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劲松的工作地点德全县,虽是隶属于松江省第二大城市滨江市,但它距省会常河却不是很远,沿着去年初竣工的常河至滨江的准高速公路,其车程大概一个多小时。
在机场把两位美女送走后,陈楚回到万金期货把姚力接上,二人便向德全县驶去。
“这条路上的车真少!”
对比于陈楚的上一世,此际常滨公路上的行车,的确是少得可怜,他记得,在他重生之前的两年左右,他因事回常河出差,曾经走过这条公路,那时候,常河至滨江的高速公路早已开通,大多数的车辆,也都选择走高速公路,可是,没有走高速的陈楚,在这条路艰难的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滨江。
姚力听陈楚嘀咕这条路上车少,不免感到诧异,“这里车少?现在往来常滨两地的车辆,大多数都选择这条路。”
“是嘛,呵呵,我说的车少,是拿咱们市区作对比……”陈楚的感怀,岂是姚力所能理解的,他信口应了一句,便把话题转到此行的目的上,“姚力,前天川江正大的谢总,给我来过电话,说是怕你爸变卦,这件事儿毕竟是我给联系的,所以得跟你爸把这件事儿彻底敲实了,再有,想在德全库大院内弄一块地方,常哥打算建钢板仓。”
至于省粮油集团的组建,至于省粮油储运总公司这些人的去处,至于陈楚去德全的目的,其实姚力都心知肚明。
通过在期货市场、以及陈楚为姚瑶写的歌曲,让姚力、甚至是姚劲松,在陈楚的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可能性,姚劲松虽说不出陈楚今后的出息有多大,但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若是能跟在陈楚身边,且不说姚力最终的造化是大是小,最起码是有益无害的。
所以,昨晚姚劲松在听了女儿的第二首新歌儿后,答应了姚力替陈楚试探性的询问姚劲松的那些事情。
想到昨晚自己爸爸的那副老奸巨猾,姚力忍着笑回道:“常哥要建库的那件事,我爸说没问题,但是川江正大那件事儿,我爸说要跟你面谈,好像是川江谢总那里一直没有打过款来。”
“嗯?是吗?这个谢子耀,有点儿不靠谱啊!”
陈楚此去德全,其主要目的就是去看建库场地的,如果只是谢子耀那件事情,陈楚就没必要非得去德全一趟了,因为姚劲松住在常河,每天乘车来往于常、滨两地,陈楚完全可以在常河跟姚劲松谈。
如今听说谢子耀不但没打款,还在前天忽悠陈楚来滨江为他与姚劲松把那批货敲实,这不免让陈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TM的傻叉,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暗笑间,车子掠过那个横跨公路的滨江人民欢迎您的大牌子,由此进了滨江市的管内,再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们就到达德全县了。
“姚力,听说何薇薇的爸爸是德全县的县长,是县长还是副县长?”
别看何薇薇恋着陈楚,但陈楚对她却并不熟悉,而今将要到了德全县,虽然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可陈楚想印证一下何薇薇的父亲,在德全县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官员。
“她爸是县委副书记、县长。”姚力介绍道:“她爸和我爸是战友。”
“他俩都是百万大裁军转业的吧?”
“嗯,其实他俩在部队时还是很有前途的,可惜,番号被撤消了……”
一九八五年的百万大裁军,裁撤了不少军级单位,姚劲松与何薇薇的父亲何必,都是那时转业到地方。
诚如姚力所言的那样,按现在姚劲松与何必所取得的成就来看,当时他俩在部队中一定前途看好,因为,相较与地方,部队升官的机会更多,提拔将会更快,同时,其级别也会更大一些。
“你爸和她爸混的都不错!在地方上的实职正处,比军队里同级别的,可强多了!”陈楚笑道:“我有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副团职转业,而且还不是那种转业前突击升职的,混到现在,才混上他们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你说那刚多大的官儿啊?”
“呵呵,军转干部不吃香,一般都降级使用……”
“那可不,反正是没人到哪都不行!”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德全县的城乡结合部,马上就要到德全中心粮库,随着道路两旁的房屋增多,陈楚的车速也慢了下来,以至于他有心情去看那些被摆放在房屋前,写着高价收购玉米的牌子,忽然,在前不远处的一个粮食收购点的门前,陈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嗯?这不是梁国栋吗?”
嘀咕间,减缓车速的陈楚,看清了穿着皮质西装,站在公路边与几人三吹六哨的那位油头粉面的小子,果然是梁国栋。
这个狗鞭!我得找个机会把下药的那个仇给报喽!
其实,陈楚前两天想起了那天在新天地咖啡厅与他擦肩而过的、他觉得有些脸熟的人,是那个小混混三子,由此,梁家兄弟便浮出了水面。
只不过,得到了陈楚的季洁,不但不想追究这种事,还在暗地里感谢那个负责下药的人呢。
但是,如果陈楚说出了判断,季洁一定会狠狠报复梁家这哥俩。
同时,理智告诉陈楚,这一时段对他很关键,他要集中精力布局未来事业的各个启动时点,所以不宜把事情闹得太大,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安慰下,陈楚暂时忍下了这股气。
而今,忽见梁国栋再次出现在眼前,心中的恨意,驱使着陈楚把车子缓缓的停靠在梁国栋身前,“嗳哟,梁哥,真巧啊!咋的?你这是在收粮?”
在与陈楚那辆车相距十多米时,顺着公路方向站立的梁国栋,已经看清了缓缓而来的那辆车里的陈楚,那天在新天地夜总会,他们兄弟悄悄溜了后,虽说有不在场的证据在身,但是,慑于季洁那他梁家惹不起的能量,这兄弟俩也有些后怕,老二梁国辉,甚至嘟囔出实在不行找人干掉二驴子之类的话语。
正是因为后怕,所以他们对陈楚和季洁的一举一动,都甚是关心,通过这几天细致的观察,见陈楚和季洁好似没事儿的人一样,梁家兄弟这才放了心,开始怀疑起二驴子那药的疗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