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雪一身雪衣裹体,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动人。虽然是身受重伤,难以动弹,躺卧在柔草之上,却依然别有一番风情,尤如一位美人,让人心生疼惜,怜悯,忍不住想安抚,守护。
瑶雪身穿的衣裳是由一种极为珍稀的雪银蚕吐的丝编织而成,这种蚕丝纺织而成的衣裳不仅光滑柔顺,洁白如雪,坚韧若铁,舒适得体,还有水火不侵,尘土不染,自我修复的功效。
借着衣服的特殊性,瑶雪只要伤口停止了溢血,只是瞬间又是一位一尘不染,纯净无比,高高在上的仙子了。
仙子自仙子的底气与傲气。可是现在这位仙子想小解了,问题是难以动弹,更大的问题是身边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小解是能阻的吗?是能禁的吗?能禁一时,能忍一时,总不是办法。但是瑶雪现在毫无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那怕雪银蚕丝的衣裤不粘水份,小解排出的水份粘衣即泄,悄然流入土中,消失无踪。但问题有很多东西不能这样理解的。比喻隔着衣服袭下大姑娘的胸膛,摸一把大姑娘的美臀。
惊惶失措,心急如焚的瑶雪越是压制,小腹就是越是反抗,急得头上冷汗直冒,痛苦不堪。
天逸终于发现了瑶雪的不对劲,好在知道瑶雪能交流了,但也不禁紧张起来:“你怎么啦?”
“你……你……,我……我……”瑶雪吱语半天,想叫天逸走开,但这种情况天逸走开又有什么用?又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得出口,我要小解?
天逸这一下也急了,对方都语言不清了,还不是出了大问题?急急走近摸了摸瑶雪的额头。
嗯,没有发烧,亦没有发冷,就是汗有些多,表情有些痛苦,还以为瑶雪以前有什么隐疾发作了。隐隐天逸的心似乎也被拧了一下,很不舒服。不由安慰说:“别怕,别怕,万事有我,我不会离开的,别怕。”顺便还手袖抹了抹瑶雪头上的汗。
“下流!”瑶雪顺手就是一巴,只是软弱无力,似乎是抚摸,又似乎是拂凉。我要小解,你却说我不会离开,什么意思啊?瑶雪怒火攻心啊。
“又怎么啦!”面前喜怒无常,心思难测的瑶雪,天逸一弹而离,心感一阵无力,满肚怨气无处可发,一脸颓败。
看到天逸这副模样,瑶雪也知道是会错了意,怪错了他,一时间也有点歉意,心中开始的羞意也淡了几分,不由出口解析:“我要小解,你,你,走开……”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到了后面几乎就如一蚊叫般了。
到这里,本来两人间的误会就清了。可是天逸前世也是一个傲气冲天之人,从没有低过头。那里领悟到,瑶雪给了台阶就应该下,他呢?竟然是顺着上面爬:“不就一个小解吗?哥还会偷看你不成?搞得这么大阵势!”
“你!”瑶雪一时无语。
洞里再次剑拔拔弩张,一触即发。
作为一个男人,该硬的时候要硬,该软的时候要软,天逸还是反应了过来,又或者刚才他是故意的?
“我来想办法帮你。”
“怎能么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瑶雪的目光柔和了起来,语气又低了下来。
“你的手不是能动了吗?”
“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
…………
在一处杂草纵生之处,若隐若现看到一对男女,似乎拥抱在一起,时不时传来一个女孩的娇羞声。
“头再转回去一点。”
“眼睛闭紧一点哦!”
“嗯!”
“你……你摸哪啦?”
“不,不好意思!”
“再拉下一点。”
“嗯。”
“行了,不用再拉了,不准回头,不准睁眼。”
“知道啦,我的人品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雪,你这么个娇小的身躯怎么这么沉呢?”
“……”
“……”
草木生机勃勃,野花灿烂缤纷,春天来了,春色无边。
……
……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春风笑脸,山好,水好,一片美好。一个面容瘦削,身躯薄弱十七八岁的少年背着一位白衣飘飘,脸容绝美的少女在溪边小道行走。或许是因为山路崎岖少男那单薄的身躯承受不住少女的重量,看上去有些举步维艰,甚至气息略喘,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少年的脚却是那坚定而稳重。
少女静静伏在少年的背上,一双纤细修长洁白如玉的小手紧紧抱住少年的身躯。少女玉脸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只是有些冰冷,有些孤傲。不过此时却又有一柔情,一丝温柔,明亮的双眸还有浅浅的笑意。如此矛盾两种表情融合在一起又是那么的和谐协调,使诧异。
少男一身黑衣,衣质粗劣陈旧,着穿在身上就像一个街头小角的小混混,若果不是因为衣裤还算整洁干净,甚至更像一个落难的小乞丐;少女白衣随风起拂,身材圆韵有致,脸容绝世,如天女下凡,高贵优雅,使人不敢亵渎。
小混混或者小乞丐背着一个仙女,这样的画面不曾有也不应有,可是就这样发生了,但在这片天地中却又是那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使人难生反感……
“天逸,你真的不是9527?”
“嗯,我说了很多遍了!”
“你的家乡好吗?”
“习惯了,谈不上好坏!”
这样的对话总会莫明奇妙的开始,然后再毫无理由地结束。更可笑的是这样的对话毫无理由,更找不出什么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说话而说话。
“我们真的是回去?”
“嗯!”
“可是任务没有完成!”
“你的性命重!”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休息好了,再去完成任务!”
“我不愿意再像昨晚半夜一样照你,那怕我愿意,我也没有那种能力。”
听到天逸说到这里,瑶雪想起昨晚半夜自己突然发起了高烧的事,脸上的柔情更多了几分。心想这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天逸,虽然行事有些出格,说话常人不能理解,更时时让人讨厌,但是懂的还真多,用热水降温,明明我的浑身热得利害,几乎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为何他用他身上的衣裳撕成布条,浸泡热水然后在我脸上盖上几次,我的就降温了呢?
家族里的人遇到这种事,好像不都是用灵力直接驱寒或驱热的吗?嗯,也不太清楚,我辈修道之人,受伤流血乃是家常便饭,却怎么没有见过发冷发热的呢?还有在他嘴里怎么变成了正常现象了呢?
哼,他那破衣裳撕下的布条还真脏,还好不是很臭。
唉,少女的心思很厅怪,无论这个少女农家姑娘或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甚至还是域外仙子。少女的心思,你别猜。
瑶雪想到天逸那焦急却不失稳重的面庞,那豪放又不缺细腻的动作,心里竟然有几分痴迷了。
在瑶雪看不到的天逸却是一脸感慨。前世出生在豪门大族,十二三岁就抱着家里的女眷睡觉,一直致莫明奇妙来到这个世界前,身边都是莺莺燕燕,美女如云,正所谓只要你想,三岁到八十岁,在金钱,权势之下,没有得不到的,自己都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女人了。
不是没见过,而是太多了,熟视无睹,厌倦了。只是想不到刚刚穿越到异世天域,会遇上这么一个女子,还会如此照顾一个女子,奇怪的是心里还非常乐意。
这是报应还是犯贱啊?天逸不由扪心自问,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好生奇怪。
山路崎岖,渊深涧险,一望无头,不知何处才是目的地。总让人不但生理上感到疲累,更能使人心理上感到疲倦。天逸不由脚蹒跚,摇摇欲坠,心理这妞身材这么好,看上去没几斤重,为何这么沉呢?难道是修炼,将身子修成金刚不坏,浑身都是铁铸成的?
一句温声细语如一抹春风拂过,吹走了天逸心头的一片烦恼,又一股灵泉吸入心田,使天逸充满力量:“天逸哥哥,累了吗?休息下。”
刚出口,瑶雪的脸就红到透彻耳根了,一只头恨不得深深埋进天逸的背里。心里很是诧异,我怎能么会叫天逸哥哥了?难道是看他累,为了安慰他,又或者是因为他平时老爱称“哥”?
“不累,我现在能背起十头牛。”
“哼!”
一时间天逸的脚步轻快起来,背上仿佛无物。瑶雪更是一声不敢吭,娇羞满面。
过了一会儿,还是瑶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还是休息下吧,你也受过伤,再说了你也没有修炼过。”
“我不累,噫?谁说我没有修炼过?”
“你所习的《绝魂经》算不上修炼。”瑶雪不知为何说到这里,心里一紧,很是不舒服。
“不算修炼?”天逸很是疑惑,停下来问道。
“修炼讲究循序渐进,自始至终,外功身法也罢,心法道法更是要蹈规循矩,按部就班。而《绝魂经》是一部无头无尾的残缺道法,习后弊大于利,所以只给家族死卫专习……”
“最坏的结果呢?”现代人只重结果,天逸也不例外。
“就算不执行任务,也活不过三十岁。”
“没有例外?”
“暂时瑶族还没有。”
“我的妈呀,瑶雪大小姐,你救救我,给我一本好的道法吧!”
“不行,家族没有这个先例”
“真不行?”
“不行!”
……
其实天逸又何尝不知道,让瑶雪或是瑶族直接给自己一本好的道法是一种奢望?虽然自己没有修行过,好歹前世也看过小说,电影,电视剧吧。功法不外传的常识还是有的。加上不要忘了,这具身躯的前生就是一个修界出生的土著,虽然说没有走上真正的修行之路,但总或多或少知道下规矩吧。
修行不是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事,更不可能获得一本绝世道法,就能一朝醒来就成为绝世高手,所向无敌。人选道法,道法亦会选人。一些高的道法传承通常都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的。
那些底蕴深远家族除了从小言传身教,打好基础外,到了关键时刻还得亲口相传,再与外物相辅等等极其苛刻的条件才能有机会成就一位未来的高手。这只是指有机会,还是未来的高手。
但回归的路途遥遥,总得找些话题打发时间。而且聊多了谈多了,总可以丰富自己对这个陌生的天域加深了解。
就这样边聊边走,边走边聊,天逸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似乎又好慢,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感觉。
美人在背,愿此路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