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导
一百年前,魔界至尊御灵修为在三界已无人能比,仙尊速龙唯有用尽全力将御灵的魔性困于天母娘娘的净瓶之中。没有了魔性的御灵功力大减,她怕仙瓶镇不住自己的魔性,自己又无力销毁自己的魔性,以免再涂炭生灵,便自取元神附于净瓶之上镇压自己的魔性,而她自己也随之烟消云散。元气大伤的仙尊速龙自知即将圆寂,便用自己毕生修为化身为龙塔,将净瓶镇于龙塔之中。
速龙大弟子魁祭爱武成痴,欲夺取净瓶中御灵魔性称霸三界,幸得于速龙二弟子栾锦和三弟子容满及时阻止,但净瓶已掉落人间,不知所踪,栾锦只得用龙塔将御灵的魔性重新收回,但少了附有御灵元神的净瓶,龙塔摇摆不定,动荡不安。栾锦恐再生变,便用千年驱魔镜照在龙塔之上,暂时降住御灵的魔性,但每隔一年,就需往驱魔镜注入仙力才能镇住龙塔,于是,栾锦将龙塔和千年驱魔镜带入深山,永世看守,让三师弟容满寻回净瓶再炼化御灵的魔性永除后患。
魔界群魔无首混乱不堪,为祸人间,仙界便将魔界出口封于溶洞之中。魁祭差点被栾锦打得魂飞魄散,心生仇恨,走火入魔,只得在魔界溶洞口吸收魔气养伤修炼。
后人将那座有着仙尊速龙和魔尊御灵的深山称之为龙灵山,把有着御灵元神的净瓶称之为御灵瓶。
第一节
一百年后。
“靳师兄,你等等我,等等我。。”第五信屁颠屁颠的追着靳储,不停的喊着师兄,“师兄,师兄你带上我嘛,师兄。。”
突、、、靳储实在是快被这个小师弟给烦死了,只有停下脚步,捧住第五信瘦巴巴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不!要!跟!着!我!”说完,把第五信无情的扔了出去。
“靳师兄,你要是不带上我,我马上豆去跟师傅说(就告诉师傅去)!你信不信!”正得意自己成功甩掉了小师弟这个跟屁虫的靳储,瞬间被小师弟那魔性的渝州口音给跪了,为什么,为什么,小师弟老是跟着自己甩都甩不掉。。
“带你去也可以,但你什么都得听我的!”靳储无奈的转过身,双手交差胸前对趴在地上的第五信命令道,“更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去过后山禁地!”
第五信拍拍身上的尘土,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撒子(什么)都听你的,莫非你喊我切(去)跳崖我豆切(就去)跳崖啊!我又不哈(傻)!哼!”
“你小子,你到底去还是不去!”靳储边说边拉着第五信的耳朵。
“哎,师兄,你莫(不要)扯我耳朵嘛,我听你的豆(就)是了,好痛哦!痛!”第五信委屈求全的说道,双手默默的掰着靳储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无力的弱弱的挣扎着。。
“奇怪,索师兄明明说后山是禁地,怎么没人把守呢?”靳储习惯性的左手拖着右手,把右手大拇指放在下嘴唇上,思考着。。
“靳师兄,”第五信站在靳储的后面双手搭在靳储的肩上,圆圆的眼珠子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会不会)有机关哟?”
但是,靳储无情的无视掉了第五信,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懂了,一定是藏在暗处等我们自己跑出去被抓,哈哈,我太聪明了!”
“靳师兄,你啷个(怎么)还哈笑(傻笑)起来了哦?”第五信看着偷着乐的靳储不明所以,好奇的问了问。
“你懂什么?我这是被自己的聪明所折服了,你才傻呢?看我的!”说着,靳储双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向前方丛林深处扔去,“哐哐哐!”石头发出了声响。就真的只有哐哐哐的声音,没有飞禽走兽受惊的任何声响,更别说靳储以为的在暗处的看守人的动静了。
“看撒子(什么)嘛?”第五信问。
“呵~”看见没什么动静,靳储尴尬的答道,“看,果然什么人都没有嘛!”
“不对哦,靳师兄!”第五信很认真的说道,“你明明说有人藏带(在)暗处等到(着)我们个人(自己)跑出去遭抓豆嘛(被抓嘛)!”
“是吗?”靳储,尴尬的挠了挠搭在右眉上的少许头发,努力狡辩着,“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给我们暗处有人的假象,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我用一颗小小的石头就破了这小把戏!”说完,靳储还略带小得意的样子,似乎再一次被自己的聪明所折服。话说,都用上双手了,还小小的石头。--!
“那师兄,他们是哪个嘛?”第五信一本正经的问着。
“当然是守禁地的人啊!你猪啊?”靳储一脸嫌弃的说道、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不是说勒点撒子(这里什么)人都没得豆嘛(没有嘛)?又哪点(哪里)来的守禁地的人呢?”
“我。。你。。”靳储忍住心中怒火,因为第五信那张清秀的脸蛋疑惑起来实在看上去萌萌嗒。“死乌鸦,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去了?”靳储之所以叫第五信乌鸦,是因为第五信有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而且会很快灵。
“当然要撒!”第五信积极的回答道。
“要就给我闭嘴,哪儿来那么多问题?”靳储已经嫌弃到不行!
刚往前走了几步,靳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第五信:“乌鸦你给我回来,你不觉得太静了嘛?”
第五信摸了摸头,赞同的点了点头:“是有点静!但是勒点(这里)的草还多(挺)茂盛的,都到我腰间了,你看勒些(这些)树藤,更茂盛,到处都缠起是(缠得到处都是)!”
“你还记得我刚刚扔的石头嘛,怎么只有哐哐哐,没有咚呢?”
“啊?”第五信满脸疑惑的问道,“师兄你带(在)说撒子(什么)哟?”
“你猪啊?你没听过石头掉在泥土的声音嘛?咚!而不是砸在树干上的哐哐哐!”
“好像是哈!”第五信恍然大悟,“难道下面是空的?”
虽然第五信只是随口一说,但两人不约而同一般的用佩剑斩开了地上树藤的和草丛。
“我的妈呀!”第五信受惊的一把抱住靳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片空白的大窟窿,什么都没有,一眼望下去,藤下像是万丈深渊,他的双脚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再多走半步,他就直接掉下去了。
“怪不得,前面只有浓密的树藤,一棵草都没有。。”靳储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师兄,路都没有了,我们还怎么上山啊?”第五信仍死死是抱住靳储,望了望前方不远处云雾缭绕高耸的龙灵山,仍旧惊慌未定的样子。
“你先放开我再说!”
“哦!”第五信乖乖的松开了抱住靳储的双手。
靳储蹲下仔细的看了看树藤,说:“乌鸦,你看,这些树藤长得折磨茂盛,互相缠绕,咱俩也不是什么大胖子,要托住咱俩也不是不可能,要不,我们就踩着这些树藤走过去吧!”
第五信顿时吓得连退几步:“师兄!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
“瞧你那样儿!”靳储试探性的用一只脚踩了踩旁边的树藤,又用力压了压,感觉好像很坚固,便大胆的把另一只脚踏在了树藤之上,还用双脚蹦了蹦,“你看,如履平地嘛!”
靳储看树藤如此坚固,便更加大胆了起来,大步跑向树藤中央,一个华丽的转身,取笑着第五信说:“哼,胆小的乌鸦!我看你还是回去再练练胆量再来吧!”
第五信一听便赌气的说:“说不定你勒哈(现在)站的位置嘿们(非常)脆弱呢!小心落下切(掉下去)!”
此话一出,靳储便浑身哆嗦眼睛睁大到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乌鸦,你不知道你是乌鸦嘴吗~~~~~~~”只听咔嚓一声,靳储刚好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在树藤上消失了,整个山间都可以听到靳储那宏亮的最后一个字,“吗~~~~~~~~~~~”
“靳师兄!”眼看着靳储从树藤上掉下去,顾不上危险,跑到靳储掉落之处,却也却来不及相救。“师兄。师兄。”第五信满是自责的坐在树藤之上,伤心的哭着呼喊着靳储,却未察觉周围树藤咔咔作响,等他反应过来时,回去的路已开始慢慢折断,第五信眼看这情形,心想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擦了擦眼泪,紧闭双眼:“师兄,我陪你来了!”
树藤折断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忽然,第五信感觉有人揪起了自己的衣服,飘了起来。奇怪!自己不应该是往下坠的吗?他好奇的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了自己脚下不断掉落的树藤。在确认自己确实是在飘着的时候,他睁大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被某人拎着飞向悬崖边。
第五信被安全的放在了地上,他缓缓的抬起了因害怕而低下的头,看见面前有位背影高大的男人,这人一袭白衣在风中随风飘摆,黝黑的长发,一半盘成发髻与头顶,剩下的发丝和发带一起随风舞动,为什么这人背影看着也这么有型!正当第五信疑惑这位救命恩人是谁的时候,这人用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问道:“看你穿着,可是速龙门的人?”
“你莫非(难道)也是我们速龙门的人啊?”第五信反问道,“你也是好奇龙塔来的迈(吗)?”
这人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了身,上下大量着第五信。他眉宇清晰,双眸莹润,皮肤嫩白,唇红齿白,但又不乏阳刚之气!见第五信情绪低落,他问道:“只是为了没见到龙塔而沮丧?”
第五信双肩耸了耸,抽了抽气:“撒子(什么)沮丧哦,我是伤心!虽然我嘿(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你要是早点出现豆(就)好了,靳师兄都掉下去了,楞个(这么)高,肯定死无全尸了。呜。。师兄。。”第五信越说越伤心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来你们是才来不久的新弟子,连基本的轻功都不会就敢擅闯龙门禁地,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撒子(什么)擅闯龙门禁地哦,人都死了,现在说勒(这)些还有撒子(什么)用嘛?师兄,感觉你武功应该嘿(很)不错,我求你,你带我下切找哈(下去找一下)靳师兄嘛,就算只有一只手或者一只脚,我也好给他立个坟嘛!拜托你了!”
“你这是在让我进龙门禁地吗?”这人没想到这小子宁愿触犯门规,也要找回自己师兄的尸体,可算是有情有义。他嘴角微微上扬着,“你可知擅闯禁地的后果!”
“当然晓得!废除武功,永不得踏入速龙门半步!”
嗖~第五信话音刚落,就被这人带着飞速进入了深渊,惨叫声,再次响彻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