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悬崖上,武奘慈背对着岳绮说:“拿出勇气,跳下去。”说完自己纵身一跃,双手张开,金鸡独立的姿势飞下悬崖。
“师父!”岳绮大叫一声,但武奘慈已经没了踪影。她看着下面,跳下去无疑是自杀。她心里默默念着:“不会死的,师父不会骗我,下面应该有水。”给自己壮胆后岳绮向后退了几步,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冲出悬崖向下跳。
跳下去的时候,岳绮感觉双腿麻木,失去知觉。气流的冲击就像自己在龙卷风里转圈一样。随着崖底视野越来越清晰,当她看到崖底是平地的时候,顿时深深地陷入到了绝望。
“怎么会这样?师父在骗我?我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不对,如果他要杀我直接出手就可以了,以他的身手杀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何必这么费劲。况且他也跳了下去,一定不会有事的。”岳绮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她竭力安慰自己,但眼前的一切让她不得不信。她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岳绮感觉像过了半个时辰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忽然,身边的气流停止了流动,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跳崖的死法感觉不到疼,难怪很多人都喜欢选择从高处自杀。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落到地面,身体离地面有一米的距离,就在这个距离点上停止了下降,她就像一幅画一样静止在那里。
不对,是在慢慢降落,她不明白怎么回事。离地面越来越近,直到接触到了地面,她才回过神。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是否在动,只是凭着直觉缓慢的起来,然后站在原地不动,向四周望去。最后看见武奘慈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坐着。
原来武奘慈用轻功跳下来后,在原地打坐,利用气功改变岳绮身边附近的地心引力。
武奘慈说:“害怕了吧?为师竟然敢让你往下跳,就有十足的把握保你不死。这也是轻功的需要,让你克服恐高。随为师来,我们进入正式的教学。”
岳绮“嗯”了一声,刚迈一步,像脚底下踩空了似的,立刻摔倒。腿部知觉还没恢复,她重新站起来,两手扶着两条腿,一步步移动。
到了一条河岸上游,她的腿部知觉已经恢复了。武奘慈说:“学会轻功只需一步,只要你做得到即可成功。抛开心中的一切杂念,轻呼吸轻吐气,想象刚刚跳下悬崖时候的感觉,不要分心。使用轻功的时候,可以停在任何一个地方,即使踩在树枝上也没关系。但切记,千万不要在水面上停留。水是空体,树枝是实体,停在水面上你就会沉下去,沾上水后轻功就无法发挥出来。因为轻功者可以调节自身的重量,但无法调节水分的重量。”
“弟子明白。”岳绮回复说,说完向岸边走。
岳绮知道师父刚才的话是在暗示她必须一步到位,如果落水了就暂时无法学习轻功,只能等到衣服干了才能继续,那样太浪费时间。她平稳呼吸,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脚底,想象自己在飘浮。鼓足勇气,向河中跑去,心想:“大不了落水,反正也死不了。”
岳绮跑到河面时,知道下一秒就是落入水中。但情况并不像她的本意,她奇迹般地在水面上奔跑,没有沉底,甚至水面上没有水花出现,就像幽灵一样飘过。
看着自己学会了轻功,喜出望外,大声喊:“师傅,我学会…啊。”岳绮随着自己的尖叫声落水,她探出水面,游到岸上,不敢看师父失望的表情。
武奘慈没有生气,走到岸边,将她拉了上来说:“为师警告过你不要分心,你就是不听。呵呵,不过没关系,你已经学会了轻功的基础。为师不在后你再多练习几次,看你勤奋好学,为师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超越为师。”
岳绮擦了擦脸上的水说:“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刚刚武奘慈说的话有些反常。看着他说:“师父,你不在的时候是什么意思?”武奘慈拍着她的肩膀说:“三天前为师说过,你与为师命中有一缘,所以才收你为临时弟子,现在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自然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为师也该隐居深山。但是,为师要给你一句终告,你能遵守就不算为师白收你。回去之后,要一心向善,不可像当日那样杀生。多做一些善事,为师会每天祈祷佛祖保佑你,去完成天下和平的使命。”
“师父…”武奘慈打断她的话,拿出一个包袱说:“为师知道你早上没吃饭,这些干粮你留着在路上吃。对了,为师算出今天你命中注定会见到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你要小心,因为你们今天见面会有一场战斗,而另一个人会帮助你,一直跟随你到世界和平。去吧,早晚有一天,你和为师还有见面的机会。”说完武奘慈腾空而起,不见踪影。岳绮在原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望着师父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