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看到姓陈的那个傻B,跟一个挺好看的骚货,进了咖啡厅。”
陈楚觉得挺面熟的那个小子,正是那位在建设路派出所中因持管制刀具,而唯一被拘留了的小混混,今天,包房里这些人,都是为这小子压惊洗尘的,他那天在派出所里,被关在别的办公室,所以没有见过季洁。
那位脸部尚未去青消肿的“哥”,赫然就是被虐出脑震荡后遗症的梁国栋,“谁?你说的是陈楚?”
伴着那位小混混的点头,梁国栋犹坐在那里,却有另外两个人猛地站起身子。
“卧槽!天堂有路你不走,我TM先削你几闷棍解解气吧!三子,你去整条麻袋或大衣啥的……”一脸气愤的是梁家老二梁国辉,别看他仍是满头的绷带,可其脑袋却能运转如常,还知道对付陈楚,此时需暗算才成。
“艹!对付这B,焉用二哥你出手,我跟这小子也有仇,哥们儿今天把两位哥哥的大仇,一并报了!”说罢,二驴子从皮夹克的里怀,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并且叮的一声,弹出了寒光闪闪的刀刃,那一脸的愤慨,好似陈楚杀了他爹、弄了他娘一般。
眼见二驴子忽然拔刀,坐在他身边的赵飞,自是吓了一跳,他悄悄的碰了一下二驴子,从二驴子偷扫过来的眼神中,赵飞觉得二驴子虚张声势的成分居多,因此,稍稍放下心来,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脱身去向陈楚报信。
二驴子果然是虚张声势,作为跟梁氏兄弟并不太熟,刚刚出狱的他,自不可能把自己再折腾回班房去,他掏出刀来,不过是向大家显示显示他的狠,其实二驴子心里想的是,待会儿陈楚的脑袋被蒙上后,他必须踹上几脚解恨的事情。
此次从上岭来到常河,主要是二驴子在上岭混不下去了,他是被上岭的新生代们给挤兑出来的,所以说,想在梁氏兄弟这里站稳脚跟,投名状是必须的,同时,混迹社会这么多年的二驴子,自是知道人家梁老二喊暗袭,就会拦住他的明来。
果不其然,脑震荡后遗症有所好转的梁国栋,摆手止住了二驴子即将出口的叫嚣,而是耐心的询问着那个叫三子的小混混,“三子,陈楚身边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那个骚货挺好看的,长得……”很是费劲的形容了一下季洁的容貌,看着梁氏兄弟脸上各具的疑惑,三子挠了挠脑袋,脸色稍红的吭哧道:“我……当时主要听姓陈的那个傻B,说他受不了咖啡的苦味呢,只听那个女的笑话姓陈的不够男人,也没太注意那女的长啥样啊!不过我觉的……应该是对大哥二哥下黑手的那个姓季的骚货吧……”
梁国栋的这间包房,距那个咖啡厅不远,不耐三子脸上的那股费劲儿,梁国栋冲了出去,很快就回来,确认了那位女子就是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的季洁。
二驴子昨天来到常河,赵飞曾跟他说起过梁氏兄弟被季洁给虐了的事情,而且是被虐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言外之意是告诉二驴子,他将要投奔的这对兄弟,也有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听到梁国辉说咖啡厅的是陈楚和季洁,又曾听到三子说陈楚受不了咖啡的苦味,二驴子赶紧插言:“大哥,咖啡厅里,有没有咱们知根知底、听使唤的人。”
“有哇,我老婆就在哪儿当服务员……”十八、九岁的三子,刚才就是去会他那位小女朋友,这才与陈楚擦肩而过的。
“好好,赶紧的,让你老……婆想办法先别给陈楚上咖啡,哥们有招儿治他们啦!”三子冲出门后,二驴子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大哥,姓季的骚货不是牛B吗?这回咱让陈楚这小子上了她,要怪她也只能怪陈楚……”
眼见二驴子鼓弄出一个小纸包,在场诸人,都知道二驴子要玩下三滥的勾当,待二驴子说完,梁国栋不由一撇嘴,“你算了吧,我估计他俩早就睡过了,再说,你那破药到底疗效咋样还不一定呢……”
监狱是惩罚犯罪的地方,对某些人来说,它也是座大学堂,在那里想学好有些困难,要想坏上加坏,却极为的容易。
二驴子这个初中毕业、以重伤害被判刑入狱的暴力之徒,刑满释放后,却多了好几种傍身的“手艺”,而且还是那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手艺”,诸如监狱工厂生产的那种畅销的防盗门,其生产工人中自是不乏撬门别锁的高手,二驴子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养分”,再有,同监号的专盯着大姑娘小媳妇下半身的龌蹉之徒,教会了二驴子如何才能做到无色无味……
因此,二驴子怎能让别人鄙视他这小纸包的疗效呢,“大哥,不带这么磕碜人的!”说着,他抬起右手,用拇指挡住了他小指第一节关节的三分之二,向大家炫耀着露出的那一丁点指尖,“别说是陈楚那傻B啊!就是头种猪,给它整下去这么丁点儿,也够它忙乎一阵子的啦!”
“真的呀?!”梁国辉一听来神儿了,“卧槽!多给他下点儿,即便不能让这B死在姓季那个骚货的肚皮上,也要让姓陈的几天下不来炕!……不过,你咋下呀,三子那个小女朋友行吗?可别把火烧到我们头上啊!”
别看梁老二比较混,可他一点也不傻,他梁家得罪不起季洁,这是实践证明了的。
“二哥你放心吧,我给他放在糖里,没事儿,出了事哥们儿兜着,我这就去准备,你们赶紧闪吧!”说罢,二驴子快步出了包房,险些跟飞快而来的三子撞上。
一见三子回来,梁国栋赶紧说道:“三子,你赶紧回去,等到你那个小女朋友配合完二驴子,就让她赶紧出来,我把她送到外地躲些日子……”
原本想要出去报信的赵飞,眼见二驴子已经冲出了包房,不免为陈楚暗暗祷告,祷告二驴子用量少些,祷告陈楚的身体棒些,就是没有祷告出事后,季洁会怎么收拾陈楚。
因为,打死赵飞,他也不相信陈楚与季洁没有睡过,赵飞甚至觉得,既然他们已经那样了,那多点儿情趣且不是更美,赵飞一边祷告着,一边跟着梁家兄弟作鸟兽散……
在二驴子没有做好砂糖包之前,陈楚和季洁,一直在那里傻等着,在等待的过程中,季洁还讲了许多小资们必知的有关咖啡一些知识,以至于在那位心尖儿狂颤、大眼睛紧着骨碌的小女孩,为他们送上来等待已久的咖啡时,陈楚对咖啡的渴望,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