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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乌衣巷口舞伊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只是今个儿的夕阳好似还在回味刚才精彩的打斗,黄金地毯撒满了乌衣巷,王谢堂前的燕子静静的看守着这里的地久和天长。婀娜的身影铺在黄金地毯之上,两个交错重叠的魅影羞了燕儿,消了夕阳。

“哪里来的琴音啊,听着凉嗖嗖的”惠瑾觉得听着不十分舒服。

“妹妹你仔细着点,这琴音好似拨出了层层叠叠的浪花喋喋不休的袭来一股股透人心脾的凉意,让人仿佛感觉我们自己就是一朵孤立在千年寒冰之地的雪莲花,但是骨子里还是画着寒梅的傲骨,世间竟有此等琴艺,怕是号称才曲第一,琴艺通古今的师傅也是不如啊”女子一脸的赞赏。

曲毕凉意不减,待到人影绰约,两姐妹才回过神来,这才知道人已经走远了。

突然优美的萧声此起彼伏,瑾儿沉浸在刚才的情境当中不经意吹起了喜爱的歌萧,想必是瑾儿的感情只有萧才能读通透。

翩翩的影子优美端庄的轻舞着,姐姐不自禁也舞了起来。

乍的,琴瑟和谐之音也响亮了起来,萧似乎听懂了,吹得更欢了,好一个琴萧合奏天下无双啊,似乎风儿都听得呆了,夕阳都不舍得走了,夕阳上舞着的美人儿越发的翩翩起舞了,仙子踱莲步,天音不染尘啊。

“敢问阁下师从何处,竟有如此出凡入圣的琴艺”慧瑾姐姐向稍远处拨弄着琴弦的男子轻轻的走了过去,礼貌的问道。

“我曾得到广陵散,胡乱琢磨,专研五载有余了,故而小技尚能勉强可听,这位小姐萧声才是一绝,咱们琴萧合鸣,加上仙子起舞,恐怕此物千古不将复现了”拨弄着琴弦的男子有些许的激动,今天他的琴算是找到了知音了,想想刚才的画面,真是令人沉醉。

“好一个千古不复,小女子不才,看秦淮两畔庭院深深,烟柳依依,闲来无事曾自创五柳垂丝一款,公子看可否配了你的好曲”慧瑾姐姐说罢纤手藏袖舞了起来。

只见巧莲罗袜凌波去,风舞回,无处了行踪。素手浅波,袖口藏云,香肩传碧浪。亭亭翠盖,盈盈素靥,轻纱笼秀额。左一个沾花,右一个采莲,青丝戏醉风。眼朦胧,唇轻合,首浅臻,身微斜,腰摇曳,长发垂绿绦。看得风停鸟醉树点头,不经意间花歇云藏,时而步行,时而飞翔,时而醉立,好似回了暖春,梦了宁夏,妙不可言。

舞罢,过了许久夕阳才肯别去,鸟儿才稍稍入窝。

“公子以为如何”年轻女子看向一旁呆立的男子轻言细语。

“哦”素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此舞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清风吹拂,行云轻舒,碧波传浪,春回一夏,妙不可言啊”素衣男子脸上写满了喜悦。

“公子见笑了,不要小瞧了这一小舞就好”女子谦虚,一旁的慧瑾跑过去两只手扶着自己的姐姐说道“我家姐姐舞姿天下第一,谁也比不得,哈哈哈哈”。

“是啊,此等仙姿,此等妙舞怎能小视,在下轻风白,家住这乌衣小巷,敢问姑娘芳名啊”。

“奴家吴凌雪,有缘识得公子绝技,甚是开心”凌雪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吴凌雪,好一个舞凌雪,身姿轻巧,舞若飘雪,名字与汝舞姿倒是十分贴合,姑娘若不嫌弃,可来寒舍一叙,可好啊”轻风白难得识得佳音,很想共叙一番。

“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爹爹恐怕急着寻我姐妹二人,来日方长,有缘必定再来拜访,我姐妹二人还得先回去了”凌雪也是难得能遇见个这么琴艺无双的男子,而且相谈甚欢,不想就这么离去,然而恐急了家人,只能如此说道。

“姑娘且慢,敢问姑娘家住何处”年轻男子急忙问道。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凌雪说罢拉着慧瑾匆匆离去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早在门口等着的黄婆和蔼的看着两个孩子。

“我们出去溜达了一下,放心,这回有姐姐在,可没有惹什么祸哦”慧瑾抢先说道“先不要告诉我爹爹哦”。

“你这孩子,你爹爹早知道啦,正着急忙慌的在家等着,生怕你闯什么祸,也很担心出什么意外伤到了,你爹爹说了下回出去得让人跟着”黄婆说道。

“要人跟着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能出啥大事啊,走吧,去找爹爹先认错,下回还可以出去玩”慧瑾朝着黄婆眨了眨眼。

“你这丫头,你爹爹正生着气呢,你娘亲让我在这等着,跟你们说先去她那,等你爹爹消了气再过去认个错,我先去跟老爷说一声你们回来了,你们去夫人那里吧”黄婆说完转身走了。

“你说咱爹爹这暴脾气,想是那不健康的肥鸡吃多了”慧瑾嘟囔着小嘴。

“休要胡说,爹爹哪回真个生气了,哪回不是你撒撒娇就没啥事了啊,爹爹也是担心我们啊”凌雪温柔地看着妹妹,两人牵着手走向了娘亲的房间。

“娘,我回来了”慧瑾重手重脚的跑过去一把推开门。

“哎哟,我的乖女儿可回来了啊,没惹啥乱子吧”中年妇女看起来才二三十的样子,一副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的模样,满脸的慈爱的笑花在她脸上绽放。

“我就是跟姐姐出去溜达一下,今天吃了可多好吃的了”,“今天还去朱雀桥呢,那里的夕阳好美好美哦”,“今天还看到了两个高手在打架呢”慧瑾兴奋的一连串的说着,完了还比画那白衣男子装清高最后摔倒在地灰溜溜跑了的样子,逗得她娘亲不住的大笑。

“我可爱的宝贝,今天玩得这么开心啊,下回出去还是小心点,让黄婆跟着去,下回离那打斗远一点,不要伤了我的宝贝女儿”。

“好的娘亲,知道了”慧瑾吐了吐舌头。

“走吧,去你爹那,不要让他一个人生闷气,这会知道你们回来估计也不怎么生气了,雪儿,你去给你爹沏沏茶,瑾儿你给你爹好生捶捶背,你爹整天腰酸背痛的,也不容易啊”。

“爹爹,喝茶,女儿沏茶可香了”凌雪难得的撒了撒娇,一旁的瑾儿也主动的跑到中年男子身后捶背。

“你们呀你们,叫爹爹说什么好了,算了,爹爹不生气了,下次出去玩告诉爹爹就行了”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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