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困惑许久的各派人竟然真的找到了鬼医殿的所在。真的是“神奇”呢!
众人的身后,白夜走了出来。
“各位真的是费尽了心思呢!想来,我鬼医殿虽说不上是什么善辈,但却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今日竟劳烦各位兵临城下,个中缘由真是令人不解呢!”
这些个正派,平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可却都是自私鬼。自私也就算了,却还要挂着一张仁义的牌子。真是虚假至极!
白夜最不屑的就是这样的人。
可有时候想着自己不也正是这样吗?打着仁义的牌子要除掉骆王,可又有多少是带着恨意的举动呢?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虽为医者,却医者不仁,制作药人,为害苍生,人人得而诛之。”为首的和尚极为愤慨。
白夜冷笑:“药人?众位有何证据证明这药人为我鬼医殿所出?这天下,医者这么多,你又凭什么指责我鬼医殿为医不仁?真是可笑众位自称正派的佼佼者,被人当枪使却不自知,真是可笑!”
可怜这些正派人士,被人当枪使却还不自知,所谓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便是这些人了。
众人疑惑:“这是何意?你不要以为你区区几套说辞我们就会相信你。”
白夜再次冷笑:“请便,若是你以为就这般便可以打到我鬼医殿那就错了。”
她脸上带着鬼面具,叫众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她那模棱两可的眼神自行猜测。
“嗯……若是你们再不开打可就来不急了哦!”
“你什么意思?”一和尚问。
“嗯,我就好心给你们说一遍吧!”白夜顿了顿:“当今皇帝驾崩了,马上就会有人夺权。啊!还有你们称是我鬼医殿制造的药人应该马上就会作乱了。”
皇帝本就长年龙体抱怨,至于原因嘛!可就不好说了。她也是才得知皇帝驾崩的消息的,如此,骆王便会马上准备夺位,她已经得知药人已经出动了。只是却挂上了鬼医殿的牌子。如此,骆王登基之后才不会多了这骂名。
他之所以将各派人士当枪使,一是要除掉白夜,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二是要将这些有能力的又不能为他所用的人掉开,以防差错。
白夜之所以会说来不及了是因为逼宫马上就要开始了。
而她唯一的证据便是她自己。
众人将信将疑,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不动手那是因为觉得这事情太蹊跷了,所以迟迟不动手。再者,他们不确定她念力全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因此,为白夜的口舌争取了时间。
“你们之前之所以不动手,不就是忌惮十多年前的那场屠杀吗?”众人脸色难堪,却也不否认,这是事实。
十年前鬼医殿刚刚创立,根基不稳,而且因为行事诡异被称之为邪教,便被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企图灭教。那时她为了建立威信,便杀了那几个领头人。那时她的念力还不怎么样,可是凭借着武器上的优势,胜了那时的高手,因此被忌惮于她的实力而不敢妄动。
白夜:“你们真的以为我念力全失吗?”她说着,执起玉箫,吹出了魔音。这是她自己所参透的,而众人也知道,要吹出这样蛊惑人心的曲子只有念力辅助才可。而白夜才吹出的曲子荡气回肠,却在无形之间便可将人斩杀。
瞧在场的那些所谓正派人士,有些功力弱的弟子已经被重创,而功力稍强者发现及时只受了一些轻微的伤。
众人大骇,难道那个念力全失的传闻是假的?如若不然,她又怎么可能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全部击倒?实则,他们更震惊的不在于此,而是她竟可以如此轻描淡写。
这玉箫魔音是不怎能耗费念力的,所以它的攻击力并不强,然而白夜竟可以用这攻击力并不强的攻击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他们这些精英重创,可见其实力之强。
白夜身边的宫黎易瞳孔微缩,就这样的小表情却还是被白夜扑捉到了,只是她不语。
她手一番,已将玉箫收好,那把跟随自己已久的红色血剑出现。
白夜看着他们,极是轻蔑:“怎样?可还要打?莫真被人家当了枪使了,那众位的英明可就毁在这里了,要思量清楚些才好啊!”
白夜擦拭着血剑的剑身:“乖宝宝,我知道你好久没有喝血了,若是这些人再不知好歹,我就让你喝个够可好?”她对着血剑呢喃,声音不大,却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清晰异常!
众人大骇,有人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如今我们的伤势与鬼医殿抗衡绝对是以卵击石,讨不得好处,撤吧!”
有一人便有第二人。
白夜看着那些正派人士离开,嘴角微勾。能够不费一兵一卒便退兵,只凭口舌,这世道还唯有她一人了。
白夜:“小易。”
宫黎易:“在!”
白夜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冰冷:“你可知错?”
宫黎易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恐慌,随后便是镇定:“小易不知。”
白夜握紧了手指:“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了!鬼医殿的位置是你透露的吧?”
宫黎易呡了呡唇:“小易不知,小易绝不可能将这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敌人。您是小易的恩人,小易绝不是恩将仇报之徒。”
白夜险些被他那不说谎的表情所迷惑,但却不曾失去理智。
白夜冷笑:“恩人?这也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故意被我看见你被人欺负,故意要跟着我,最为重要的是你那忠诚的表情和决心真叫我以为你要假戏真做了!”白夜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是怎么怀疑上你的吗?”
“同类的感觉,你的手虽然粗糙,却绝对不是当乞丐来的,而是捏暗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