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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练功

寒山寺外的一片露天场地上骄阳似火,印光大师和阿愣和尚正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宁静而肃然,而相对着他们站着的是陆羽,程小胖,王石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排成一横排,站的都很直,脸上的表情也是肃然的,没有一丝苟笑不认真表情,印光大师看着他们说道:“首先我要问你们,你们既然决定了去做一件事情,那么你们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王石你先说。”

王石想了一下,说道:“回师父,是毅力!”

印光大师赞许地点了一下头,又问程小胖:“你呢,程小胖?”

程小胖挠头想了一下,说道:“是恒心!”

印光大师听了,又赞许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陆羽:“陆羽,你说说做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什么?”

陆羽早就想好了,这会儿他便说道:“回师父,做一件特别是很难做到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毅力加上恒心!所以我的回答也就是小胖和王石两个人的回答加在一块。”

印光大师突然捋了一下长胡子,说道:“说得好!但愿你们能如自己说的那样,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的师父我的脸上都会没光的。”

印光大师又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徒弟了,也从今天开始,我把我所知道的功夫通通都教给你们,我绝对谁都不偏不向,你们三个我会做到一视同仁,但虽然我把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了你们,可你们却并不一定都能很好的领悟而做到灵活运用到实战当中去,因为每个人的悟性高低都各有不同,我当然不能勉强你们都学的很好,只希望你们把自己的悟性发挥到极致,从而才能更好的领悟为师所教给你们的东西。”

印光大师说:“学功夫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武功秘籍上所画的小人所打出的各种花招,那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我告诉你们,是基本功,所以你们要想学好为师交给你们的功夫,在以后的时间里,你们最重要的是要把为师让你们练的基本功练好,这主要为以后学习真正的功夫打下一个很好的基础,以后你们能不能学好为师的功夫,关键也就在于你们前期有没有练好基本功了,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三个小子一齐回答:“听清楚了!”

下面印光大师就开始指点阿愣和尚教三个小子基本功了,印光大师指点完了之后,就过到一片树影下坐在一块石头上乘起了凉,剩下的就全交给了阿愣和尚,让阿愣和尚教三个小子怎么样练习基本功,比如蹲马步,踢腿,压腿,打马步拳,以及掏沙袋,用木桶提水,这些基本功的练习都是为以后学习真正的功夫打下坚实的基础的。当然了,在练的时候,阿愣和尚是要站在他们的前面一步一步手把手教他们的,所以阿愣和尚就必须也得和他们一块在太阳底下晒了。

阿愣和尚在教他们的时候,自然是很不情愿的,因为头顶的太阳可不饶人的暴晒着呢,谁愿意干这么个苦差事啊,但印光大师,他们的师父就在旁边看着,所以又不得不稳打实来的教,尽管真的很晒人,额头上也不能现出皱纹来,而只能现出一副硬汉子的模样。而三个小子无不是被太阳晒得大汗淋漓,满头红热,可也必须要坚持下去,只要印光大师不说停,他们就要一直练下去。练功夫这个东西,又不能在凉快的地方练,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安于舒适的环境了,心中本来就恶劳贪逸了,又怎么能练好功夫呢?

三个小子的体质各有不同,其中最差的就是陆羽了,但好在他们都坚持了下来,所以可以想象,陆羽要比常人吃的苦更多,在表面看起来他是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的,但他所承受的痛苦,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清楚。程小胖和王石两个孩子在太阳底下晒晒还没有什么,陆羽就明显的把他忍受的痛苦有意无意间转递到了脸上,这便让坐在一边的印光大师有所察觉了,只是印光大师没有说什么,但印光大师已经看了出来,陆羽这个孩子似乎有一些疾病在身上,而这个疾病好像还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终于,两个时辰过去了,印光大师让他们停了下来,说今天就练到这里,并让三个小子要记住阿愣和尚所教的基本功的练习方法,以致往后的日子里每日都要苦练。(注:在古代,两个时辰就是现代的四个小时。)

终于停下来了,而这刚好也应该是三个小子所能承受的最低限了,如果印光大师再不让休息的话,他们中可能就有人要倒下了。

到了晚上,阿愣和尚与三个小子在一块洗澡,阿愣和尚就问三个小子:“你们觉得怎么样,还能坚持下去吗?”

三个小子都有些无语了,他们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们不想说违心的话,心中明明没有把握,却还死撑着说能行,而且很有信心,而其实他们心里没有信心,这和孔子说过的一句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好像有点共同之处,所以他们都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每一个人都有些无语的样子,显出有些低落的情绪来,而陆羽这么坚强的一个孩子,在这时竟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深深地埋下了头,可见他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

阿愣和尚见连陆羽也不说话了,就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都吃了什么样的苦,可以说应该是前所未有的了。而不用我说,我想你们在来之前也应该想到的,想学功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是要能吃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不然就练不出能打败常人的功夫,所以我希望你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半途而废,而当你们真正的打败了第一个困难之后,至少就有勇气去接受第二个困难了。”

三个孩子光着身子站在洗澡的地方用毛巾搓身子,冲着白天晒的有些温热的山水,觉得身体的承受能力有点好转了过来,陆羽听了阿愣和尚说的,就说道:“阿愣师叔,我们没有退缩,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应罢了,我们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因为学到强大的能打败别人的本领是我的理想,就算小胖和小石都不想学了,我一个也会学下去,直到师父说我可以下山的那天为止。”

一听陆羽这么说,程小胖和王石都说:“不,陆羽,我们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我们要和你一起学,然后一起下山。”

陆羽听见他们这样说,看着他们点起了头,脸上带着笑容说:“好,我们一起学到最后,然后一块下山。”

而这时呢,阿愣大和尚也是光着身子的,于是四个人的画面就显得有些滑稽起来,四个光着身子的人在一块谈志向,说理想,你们难道不觉得很滑稽吗?!虽然其中有三个还是乳臭味干的孩子。

他们洗好了澡,穿上了衣服,都来到了印光大师的身边,三个小子加上一个阿愣和尚,四个人可以说都是印光大师的徒弟,他们想和印光大师说一说练习基本功的感受,和对于未来的一些习武的计划规程,以及一些寺中门徒要遵守的门规,印光大师就和他们说了:“本寺要遵守的五大戒律我就不一一和你们说了,等私下里就由你们阿愣师叔告诉你们吧,要遵守的是哪五大戒律,而我主要和你们说的是习武不是绣花,不是过家家,可以那么随意,那么轻松,如果想轻松的话,下山去最轻松,既然上到了山上来,就要能吃得苦中苦,才能学到真功夫,为师并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们,实在是因为,要想学到真正的东西,不好好的磨练一下你们的意志力是不行的,因为学这个东西,它需要的就是意志力,所以你们也不要怪为师,明天早上你们卯时起床,辰时练武,由阿愣带着你们练,听见了吗?”

他们回答“听见了”,就和阿愣和尚一块回去睡觉了,不然明天没精神起来练功。到了睡觉的地方,三个孩子问阿愣和尚,师父说的五大戒律是什么?阿愣就和他们说了:“我寺的五大戒律主要是,第一,不能吃荤,第二,不能喝酒,第三,不能揶揄别人,第四,不能滥杀无辜,第五,不能近女色,这就是我寺的五大戒律,你们可一定要记劳了,千万别犯戒了,额,嘿嘿,当然了,也不是每个人的警惕度都那么高的,如果你真的要犯戒了,也不是就得死了,但你可千万别在师父面前犯戒,不然就不好办了,师父会罚你们的,就像我一样,有一次我犯戒了,师父就罚我面壁思过一个月的时间,都快把我闷死了。”

听到这里,三个孩子问阿愣:“阿愣师叔,你那次犯的是什么戒啊,和我们说说吧,以便我们好提高警惕啊。”

阿愣瞥了他们一眼,做了个鬼脸,就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那次你们师叔我就是犯了一点小小的色戒,我跟师父一块下山办一件事情,路过一个小镇子,我就看见一个姑娘家长得真是好看,我一时忘记师父就在我的身边了,就多看了两眼,结果,师父的一声咳嗽把我给惊醒了,我灰头灰脸的低下了头,回来之后师父他老人家就罚我面壁思过一个月了。”

他们听了,说了一个字“哦”,然后说:“我们不会的,这五大戒律我们一大也不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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