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们就可以在军舰上办公了。
我在我的首相办公室里接待的第一个人是张良。我握着他的手说:“张良,你在百越开展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苏杭人民要感谢你,百越人民也要感谢你啊。”
张良嗫嚅说:“是大王的策略好,是大王的仁德之心感动了上天,才使两国这么轻易地解决了战端,我只是做好我应该做的,其实要感谢的人是您啊!”
我拍拍他的肩说:“你真会说话,确有外交之才。我原来许诺你游说百越成功后,就封你为大队长,但现在看来,你这大队长可是没得当啰!”
张良连忙说:“我不要您封官,我当一个苏越联合王国的老百姓就好,安享太平盛世是我最大的梦想。”
我笑眯眯地说:“你这个梦想很远大啊,但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你现在还不能卸甲归田,你要当我苏越联合王国的外交部长,继续做邦交工作。”
张良一惊,诧异道:“大王封我这么大的官。”
我说:“别叫我大王了,我们要借用现代人类的官制,叫我首相吧。在新生的联合王国中,你最适合做外交官了,你就不要推迟了。”
张良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张良无法言说,大王,不,首相的知遇之恩,张良只有认真工作,回报女王和首相的厚爱。”
我点点头,对他说:“你去组建外交部吧,给你十个编制,你自己去物色人选,报组织部备案。”
张良走后,我接待的第二个人是陈大卫。
陈大卫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次要不是他即时把我从水中救出来,我恐怕早就没命了。我对他说:“乔恩队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这个副队长成了光杆命令,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工作?”
他可能以为我是在批评他,低头说:“对不起,大王,我没能保护好部下,有愧于您的厚爱。”
我说:“不,这正说明你们乔恩队打得英勇,打得壮烈,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要重新安排你的工作。”
陈大卫说:“我希望能给大王当个警卫,保卫大王的安全。”
我说:“我们国家的形式要变了,我也不叫大王了,叫首相,你是个能打硬仗的人,给我当警卫太屈才了,我准备设立一个中央情报局,监督各级官员和搞一些特别的工作,你就当这个中情局的局长吧。”
陈大卫连忙立正,说:“听从大王的安排,我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中情局具体做什么工作,但我一定会尽全力完成大王交给我的任务。”
我提示道:“是首相。”
陈大卫连忙笑着说:“是,首相。”
我挥挥手,让他下去。
我接待的第三个人是萧立果。
萧立果可算是原苏杭国的老人,德高望重,但年事已高,安排轻了不好,安排重了也不好,就安排他做文化部长,弘扬民族文化,过几年退下来后再安排年轻人大力推广人类的文化。
我与他握一下手,让他坐到我办公桌的对面,告诉了对他的安排。萧立果很激动,热泪盈眶:“没想到我这大把年纪了还能当部长,还能看到苏杭与百越不再打仗了,这真是大王恩典啊,前女王刘嘉玲要是在世,也会把嘴巴笑歪的。”
提到刘嘉玲,我也挺伤感,要不是她,哪来我的今天。我说:“是啊,我们都不能忘记前女王刘嘉玲,我曾经让你把刘嘉玲的事迹记录在史书上,你做了文化部长,日后记录历史还是你的分内之事。”
萧立果说:“我早记了,已经刻在我们海底家园的摩崖上,以后我带你去看。”
我本来还想接待几个人,苏菲?玛索走过来说:“有一个重伤员的手术我搞不定,首相能不能帮帮我们?”
我起身说:“走,去看看。”
在新布置的手术室里,卫生队副队长苏依依正在给一个伤员做手术。我走过去,带上手套,对苏依依说:“让我来试试。”
苏依依递给我手术刀,对我说:“他的这个箭伤在腹股沟处,离股动脉很近,我害怕弄破了股动脉。队长说,如果弄破了股动脉,血会像小溪一样流出来,会出人命。”
我说:“是的,苏菲?玛索说得对,股动脉是人体的大动脉,如果大动脉破裂,以我们现有的医疗条件,无法抢救,只能看着病人死亡,你们请我来是对的,取这个箭头要十二分的小心,把止血钳递给我。”
助手苏东坡赶忙递给我一把止血钳,我接过来夹住一个往外渗血的小血管,然后用手术刀加大刀口的列开度,对他们说:“做手术时要切记,刀口不要开得太小,太小了无法施展手术,开小刀口看起来是好心,其实是有害于病人的,因为手术施展不开时,又为了完成手术,这时的刀口是撕开的,更不利于病人术后恢复。”
在场的卫生队员们都点头称是。我夹起一块纱布,铺在刀口上止血,然后让苏依依用吸血器吸干刀口处的血。我发现,箭头离股动脉只有两个毫米的距离,离股静脉也只有十毫米的距离,箭头相当于是嵌在股动脉和股静脉之间,这个手术的难度确实挺大。
我沉吟片刻,拿起最小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两根脉管之间的组织,然后用探针轻轻地剥离箭头。时间是乎凝滞了,大家都不敢出大气,知道差之毫厘,手术台上的这个伤员就可能没命了。
经过半小时的紧张手术,箭头终于被我取出来了。手术室里立即充满了欢呼声。苏菲?玛索抱着我说:“你真了不起。”
我说:“你也会有这一天的,你们都会有这一天的。”
苏依依和苏东坡迅速给伤员上药和缝合。苏琳要把箭头拿走时,我说:“慢,让我再看看。”
我发现这个箭头与我们的箭头不一样。我问:“这个伤员是在哪受的伤?”
苏菲?玛索也发现了这个箭头的古怪,上前问伤员,然后告诉我说:“他是在乌都受的伤,箭头是乌都的兵器。”
我说:“明白了,右翼军中共有多少伤员?”
苏菲?玛索说:“苏依依他们昨天做了统计,共有伤员一百五十六人,已经医治八十二人,还剩七十四人正待医治。”
我说:“好,一定要认真医治,他们是我们的新国民,要像对待老国民一样尽心尽力。”
在场的卫生员们齐声说:“是。”
佳丽坐着轮椅突然出现在手术室门口,对我说:“你说的话,他们做的事我都听见、看见了,真让人感动。我代表原百越国的民众感谢你们。右翼军中有一个叫连谏的将军,善于做宣传工作,就让他去宣传这件事吧,便于百越民众与苏杭民众融合。”
我说:“好,两国合并,宣传很重要,连谏就任联合王国的宣传部长吧。”
这时,躺在手术台上的伤员呜呜呜地说起话来。在场的人都笑起来,我问他们笑什么。苏菲?玛索说:“他就是连谏!”
我也笑起来,对他说:“事情竟然这么巧,好,你的伤好后,就任联合王国的宣传部长。”
苏菲?玛索替我同声传译。连谏又说了几句话。大家又笑起来。苏菲?玛索告诉我:“连谏说,他不等伤好就要去宣传大王的仁德。”
我也激动了,上前握着他的手说:“谢谢,谢谢。两国合并之际,最需要的就是宣传,你一边养伤,一边组织队伍深入百越军民中去宣传,两国永休兵戈,共同御敌,对两国民众都有利。”
苏菲?玛索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他拉着我的手又说了几句。苏菲?玛索告诉我:“他说不是两国民众,是三国民众,把乌都也要算进去,如果百越和乌都不打仗,他就不会受这个箭伤了。”
我说:“对,是三国,对乌都的宣传工作也很重要。”
苏菲?玛索向他翻译的同时,我对佳丽说:“你给我推荐的这个宣传部长真不错,比我们想得多,想得远,谢谢你。”
佳丽横我一眼说:“谁跟谁啊,快给我换药,十天之内我要是不能站起来,我就休了你。”
大家都想笑,又都不敢笑,一个个抿着嘴,样子很古怪。
我说:“你们想笑就笑吧,没办法,我是个怕老婆的货,只能听老婆的啦!”
大家“噗嗤”一声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