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告诉你事实,接受与否是你的事。”冷漠的声音。
“经过我们的长期调查,【伊盟】的本质其实是天人岛在大陆的代理统治组织。”
“把战争当做一种筛选战力的方式,战力不足的人会在战争中死去,战力足够的人则会想方设法的活下来。而后对活下来的人进行收编训练,进行新一轮的战争。“
”战争由天人岛发起,而收编由【伊盟】来做,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统治模式。”
“这也就是伊盟的本质。”
一个震撼的理论!!!
大路上最大的革命组织,居然是天人岛的代理,那民众的命运到底由谁来拯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个没有希望的世界吧。
但是仔细想想身边发生的一切,联系起这个恐怖的假设,所有的问题却又能那么合理的解释出来。
为什么【伊盟】在短时间内,能成为大陆上最大的联盟,触角几乎遍及所有区域?
为什么【伊盟】宣称反抗天人岛统治,却从来没有相关的反抗行为?
为什么【伊盟】总是能在天人破坏后第一时间出现,进行救援收编?
一系列的为什么,在“勾结”两个字面前,都变得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所以,这就是残酷吧。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一个残酷的世界。
“我去找大叔,还有小虎。找到他们,我就回来跟你回家。”我低着头往洞口走去,拖着那副受伤的身体。
纵然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我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
我没办法分析这个陌生人的话是对是错,也没办法判断我是否应该相信他。
我没办法来判断伊盟这个庞然大物是否是正义的,更没办法判断大路上的人们是否还有希望。
我能相信的只有大叔而已。而我思念的也只有大叔而已。
对了,还有小虎。
“如果小虎是那只兔子的话,他应该在北边的那个谷底附近。”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他怎么样?”
“你最好抓紧时间过去,找到它以后立刻带回来。如果你足够快的话,或许他还有得救。”说完,他自顾自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完全不理会我的提问。
对于他的态度,我非常愤怒,然而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转身加快步伐,尽力向着北边的山谷前进。
平时十分钟的路,我足足走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我才赶到了山谷。草草的做了几个火把,借着火光继续寻觅着小虎的身影。
火把上不时飞起火星,飘上半空,然后暗淡成灰。像是升起的希望,又慢慢消沉。
多希望哪一天,能看到有星星的天空。
第二天凌晨,我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小虎留下的记号,顺着记号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了昏迷的小虎。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身体的很多受过伤的地方,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转念想起那个陌生人的话,我不由得担心起小虎。
“可千万别有事啊,小虎。”我这样祈祷着。
我甩甩头,让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稍微清醒一下,弯腰抱起小虎,转身便往醒来的山洞赶去。
按照平时的状态,我的身体应该早就恢复了。但是由于一直忙于赶路,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恢复状态,导致身体并没有痊愈。再加上一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体力一直处于透支的状态。
抱着小虎一路小跑,终于赶回了山洞。当看到陌生人的那一刻,我终于体力不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我回来了,救救小虎。”我沙哑的声音,慢慢的在洞里回荡。
而我看到的,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我仍然记得耆老的那双眼睛,那是我见过最明亮的眼睛,充满着智慧,仿佛一切都能看透,一切都在掌控,仿佛能带来光明的希望。
我也不会忘记大叔的眼睛,那是一双平静的眼睛,像是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像是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心中泛起涟漪。
而这个陌生人,这个要带我回家的人,他有着一双冰冷的眼睛,让人心生寒意。
大叔曾经和我说过,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人心。
所以有时候我会想,我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呢?
是悲伤么,因为我时常想起颠沛流离的生活?
是痛苦么,因为我曾经痛失父母有痛失伙伴?
是渴望么,因为我始终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阳光?
又或者是无助呢,因为我始终看不到这世界的希望?
思绪转瞬即逝。
按照陌生人的吩咐,我在他的面前用石头搭了一个桌子,然后把小虎放到桌子上给他观察情况。
他就那么盘坐在那里,观察着小虎的身体,嘴里啧啧称奇。
“我该怎么称呼您?”我瘫坐在一旁,靠着洞壁,一边积攒体力,一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家人”。
他没有回答我。
而与此同时,我的四周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道激光组成的牢笼,将我困住。
“这是什么东西?”我立刻拿起斧头站起身来准备应变。
头发碰到了激光牢笼,瞬间被是烧掉。吓得我又赶紧坐下,摸了摸被烧掉的头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烧焦头发的味道。
我紧盯着他,而他却始终未抬头看我一眼。
接着,我发现光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按照之前烧焦头发的威力,估计一会我就会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碎片。我不得不尽量的收缩身体,为自己拖延一点生存时间。
“大叔,你终于来了!!!”我突然眼前一亮,冲着洞口方向兴奋的喊道。
而他却连头都没抬,继续观察着小虎的身体。
直到光笼把我的身体切割的支离破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冲着洞口我藏身的方向说道:“我叫月舞。”
冰冷的眼睛,冰冷的语气。
话音未落,我就从我隐藏的地方瞬间被移动到了他旁边。
“我怎么会到这来的?”我大惊失色。
一方面,对与月舞这未知能力,我充满了恐惧,这是我不曾经历过的。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从一个地方,忽然间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方面,自己想到的应对计划,在月舞面前居然毫无作用,我心里充满了不知所措。
“等级差太多了孩子。”他冷漠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戏谑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