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下了“蒋干中计”的局,我军布防就得做相应的调整。
我可调之兵不到六十人,其中还有几个是伤员,在这么少的兵力情况下,还要做到防守有重点,实在不易。
我对林秀才说:“我来唱一次‘空城计’,大王洞这边的岛屿就由我和女王来把守,禁卫军全部调到训练场那边去,由你指挥。”
林秀才说:“那样很危险,万一有个闪失,我苏杭帝国可就完了,守大王洞和军需库的禁卫军就不要动了!”
我说:“不怕,敌人不会知道是空城计。”
林秀才说:“这样打赌太危险,我不赞成。”
林志玲说:“要不这样,把那几个伤员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守大王洞一线。”
我点点头,同意了。
林秀才说:“也只能这样了。敌人一旦进入埋伏圈,我尽快收网,减轻你们这边的压力。”
我说:“别,这个战术赌的就是胆略,让敌人全部进入埋伏圈后再收网,不能打草惊蛇,又退回到海里,那就麻烦了。”
突然,洞口有个人说:“不麻烦。”
我们抬头一看,来人原来是舒飞鹰。
我说:“飞鹰,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舒飞鹰满面春风道:“我向大王保证过要完成任务的。”
我说:“说来听听。”
舒飞鹰说:“我们找到昔的据点,它们很欢迎我们,我们说明了来意,昔的头领愿意跟我们合作,只要我们不杀它们,给它们治病就行。昔的头领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昔诚,您看行不行?”
我沉吟道:“昔诚,有诚心,很好,就叫它昔诚吧,你们要进一步与它交流,让它听令于你。人类的驯兽师都是长时间与兽在一起,结成亲密的关系,兽才听令于他的。”
舒飞鹰说:“我知道,我让苏亚、林海和胡威三人留在海底,就是为了进一步与昔们交流,让它们听得懂我们的话,看得懂我们的手势。”
我说:“很好,我们后天晚上就要用到这支生力军,让它们来断百越军的退路。”
林秀才接过话头说:“这样一来,敌人只要进入我们的伏击圈,就可以被我们歼灭了。”
我说:“不,我们要活捉敌人,让他们成为我们的新国民。那么大的广岛,需要不少劳工去开发呢!”
林秀才说:“是,我明白了。”
我又说:“你那边,要看似无兵,实则有兵,还要预留几堆篝火,敌人一旦进入埋伏圈,就要引燃篝火,把敌人显现在明处,让他们害怕,便于我军射击和抓俘虏。”
林秀才说:“明白,我军在训练场上预置几堆柴草,敌人进入后,我们首先向柴草射击,引燃柴草,敌人就无处遁形了。”
“我正是此意。你去布置吧!”我说。
…………
是夜,月色晕暗,照此发展,后天晚上应是一个无月之夜。我守在大王洞口,密切注视着海面。
今天白天,敌人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砸烂我草人三十二具,在敌人心里,以为我方死了三十多个人,还剩下二十几个人了吧!这在兵法上应该叫“骄兵之计”。古语云,骄兵必败。我一定要吃下这六百人,那么,我的帝国就可以与金钟、红唇两国抗衡,形成三足鼎力之势,接下来就会是持久的三国之战,我会是刘备、孙权、曹操还是司马懿呢?我希望我是司马懿。孙、刘、曹争了几十年,具往矣,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最后天下都归到了司马氏门下,不能不说高明啊!
前方,有个人影在朝大王洞匍匐前进。我立即警觉起来。低声道:“谁?”
对方答:“大王,我,萧立果。”
我说:“你为什么不直立行走?”
萧立果说:“防止敌人攻击,同时给敌人错觉,以为我们这边没人了。”
“好,还是你萧老聪明,可以把这个计谋告诉其他人,尽量让敌人看不见我们,以为我们没人了。”我说。
萧立果像蛇一样溜进洞,站起来说:“报告大王一个好消息,那个俘虏确实是个探子,已经溜走了。”
我一愣,说:“怎么没听见枪声?”
萧立果说:“我后来与舒琪商量,认为不开枪为好,我们现在给敌人的错觉是人少,缺乏警惕性,如果开枪,说明我们警惕性很高,达不到骄兵的目的。”
我握着萧立果的手说:“您是老人,考虑问题比我们年轻人周到,我们做得不对的地方,您一定要提醒我们。”
萧立果说:“您不必客气,我这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是我的份内之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我仰天长叹,“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类,看来都是一样的。”
萧立果说:“我主要给他透露了两方面的信息,一是我军伤亡惨重,人数少,二是仅有的二十几个人都调防到大王洞一线,训练场这边空虚。我还故意向他表示了我的忧虑,误导他们从训练场一线登陆。”
我说:“好,不开枪还有一个好处,让他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他溜走。我去各防点检查一下,你来帮我守大王洞。”
我与萧立果调换位置。他坐到机关枪前说:“大王放心去吧,有我在,大王洞绝不会有事。”
我点点头,借着夜色,向水月洞溜去。
水月洞这两天只提供饮食,不提供娱乐。洞口的灯已打烊。我进到洞里时,只看见西施一个人坐在那里。我问:“其他人呢?”
西施挺着肚子说:“其他人都去后山伤员营做安抚工作去了。我因有孕在身,徐娘就让我在家里休息。”
我说:“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身?”
“徐娘说还有四个月就可解怀了。”西施答。
我说:“好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怀的这个孩子将是苏杭与百越合好的象征,政治意义重大。”
西施说:“我明白,请大王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我又向后山爬去。所谓后山,也就是比海边高些的小山坡,我很快就爬上去了。
山上,队员们正在掩体下注视着海面,面前的枪子弹都已上膛。看来,警惕性还挺高。
我弓着腰找到林秀才,对他说:“可以让战士们分成两班,一班值勤,另一班就在机关枪旁闭眼休息。离开掩体时要匍匐前进,尽量让敌人少看到我们的人,给他们错觉。”
林秀才赶忙传令下去。
我又到卫生队和伤员营。卫生队和伤员营原来是分开的,现在要打仗,把伤员营搬到了卫生队所在洞的旁边,便于管理,所以卫生队和伤员营实际已连成一个整体。
我去时苏菲?玛索、萧蔷和舒琪三人都在。
苏菲?玛索说:“伤员情绪还可,为防止伤员暴动,舒琪又在这边加了三个岗哨,架起了三挺机关枪,告诉伤员们,这几天不许出门。”
我说:“有必要这么防一手,他们此前毕竟是百越国的官兵,母国来战,怎么着也会产生情绪波动。”
苏菲?玛索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软硬兼施,不仅增加了武力防范,在情感上也加以防范,水月洞的姐妹们都过来了,给他们唱小曲,演节目,在情绪上给他们安慰。”
我往帐蓬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正有一个姑娘在低吟浅唱。我说:“可以开展些娱乐活动,让伤员们乐不思蜀,但声音不要大,灯不要点得太多,我们要给敌人一个错觉,以为我们伤亡惨重,奄奄一息,达到骄兵的目的。”
三人齐声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