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节数学课我和吴芷都以站着为结尾。下节课是语文课,金庸教语文是一个身体健朗的中年大叔。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和蔼可亲且作业稀少。
“同学们好,我叫金庸,你们可以叫我金老师。昨天我布置了预习的作业现在我来检查一下。”金庸很醇厚的声音传来。
我愣神了许久,感觉金庸说了什么便问吴芷:“阿芷,刚刚金老师说什么?”
吴芷眨了眨眼睛,回答:“我也没听见,我在写情书。”
情书?吴芷这样的人怎么会用得着给别人写情书?我瞅了瞅她的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张淡黄色信纸。
“你要写给谁?”我笑眯眯地问她。
吴芷“嘘”了一声,说:“给一个初二的学长。”
“奚梓。”金庸叫道。
我慌忙站起来,道:“啊……啊?”
哄堂大笑。
金庸和蔼地说:“昨天的预习你预习了吗?”
我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回答,由于心虚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我……我……我忘记了……”
“……”金庸,“你会不会忘记吃饭哪?”
是的,没错,金庸问对了。。我真的会忘记吃饭。
“是的……会……”我垂下头回答。他竟然洞悉了我的生活!
金庸又问:“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我有病!”金老师又洞悉了我的生活……!
哄堂大笑。
面对我这样的学生,金庸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以为我为了躲避检查作业故意这么说,便无力扶额地说:“行了行了,你坐下吧。”然后他继续点名“吴芷。”
吴芷从她的情书境界中回过神来,怒道:“谁打扰老娘,没看见我忙着呢么。”
金庸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问:“我问你的作业呢?你预习了没?真是奇葩的一对同桌。”
吴芷瞟了我一眼,回:“哦,原来奚奚回答过了啊,奚奚怎么回答我就怎么回答。”
金庸大跌眼镜,扶了扶因为张大嘴而掉落到鼻梁上的眼镜,惊讶问:“你也忘记了?你也有病?”
我真的忘记了……我真的有病……
吴芷怒气值爆满:“神经病!”
金庸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你有神经病?!”
哄堂大笑。
吴芷也快一口血喷出来,干脆不解释直接坐下。
想起吴芷不反驳愿意跟我一同沦为班级笑柄神经病二人组,当时我还很兴奋。多年后不过撇撇嘴。
那时的我必须说明。因为,我不想吴芷也像我一样被笑话。想到此我立马站起来大声道:“老师吴芷说的是气话,她没有病!我有病!”
洛城回过头白了我一眼:“你神经阿你,有没有病还争来争去,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是不?”
我瞪大了眼睛看洛城……他也洞悉我的生活!事实证明……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真的被门挤了……“我出门的时候真的被门给挤了……”
金庸很无语地说:“行了行了,当你跟同学们讲了一个笑话好了。”
我不过是一只急于护主人却没被主人看重的宠物。我宠物不同的是,我从来没有被宠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