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96400000007

第7章

过了没多久,老头子就缓过劲儿来了,又在镇子上到处闲逛,又去找撒切尔法官上法院打官司,叫他把那笔钱交出来。他还来找我,嫌我不退学,抓到我两回,还拿鞭子抽打我,可我依旧去上学,老是躲着他走,见到他就撒腿跑开,让他追也追不上。过去我不愿意上学,现在我偏要上,就是要气一气老头子。那场官司可是件耗时间的事,看样子他们简直就不打算动手办,所以我也只能每次都从撒切尔法官那里借上两三块钱再给我爸,省得他老揍我。他每次拿到钱,总要喝醉,每次喝醉都要在镇上胡闹一气,每次胡闹,肯定让人家把他关起来。这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他就有本事出这个丑。

他老喜欢在寡妇家周围溜达,惹得寡妇生气,就对他说,要是他还是老在周围转悠,她可就不客气了。嗬,你瞧她气得那个疯样。他说他倒要看看哈克·芬究竟归谁管。在春天里的一天,他抓住了我,把我带上了一条小船,朝河上游划了三里的样子,划到河对岸伊利诺斯州那,那儿有一片树林,只有一间旧木屋,那地方树长得很密,如果事先不知道有这间木屋,是肯定找不见。

他一直紧紧看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跑掉。我们就住在那间旧木屋里,每晚他都要锁上门,把钥匙压在枕头底下睡觉。他有一杆枪,可能是偷来的,我们就靠打猎和捕鱼来填饱肚子。隔上几天,他就把我一个人锁在屋子里,自己走上三里路,带着鱼和猎物到渡口去换威士忌酒,拿回来痛痛快快畅饮,借着酒劲揍我一顿。后来寡妇终于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就派了一个人来救我,可是爸爸拿枪把他吓跑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在这地方住习惯了,还挺喜欢这地方,除了挨鞭子,其它的什么都好。

我们整天闲着,无忧无虑的倒也舒服快活,抽抽烟啦,钓钓鱼啦,既不用学功课,也不用写作业。两个多月一晃眼就过去了,我把身上仅有的衣服弄得又脏又破,我真奇怪,当初在寡妇家怎么就会习惯了呢,那时候经常得洗脸洗手,必须用盘子吃饭,必须梳头,一定要按时睡觉,按时起床,还老让书本搅得心烦,更不用说沃森小姐那老家伙还无休止的挑我的毛病。现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回去了。骂人话我原本不说了,因为寡妇听不惯;可现在又说溜了,因为爸爸不在乎。现在看起来,在树林里的生活过得倒是挺不赖。

爸爸把那根山桃棍子使得特别顺手,让我实在受不了。我让他打得浑身没一处好地方。他还老把我一个人锁在屋里,自己到外面去。有一次他把我锁起来,一走就是三天,差点儿把我闷死。我以为他给淹死了,我这辈子甭想出去了。我害怕极了,决定要想法儿逃出去。可是试了无数次,怎么也逃不出这间小屋。这屋子连个能钻出狗去的地方都没有,烟囱又太细,我没办法从那里钻出去。门是橡木板做的,又厚又结实。爸爸聪明极了,走的时候连把小刀之类的尖硬东西都没有留下。我在屋里找了很多次;我一直不停地在找,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无聊的时间打发掉。这回我总算找到了一件可以让我逃走的工具;我找到了一截生了锈的锯子,没了手把,夹在椽子和屋顶木板中间的缝里。我往锯条上抹了油,就动手干啦。屋子有张桌子,桌后面的园木头墙上钉着条旧马毯,那是用来挡风的,免得木头缝里吹进风来,把蜡烛吹灭。我钻到桌子底下,掀开毯子,锯了起来,想把底下那根圆木头锯下一截来,好让我钻出去。哎,这活可真费时间,眼看就快干完的时候,忽然听树林里一声枪响,听得出是爸爸放的枪。我赶紧把锯木头的痕迹清理的掉,把掀起来的毯子放回原来的样子,藏好锯子,刚收拾完不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爸爸又发脾气了,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说去镇上走了一趟,事事都不顺心。他的律师说只要官司一开审,就能赢,钱就会到手;可是人家总有理由把这官司一拖再拖,撒切尔法官总有法子。他说有人推断原先那场官司还会开庭,会判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让寡妇做我的监护人,还有人预测,这次十有八九人家要赢。我听这话大吃一惊,因为我现在实在不愿意回到那里去了,实在受不了她们的管教,受不了她们说的文明教养。紧接着,老头子又破口大骂起来,把能想到的人和事全骂了个遍,还又重骂一遍,生怕有没骂到的,最后再笼统地痛骂了一顿,总算是收场。其中有不少人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可他照骂,骂到他们的时候,就用“那个叫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来代替他们的名字,然后继续接着往下骂。

他说他真想看看寡妇是怎么来把我夺走。还说他要加紧看着我,要是他们敢来和他要我,他知道该怎么对付:可以把我转移藏在六七里外的一个地方,让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保证叫他们认输。他这计划又让我心神不宁,不过很快就没事了;我想我不会老这么呆在他身边,让他有机会打我的主意。

老头子带回来很多东西,让我到小船上去搬。我出来一看,船里有不少东西,有五十磅重的一袋玉米面、一大块咸肉、四加仑重的一罐威士忌酒、垫东西用的一本旧书和两份废报纸,还有些弹药和麻团儿。我先背回去一包,又出来坐在船头上休息,顺便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我如果要是溜掉的话,就带上那杆枪和几条钓鱼线,逃到树林里去。我想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最好到全国各地流浪,多半在夜里出没,靠打猎和钓鱼活下来,走得远远的,老头子和寡妇都找不到我。我琢磨那天晚上爸爸要是醉得厉害,我是有足够时间锯开那个洞钻出去的。我预计他是会醉得不省人事的。我满脑子都想这事,竟忘记了我坐了多久,后来突然听老头子大声叫唤,问我是睡着了还是淹死了。

我把东西全搬到小屋里以后,天就黑了。我做晚饭的时候,老头子猛灌了一阵威士忌,来了酒劲儿,又破口大骂起来。其实他在镇上就喝醉了,在臭水沟里睡了一夜,那模样可真够脏的,滚了一身泥巴,人们看见他,没准认为他是上帝刚造出来的亚当呢。他酒劲儿上来,基本上会大骂政府。这次也照样,他说:

“这也叫政府!哈哈,看它算个什么东西,弄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法律条例,抢走人家的骨肉——人家的亲骨肉,也不问问人家费了多少心血、经历多少牵挂、付出多少银钱,才把他养大。现在倒好,儿子养大了,马上能干点活儿,孝敬孝敬老子,也好让他享一享清福了,偏偏这时候法律就跑来插一杠子,死活和他作对。这算什么政府!这还不算完,法律还帮着撒切尔法官那个老不死的抢我的钱。这就是法律干下的破事。法律把个有六千多块钱财的人硬往死里整,逼他住在这么个破旧的小屋里,穿着猪也不穿的破烂衣裳。这也算是政府!让这种政府管制人,谁也无法享受他的权利。我真想永远离开这个国家。不错,我就是这么对他们说的;我就是当着撒切尔那老东西的面这么说的。听见我说这话的人可不少,他们都会记住的。我说我反正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是要离开这个不讲理的国家,一辈子也不回到这里了。我就是这么说的。我说看看我这顶帽子,这也能叫帽子吗?帽壳撑得老高,帽沿儿耷拉得低过了下巴,根本不是帽子,像是我把脑袋伸进了一截儿铁皮炉子的烟囱里。瞧瞧我吧,我说,这种破帽子让我戴着,要是我能享受到自己应有的权利,我可是这镇上的一个大财主啊。”

“呀,不错,这政府可真不坏,一点儿也不坏。哈哈。俄亥俄州有个自由黑人,是个黑白混血,长得倒是白,就和白人一样。他穿着最白的衬衫,戴着一顶耀眼的帽子,镇上就他穿得最好;身上还装着一只带金链的金怀表,手里还拿着根银把儿手杖,那气派就是全州的头号老财。还有,你没想到吧?人家都说他是个大学里的教授,会说好几国语言,天下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这还不算。人家说他在老家,还能投票选举。哎,这我就想不通了。我心想这个国家得成什么样了?那天正好是个选举日,如果我不是醉得走不动的话,一定亲自去投票。人们还告诉我说这个国家有个州还让黑人投票,我一听就气炸了。我说我再也不投票了。我就这么说,他们都听见了。这个国家快不行了,快完蛋了。我这辈子可是不投票了。你看那黑人那副傲慢劲儿,我要不把他推到一边去,他就敢挡住我的道儿,不给我让路。我对人们说,我真纳闷,怎么就不把这个黑人弄到市场上卖掉啊?唉,他们说要等他在这个州住够六个月以后,才能把他卖掉,他还没住够六个月呢。哈哈,这可真是奇怪,一个自由黑人没住够六个月,政府就不能卖他,这种政府还算是政府吗?这个政府真不知羞耻,自己管自己叫政府,冒充政府,自认为是政府,却好意思六个月动也不动,然后等六个月后才去抓那个偷偷摸摸、穷凶极恶、穿白衬衫的自由黑人,而且——”

爸爸就这样不停地大骂,一点儿也没注意他那两条晃晃悠悠的老腿要走到哪儿去,所以一下子撞到了装咸肉的木桶上,把两条小腿骨上的皮都划破了。这样一来,他骂得可就更难听了,多半还是骂那个黑人和政府,还时不时地骂上几句木桶。他在屋里跳着转过来转过去,转了好半天,一会儿用这条腿跳,一会儿又用另一条腿跳,一会儿抱住这根小腿骨,一会儿又抱住另一根小腿骨,他突然松开左脚,咣的一声猛踢了木桶一下。可惜这下没算计准,他忘记脚上穿的正好就是那只露出两个脚趾头的靴子,于是他就痛得大叫了一声,把人吓得头发都竖起来,随后就见他一下倒在了泥土地上,捂着脚趾头满地翻滚儿。此时他骂得可真叫凶,是他这辈子骂得最凶的一次。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他以前听见过那个叫索伯里·黑根的老头儿在最得意的时候骂人,他说他刚才这一顿骂超过黑根了,可我认为他又是在吹牛皮了。

吃过晚饭后,爸爸又拿起那个酒罐子,还说里面的威士忌酒可以让他大醉两回,外加发一回酒疯。这话我都听腻了,他老这么说。我预计个把钟头,他就会醉成烂泥,到时我就借机偷走钥匙,要不就锯个窟窿钻出去,反正借机行事。他把酒一个劲儿往肚里灌,喝着喝着就倒在毯子上醉成一摊了。可是我的运气不好,他并没有沉睡,还在动个不停,嘴里头直哼哼,两条胳膊甩来甩去,折腾了半夜。后来我实在困得不行,眼皮也上下打架,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蜡烛还一直烧着。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猛地一声尖叫把我惊醒了。爸爸就在面前,一副发疯的模样,跳来跳去,叫喊有蛇,说有几条蛇爬到了他腿上,说着就尖叫一声猛跳一下,说还有条蛇咬了他的腮帮子,可我根本没看见什么蛇。他围绕着屋子转个不停,一边叫着“甩掉它!甩掉它!哎呀,咬住我的脖子啦!”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睛会有这么可怕。没过一会儿,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然后又在地上直打滚儿,滚得特别快了,还用两只脚乱踢东西,两手在空中乱打乱抓,好像有魔鬼上了他的身。过了一会儿,他又乏了,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嘴里小声嘀咕。过了一会儿就连点声音也没有了。我能听见猫头鹰和狼在树林里阴森地叫,外面静得吓人的。爸爸躺在屋角,过了片刻,他坐起来歪着脑袋听了一阵子,低声说了几句:

“呜——呜——呜,是死人走路的声音;嘘——嘘——嘘,他们是来抓我的;可我不想去——呀,他们来了!别碰我——别!快放手——手真凉;放开我——呀,饶了我这可怜虫吧!”

随后他就趴在地上,求他们饶了他,还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滚到那张旧松木桌底下去了,嘴里还嘟囔地求饶,然后就哭了。我能听见他的哭声。

后来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下子站起来,仿佛疯了一样的,一看见了我,就向我扑过来。他追着我在屋里跑,手里拿着把大砍刀,把我叫做“死亡天使”,还说要杀了我,免得我老纠缠他。我求他开恩放过我,告诉他我不是别人,是哈克,可他发出一声尖声怪笑,又喊叫又骂,还是不停地追打我。有一刻我猛一转身,打算从他胳膊底下逃过去,却没防住他伸手一抓,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衣领,我心想这下可玩完了,但是我一下子脱掉了衣服,动作快得像闪电,这才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没过多久,他自个儿又累得不行了,靠在门上瘫倒了,还说先歇一歇再来杀我。他把刀放在身下,说要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来看看到底谁厉害。

他很快打起盹来。我把那个板条椅子轻轻搬过来,轻手轻脚地爬上去,没有弄出一点声音,就把那杆枪取了下来。我用通条捅了捅枪膛,确定里面装着弹药,接着就把它放在萝卜桶上,瞄准了爸爸,我就坐在枪后面,等着他动弹。这段时间真是慢极了,真是静得出奇。

同类推荐
  • 生首是闻

    生首是闻

    知名雕塑家川岛伊作在作品回顾展前夕猝逝。随后,烬燃余生、以爱女江知佳为模特儿的石膏像头不翼而飞。莫非是恐怖的杀人预告?江知佳的突然匿迹,勾现出悬念丛生、涉及凶案的悚栗隐秘……谁是杀害江知佳的凶手?雕塑家的胞弟川岛敦志?追逐名利、精于算计的美术评论家宇佐见?骚扰过江知佳的摄影师堂本峻?抑或川岛伊作的前妻各务律子?……作者以“本格推理”独有的探案方式撕出真相!
  • 窄门

    窄门

    《窄门》由杨小凡所著,长篇小说《窄门》里的少女鱼儿来自农村,本性淳朴,为了改变命运,随波逐流来到光怪陆离、浮躁喧嚣的城市,一路走来,先后遭遇到了善意的公务员许明,贪婪但对她不乏真情的贪官老杜,以及贪图她青春美色的副市长周政。最终她失去了纯真本性,迷失在城市的物欲横流中。走进了窄门,等待她的只能是毁灭。
  • 左卫大将军张雄(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左卫大将军张雄(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左卫大将军·张雄》是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张雄是高昌国左卫大将军,力主摆脱西突厥控制,归顺唐朝。高昌王麴文泰却采用阴谋手段,逼使张雄背弃与爱将诃黎布石的婚约,把养女哲丽娜嫁给西突厥吐屯大人。而唐太宗派来西域的密使李加又是哲丽娜的生父,由此展开了错综尖锐的生死较量和感情纠葛。
  • 来年还种莜麦

    来年还种莜麦

    《来年还种莜麦》:要说牛四喜他诗人一个,本来是该找个温情脉脉柔情似水的女才子呀,就是找不着才女也应寻一知识女性为伴呀。问题是他这个“著名诗人”头衔是后来也就是他的二小子都七八岁的时候才争取到的。当初他不行,他1979年师范毕业后在县城中心小学教书,教书之余到文化馆创作组跟人家讨教诗歌创作技巧,人家说技巧就是从生活中来,多看多写。然后他就写呀写,写出来寄给报社发个小豆腐块儿,稿费伍毛一块的。那时土地承包在北边这些山区还没时兴开,老百姓还都挺穷的,可再穷年轻人也得搞对象结婚呀。
  • 2010年中国故事精选

    2010年中国故事精选

    本书是“2010年选系列丛书”的微型小说作品选,精选了2010年度最优秀的微型小说作品,尽显年度微型小说写作之精髓。全书分为滴水藏海(袖珍)、拍案惊奇(中篇)、世态万象、真情大爱这四个部分,收录了末位化考勤、公鸡下蛋、玉貔貅、一条短信十个字、冬至食鲜、锁匠遇上烦心事、父亲的心思你别猜等作品。
热门推荐
  • 冥渊世界

    冥渊世界

    创始者的觉醒历练死亡乐章的旋律校园帮派的热血争霸最新练气者等级最强少年逆天这一次他,是否可以再一次拯救世界是灭亡还是新生?
  • 豪门小霸妻

    豪门小霸妻

    爱人高高在上犹如帝王,哥哥富可敌国俯视众生,真是可笑!自己却是名动天下的花姬。这一生,我不怕损坏名声,不惧倾家荡产,不畏乱伦关系,只怕没有你!花姬名声在外,好多男士都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芳容,但绝大多数还是吃了闭门羹,这花姬不爱其它,只喜欢苹果,听说想要见花姬一面,除了昂贵的金钱外,还要外加苹果——这真是罕见啊!爱他又如何!他是全市的核心又如何!总归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三小姐,这一点您应该明白吧!三小姐眼里是愤怒极了的情绪,嘴唇下巴气的都在打颤,势有一副要将花姬撕碎了的表情,却忽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兼职阎王爷

    兼职阎王爷

    网上应聘个兼职,竟被聘为阎王爷,校花、警花、厂花,无数花还都拼命想当阎王夫人,生活别说多逍遥……
  • 我是女配求不咬

    我是女配求不咬

    她不就是看见某女配的悲惨遭遇之后狠狠的吐了一下槽嘛,不就是给了几篇几百字的负分差评嘛,作者君你为嘛那么狠心把我丢进天雷苏里面去当天雷女配QAQ,打不死的女小强的爱情罗曼史关她啥子事!冷酷帅气的冰山王子?哦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傲娇毒舌的便宜弟弟?你去找你的便宜姐姐吧咱俩不熟。温柔多金的腹黑哥哥?哼我早晚撕开你的大面具!
  • 龙舞洪荒

    龙舞洪荒

    禅伏邪魔归净域,剑破苍穹灭红尘。魔乱乾坤逆天命,龙极鸿蒙舞洪荒。穷尽一生,大千须弥。界元七轮,重铸乾坤。鸿蒙圣道,唯我龙极。灭世纷繁,龙舞洪荒。
  • 悲伤的新世界

    悲伤的新世界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命魂之玉的轮回一次又一次,这次轮到晴风,未得到先失去,曾经的幻想变成了今日的恐怖。晴风就这样接受吗?不,他拥有命魂之玉,他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事物,哪怕逆转时空也在所不惜!
  • 15天后的约会惊喜

    15天后的约会惊喜

    这是一杯纯纯的玛丽苏,而且也有妹子。陆晓琪得知15天后就是她的死期。而在这15天里,她被母亲督促去勾搭顾氏集团的少爷。在森林深处的那个大房子里,发生了一系列让陆晓琪措手不及的事情。事实一点点被剥落,房子里的人也一一露出他们本来的面貌,将陆晓琪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掩埋。
  • 木棉落尽:繁花殇

    木棉落尽:繁花殇

    暖风徐徐拂来,在温暖的怀抱中捧着美好的梦想飘散于土地。流转于时光中醒来,燃烧绚丽的生命。而徒行于木林之中,每忆,是于冰雪中随风摇曳的烛火,娇小而柔弱,却照亮了黑暗。留下的闪烁的光辉,微笑、泪水、执着…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改变着身边的人。你来过,却又似未曾来过。在你应当存在的世界。你留下的的光芒不会散去,它们坠落在永夜,缀成漫天繁星;迷失于春风,展开一页旧梦;弥留于云朵,涂抹半天夕色。以微笑的姿态。祝福在你真正存在的世界,继续微笑着生活,而这一次将没有痛苦。每当木棉花飘飞于天空之时,我就知道,春天要来了。慵懒的稻草失去了明亮的瞳色,假寐的你双眼微睁,笑着说:忘了,忘了。一低头,打开扉页里的春风。
  • 校花的神级高手

    校花的神级高手

    超级系统认主普通高中生,从此一飞冲天,逆袭成神!韩少枫:简单粗暴做事,横行霸道做人,小爷专治不服!
  • 童话王子

    童话王子

    这是老天的捉弄还是老天的考验呢?要是无可奈何,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