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外,其余三位兄弟一直等候在村口,张燕来到近前,伸手吹了声口哨,一匹健硕的骏马希律律一声欢叫直接迎着张燕冲了过来。
张燕翻身上马,动作飘逸自如,一抖丝疆,马儿紧跟着一声欢嘶,径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黑山白水出刁民,乱世征伐显英雄!
黑龙山,五年前就是张燕的落脚地,不过那时候他一人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一个同伴,而这次回来,张燕已经再也不是孑然一身,身边已经有了几个弟兄,而很快,他就会趁势揭竿而起。
对朝廷,对皇帝,作为一个穿越之人,张燕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何况自己早已有了燕贼的恶名,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洗白的,百姓水深火热,天下即将浩劫,当贼又如何?且不知,昔日高祖芒砀山斩蛇的时候不也是贼吗?
“燕哥,燕哥…”虽是深夜,黑龙山的营寨中却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几个巡山的弟兄见张燕策马归来,纷纷上前笑着打着招呼。
“没出什么事吧?”张燕翻身跳下马,将缰绳随手交给身边的郭飞,郭飞忙将马牵到了一旁。
“倒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小娘子实在聒噪,吵的兄弟们心烦。燕哥路上救回来的那人也烧的厉害。”
“他娘的怎么不早说,出了事,老子削你。”狠狠瞪了黑狗一眼,张燕忙急匆匆的冲进了山洞。
“燕哥这是怎么了?”黑狗云里雾里,被骂的稀里糊涂。
“快放了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县尉李万年的三姨太,招惹了县尉,你们这小小的黑龙山,立马就得被削平。”一个手脚被捆绑住的女人一见张燕走进山洞,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嚷,稀里糊涂被绑到这里,对一向泼辣跋扈的三姨太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受这般侮辱,见对方不过几个人,显然是贪图钱财索要赎金的毛贼罢了,她心里并不害怕。
“啪啪…闭嘴…”张燕阴沉着脸气冲冲走到近前,甩手就是两个大耳光,抽的三姨太晕头转向,眼前金星乱窜,粉嫩的脸颊顿时肿的跟猴桃一样,“你…呜呜,你敢打我。”
“闭嘴…”
见张燕再次作势欲打,三姨太赶忙乖乖将嘴捂住了,梨花带雨的眼眸中尽是惊惧的神色。
山洞里面的角落里,地上铺着厚厚的蒿草,上面垫着崭新的被褥,一个面无血色浑身染满血迹的少年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额头上还挂着几滴豆大的汗珠,显然是发了高烧,张燕赶忙伸手在对方额头上摸了一下,顿时一皱眉“不好,烧的竟这般厉害。”
“赶紧将兄弟们都派出去,给我去各县打探,一定给我把最好的郎中‘请’来。”张燕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声音冷的吓人,大伙虽然感到奇怪,为一个素不相识快要死了的陌生人,老大至于这样吗?不过,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对张燕的吩咐,没有人敢违拗半分,忙纷纷答应着下了山。
“你过来给我好好照顾他,有半点怠慢,小心我剁了你的手。”弟兄们一会功夫都跑没影了,张燕只好将这个三姨太绑绳暂时先解开。
三姨太捂着红肿的脸蛋,虽然满心委屈,可也不敢反抗,只得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乖乖用湿巾给那人擦拭……。
过了许久,终于有兄弟赶了回来,只不过,空手而回,张燕正要发火,那人赶忙回道“燕哥,你别生气,郎中小的给大哥找着了,只是这位眼下正在褚家庄给李员外的公子治病,兄弟们没敢进去打扰,毕竟李员外可是褚家庄有名的大户,单是家里养的恶奴就不下几十人。”
“褚家庄李员外,呵呵,五年前倒是去过几回,几年不见,他家里应该又堆积了不少家财了吧,走,去瞧瞧…”
“燕哥,那这个小妞呢?”手下兄弟赶忙将张燕的乌骓马牵来,又伸手指了指洞里的三姨太,不放心的问道。
“你留下吧,回头等兄弟们回来,告诉他们去褚家庄拿钱。”说完,张燕翻身上马,马鞭一甩,在空中狠狠的打了个鞭花,刺耳的响声刺激的乌骓马欢叫一声,顿时四蹄迈开,奔山下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久久的在山谷回荡。
“拿钱?燕哥这是啥意思?”留下的那位兄弟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五年前,张燕只偷只盗,不抢不夺,现在吗?小打小闹,张燕已经不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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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神医,犬子这病可有法医治?”李福急的不住的搓着双手,围着床头来回踱步,家里唯一的儿子虽然平日里品行不端,坏事做尽,可李福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不忍儿子有事,听说华佗正在常山问诊,李福忙派人将华佗请到了家中。
医者父母心,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虽然李福父子都是当地一霸,华佗还是来了,他的眼中,只有病人,只是没想到,李福公子十几岁的年纪,竟然得了脱阳之症。
“爷爷,有救吗?”华佗身旁还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正是华佗的孙女华玲儿,虽是豆蔻年华,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娥眉淡扫,凝脂如玉,鹅蛋的小脸,红扑扑,宛如挂了一丝红霞,灵动的眼眸,纯澈如水,宛如一弯碧泉,那么清纯那么可爱。
“玲儿,你先回避一下。”华佗不悦的瞪了孙女一眼,忙摆手将她从屋中撵出,这种病,女孩家家的怎么能看呢?也不知羞,华佗冲李福皱眉摇了摇头,“老朽尽力而为,李员外多担待,此病极为凶顽,怕是耗费些时日。”
“还望神医务必将小儿治好,我愿出百贯诊金送与神医。”钱能通神,李员外不信华佗不尽力。
华佗只是不屑的摇了摇头,钱,他并不在意。
“庄主,不好了,门外有人来了。”
“是谁?什么人敢深夜前来打扰。”听到管家的禀告,李福顿时勃然大怒,如今自己的儿子性命攸关,居然有人敢这个节骨眼上门,李福说话间,眼珠子瞪的溜圆。
“燕贼。”管家颤声刚把话说完,李福噗通一声,顿时瘫倒在地上,脑海中那个好不容易才忘掉的魔鬼再次浮现出来,五年前,燕贼几次三番来李福这里偷盗,后来索性光明正大索要,可把李福折腾的不轻,只要一看到燕子镖,李福就跟见了鬼一样,整天提心吊胆,魂不守舍,幸好官府最后拿住了燕贼,要不然,他这万贯家业非得全都落在燕贼手中。
“你看清楚了吗?是燕贼吗?”李福生怕管家弄错,冷静了一下,赶忙追问。
“千真万确,老爷,他只有区区一个人,这些年咱们府中养了那么多恶奴,何惧之有,燕贼不过轻功了得,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武艺,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被他翻了天不成?”对李福丢魂丧胆的模样,管家心中暗暗鄙夷,这老爷胆子也忒小了吧,不过是一个飞贼,又不是什么绝世高手,至于吗?
“说的也是,你赶紧带人给我将他拿下,就算不能拿下,也要给我赶走,实在不行,马上通知县尉派人前来抓捕。”李福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五年足足招募了数十个粗通拳脚的家奴,他不相信拿不住燕贼。
“是,老爷,小的这就照办。”管家李德才忙点头应着从屋中退了出来,一摆手,将一个家丁喊到近前,“你马上从后门出府去通知官府派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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