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来到川河河岸,找到她乘坐的木船,木船已经损坏,无法再用,尼罗鳄的尸体还在上面,已经腐烂。做船太浪费时间,她只好沿着河的下流寻找出去的路。
走了很长时间,天渐渐黑了。岳绮来到丛林深处,拿着指南针辨别方向,一路往西走。咕咕的响声浮现在她耳边,她向四周静听,结果发现是她的肚子再叫。
走一天了,在无边的丛林中没有一个活物,无法充饥。天气也越来越冷,岳绮发现呼吸时嘴里有寒气喷出。因为秋天,树叶都落光了,夜晚时树枝显得张牙舞爪,但她没有丝毫的恐惧。
走到上坡时,突然从草丛中穿出一条蛇。蛇头快速的伸向岳绮咬去,岳绮反应迅速,躲了过去,看着草丛。
这是一条颈棱蛇,中等大小,无毒,头大,略呈三角形,与颈部区分明显;眼睛大,瞳孔椭圆形,尾巴短。腹部和背部是黄褐色。看着岳绮,颈部肌肉收缩,颌骨后端扩张,头便呈三角形,张着嘴发出“咝咝”的声音在向她示威。岳绮拿出辰銘的匕首,一下将蛇头砍下。
小时候,她痛恨战争,不忍心看着养父杀生,每次都将猎物放走。如今看见猎物却没有手软过,让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
肚子再次咕咕咕叫起来。草丛中没了头身体还在挣扎的颈棱蛇,蛇头仍然张着大嘴,血已经染红了草丛。她拿起匕首,顺着颈部到尾部划下,剥开蛇皮。顿时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她用匕首挑起蛇皮看着,最后将尸体扔到一边,自语说:“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她用树叶擦干匕首上的血迹后,收起匕首,继续向西前进。
走了一夜,岳绮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走出了丛林,她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立米未吃。喘着气继续走着,十字弩一直背在身上,十分的重。
她来到一个河岸边,河面上落满了树叶,河底到处都是烂草。她顾不上那么多,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口气喝个水饱,刚站起来,后面冲过来一群匪徒,手里拿着砍刀围住她。领头的叫到:“站在,打劫,把身上的东西都放下,留你一条生路。”
岳绮没有理会他们,直径向西走去,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领头的火了,跑到岳绮面前,举起大刀指着她骂到:“喂,站住,老子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哟,姿色不错嘛,给大爷我当姨太太可否?”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岳绮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反方向一拧,匪头疼得大叫。另一只手放下重弩和背包,旁边的喽啰拔刀砍向岳绮,她来个回旋踢。踢到对方脸上,一直没松开匪头的手,踢的时候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喽啰倒下后岳绮接过他的刀,在匪头脖子上一抹。随后又对地上的喽啰猛力刺下,刀尖深深的扎在地里。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点了点头,举刀冲过来。她把刀抛向其中一个匪徒,拿出匕首反手刺向另一个心脏上。另一只手掐住旁边另一个匪徒的脖子,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那个匪徒的脖子和脑袋耷拉着,三个同时归西。迎面又有一个匪徒拿刀指着她冲过来,岳绮向后倒躺在地上,鲤鱼打挺站起来,回首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匕首同样刺向他。最后一个离她远远的,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最后扔下刀转身逃走。岳绮擦干匕首上的血迹,从腰间掏出一个手弩,向空中一抛。手弩在空中竖着旋转三圈后落下,慢动作装上一发弩弹,“嗖”,弩弹尖从匪徒的后脑勺穿出额头。
匪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她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冷血无情,自己做的事情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看着手中的手弩,又看着前面中箭的匪徒。岳绮知道换作以前的她完全可以放过他的性命,知道以后那个匪徒不敢在做坏事。可心中总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控制她做着不可思议的事情,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