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小相公皱了皱眉头,听得谢元声称管自己叫“小姑娘”,不由得生起气来,叫道:“姑娘便是姑娘,为什么要加个“小”字,我,我难道在你眼间中,便是一个小姑娘吗?”
谢元道:“是,是该当称姑娘才是。”心里却是摸了一把汗,这姑娘太凶了吧!我敢紧找个介口偷偷溜走吧。反正这里也算安全了。
那姑娘小相公又说道:“你刚才背负着我时,脚力很充足,好像还有内力,甚至比我还高着很多,你,你道底是不是个马夫?”
谢元搔搔后脑,道:“这,这个说起话来还是非常长,我,我的师缘说起来非常奇怪,竟,竟是你的娘亲师姐李莫愁。”
那姑娘小相公惊道:“咦!你便是刚才在树林里那逍遥老怪口称的与古墓派有关联的人。我娘亲的师姐有一招“独技“冰魄神针”传给你吗?”
谢元心中惭愧,那套“冰魄神针”秘籍以被逍遥派掌门人夺走了,现在此时,哪能回答?只得支支唔唔的道:“这个,这个都怪我不努力学武功,被,被那个非常厉害的人抢了过去。”
那姑娘小相公蓦地想起了刚才的一幕:逍遥派掌门人笑呵呵的把一件物品藏入了怀中,不免的大惊,说道:“那逍遥老怪太卑鄙了,等我回到古墓中,非叫爹爹拆了他们逍遥派不可。”
谢元想起自己还有事未做,便不想耽误时间,又想起此处如此隐密,应该还是非常安全,小相公又是大侠的女儿,武功自然是深不可莫测,说过不了多久她中的毒便解了,也是有可能的。当下说道:“姑娘,小马夫救了你实在太唐突了。你虽然中了剧毒,但你武功深不可测,自有办法照顾自己,小马夫还有一些事未做,这就告辞拉!”说着,真的要拔步便行。
那姑娘小相公急道:“小马夫,你竞如此忍心扔下我这个软弱无力的小姑娘吗。还,还占了人家的便宜,又抛弃人家。”她此时在也想不出说什么话来挽住谢者原的步子,她知道自己中了逍遥散便要在十天后才能恢复体力,难道这十天内要活活的饿死吗?她不会这么傻的,甚至说着话流着泪,连个“姑娘”上两字都加个“小”字了!
谢元心中不舍,虽是害羞,只得说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怕这孤岭山间,我,我会对姑娘产生不敬的念头的。”
那姑娘小相公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这孤林野间(中,自己又软弱无力,想起谢者原对自己不敬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是这荒山野间,也免少不了猎狗山狼,想起猎狗山狼对自己撕咬时,不寒而栗。忍住羞红,恳请道:“小,小马夫,我不怕你对我的不敬念头,只是,只是……”说到这里,连耳根儿也都红了。
谢元面上大红,道:“这个……这个……姑娘这好像不妥吧!”
谢元心性老实,单纯,又是不见多世面的人,所以跟陌生人说起话都是讲了前句就不知后句怎么讲了。由其是女孩子,每当讲起话来,也要上大半天。
那姑娘小相公虽然也害羞,但见了面前这个少年比自己还要胜上几分,心中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此时身软无力,要是谢者原对自己做出了不敬的东西,自是无计可施,受人**,但迫不得己,便咬牙自尽。但是此时见前面这个少年这个样子,便是大大松了口气。
但是人之有色,连度破红尘的和尚都还会思索着男女之事,何况说一个身体刚壮的青年?谢者原虽说是害羞,但毕竞也是男人,有自己的思考,心虚时,也思考过男女的事,只是少年好奇心强,还是不知识女人是什么东西。有时甚至还以为女人跟男人是个有一无二的东西!那姑娘小相公就是担心这个了,但是时间一长,自己体力以是恢复七七八八,到那时,也奈何不了自己了。
这时,密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朝另一片方向传去,看来这里迟早要被发现了。
那姑娘忍住羞红,低着脸说道:“小,小马夫,劳架你再……再背负我一阵,找个安全之地,在,在放我下来。”
谢元搔搔后脑,顿足说道:“这个……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背你万万不可地,还说找个安全之地,会对你大大的不敬。”
那姑娘小相公无计可施,当下顾不上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低声道:“小马夫,拜托你在……在背负我一次,这……这决对不是你对我不敬,这……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你小马夫不……不毕心存对我有不敬的念头自责,这……这既使你对我有不敬的念头……我……我也决不怪你…………”说到这里,她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只说得全身生热,脸上大红,连头也都不敢抬一抬。
谢元看着面前这少女如此动人心魄,只得心里扑扑乱跳,不由得吃了一惊:初时见她那时却不是这种感觉的,她那时女扮男装小相公的模样却是一面天真无邪,全没有此时那种勾人心魄的样子,虽乏有害羞,但极免掩盖,可是此时她脸上的红荤大现,像一个熟红的大苹果,叫人忍不住就要咬一口一样。
谢元想到这里,却是顿了顿,吞了一下口水,这才说道:“那,那小马夫只有得罪姑娘了。”想到自己这个平平无奇的小马夫竟能跟绝色的大美女呆在一起,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谢元此时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托下身子把那姑娘背负了起来。说道:“此地却逃到哪去好呢?”
谢元初次背负她时,一心在救她脱险,全未思及其余,这时再将她这个软绵绵的身子负在背上,两手又勾住她的双腿,虽是隔着层层衣衫,总也感到了她的滑腻肌肤。不由得心神荡漾,呼吸加速。心里暗暗自责了起来:谢元啊,谢元!你说过再也不会对人家姑娘产生不敬的念头的,可是人家姑娘身体负在你身上,你便对人家产生了如此的念头,简直……简直猪狗不如,该打,该打…………。”提起手掌,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放开脚步,向前便行。
那姑娘好生奇怪,问道:“小马夫,你干什么?”
谢元生性诚实,面目腼腆,但此时心中无碍气,放大了胆起来,说道:“惭愧之极,我说过不会对姑娘有什么不敬的念头的,可是,可是我心中还是对姑娘,对姑娘产生了不敬的念头,哎!该打!该打!”说到这里,又提起手掌,打了两下。那姑娘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耳根子也都红了。
只走得几步时,便听到前面有流水声,便顺着斑花梅花鹿的身边绕过一排苍林,加快了脚步。
走不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这条小溪不是很大,只有三四米多宽,四周都长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依次躺着一些长满青苔的青石,铺满了整条小溪。
溪水清澈透明,波潾不急,缓缓的向前流动,隐向树林深处,一眼望去,却像是天上的银河落在了人间,荡起微微的银光。溪水不是很深,只有过了裤脚的一点深度。溪水很冰,应该是环境的缘故吧!水中也有一些生物,不过也只有几条银色的小鱼罢了。
过了小溪,那姑娘开口问道:“小马夫,上一次我们在胡烟城分解了,你怎么惹上了逍遥老怪了?”
谢元这时行得匆忙,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道她此时也在担心藏身之地,便问道:“姑娘,我们往哪边走?”
“你……”小相公见他不理自己,心里一阵不乐,暗暗骂道:“臭马夫,死马夫,笨木头。本小姐哪里长的不好看了,你们男人个个都是死脑筋。真的气死我了!哼!”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但口中却不敢说出,她心里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发小姐脾气,说不定前面这个少年便要扔自己在这里喂狼了。想了想,说道:“靠山上走吧,翻过这座山在想办法!”
“噢!”谢元应了一声,扣着小相公双腿的手紧了紧,放开了步子向前奔去。
一路行去,两人默默无语,心里一阵尴尬个个都不想第一个开口说话。过不了多久,天上一阵鸣叫,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小相公开口问道:“小马夫,自从上次在胡烟城分解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
谢元顿足了一下,道:“姑娘便叫我谢元吧。”
小相公皱了皱眉头,道:“好奇怪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怪名。我叫杨晓乐!”小相公说完自己的名字,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恩!你名字也不见得很好。”谢元听她评论自己的名姓是怪名,心里嘀咕想道。
“啊!蟑螂!我手背上有蟑螂,小马夫快帮我甩掉它。”这时,背后的杨晓乐身躯扭曲,高举双手乱拍,口中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