不吃,剩下的罚酒味道可就不太美妙了。”
老头阴测测的看了陈真一眼说道。
陈真菊花一紧,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