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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国王山鲁亚尔和兄弟沙宰曼的故事

传说在印度和中国之间有个古老的王国,萨珊王国。国王十分勇猛,手下有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有无数的臣子拥护他。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善战的勇士。长子更加勇猛,子承父业,统治着广阔的国土。他廉明公正,深得百姓的爱戴,他就是山鲁亚尔;兄弟沙宰曼,是撒马尔罕的国王。两个兄弟统治期间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兄弟俩过得十分安逸。

一日,国王山鲁亚尔想念弟弟,便派他的宰相到撒马尔罕去,邀请弟弟前来叙旧。宰相便奉命前去。宰相一行顺利到达撒马尔罕,面见了沙宰曼国王,向他转达了山鲁亚尔国王的问候,并且请他到萨珊王国做客。沙宰曼高兴地答应了。他打点好行装,安排好随从,并任命宰相为临时执政官,一切就绪后准备出发。

半夜里,他猛然间想起还落下了一件东西,便返回宫中去取。进屋就呆了,他看到王后与一个黑奴在床上缠绵,一瞬间,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寻思,在我眼皮底下就发生这样的事,倘若我离开王国到我哥哥那儿过些时日,这无耻的荡妇还指不定做出怎样见不得人的事呢!于是他拔出宝剑,把奸夫淫妇都杀死在床上。遂后立即启程。一路晓行夜宿,不久便到了萨珊王国。

国王山鲁亚尔见弟弟到来十分欣喜,为他接风洗尘。山鲁亚尔兴致勃勃,与久违的弟弟侃侃而谈。可沙宰曼心中老想着王后和黑奴的事,愀然不悦。兄长见他这样,以为他远在他乡,思念自己的臣民才会如此,便没有去理会。

过了几日,沙宰曼对山鲁亚尔说:“哥哥,我的心曾被伤害过。”可他没有提及王后的事。

山鲁亚尔对弟弟说:“咱们一道去打猎,也许能散散心。”但沙宰曼谢绝了兄长的邀请。山鲁亚尔就自己率队去打猎了。

沙宰曼孤独地坐在宫里,从楼上的窗户俯瞰,下面有一座浪漫的花园。这时,宫门忽然打开,二十个女奴和二十个男奴相拥走出,簇拥着山鲁亚尔那国色天香的王后,走上前来。一行人来到喷泉旁,都脱光了衣服,开始欢娱。突然,王后叫道:“喂,麦斯欧德!”这时一名黑奴上前回话,然后与王后开始了一场缠绵;与此同时,男女奴隶们也相继开始拥抱、接吻、交欢。

沙宰曼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想:“天哪,我的痛苦简直不算什么啊!”从此他心中豁然开朗,食欲大增,每日安然度过。

不久山鲁亚尔打猎回来,看见弟弟气色大好,感到奇怪,就问:“弟弟,前些时我见你容颜憔悴,食欲不振,现在心情顺畅,身体健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沙宰曼说:“兄长,我只能把我精神不振的原因告诉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精神恢复的原因。”

山鲁亚尔说道:“那么你就告诉我你如何恢复的吧。”沙宰曼说道:“哥哥,那天你派宰相来邀请我和你叙旧。我一切就绪后,忽然想起还有一颗宝珠遗留在宫中,这颗宝珠是我准备相赠给你的礼物,于是我便回去取。刚进房门,就看见我的妻子和一个黑奴在床上缠绵。我那时一怒之下,立即拔出宝剑杀死这对奸夫淫妇。这就是我一直闷闷不乐精神不振的原因。至于我如何恢复的,兄长,恕我无法直言以告。”

山鲁亚尔听后,对兄弟说:“以安拉起誓,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由于山鲁亚尔的一再要求,沙宰曼不得已把他在这里宫中所看到的情景原番复述了一遍。

山鲁亚尔听后说:“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沙宰曼对山鲁亚尔说:“你再假装去打猎,然后藏在我这儿,你一看便知。”于是,国王山鲁亚尔听了弟弟的话,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王城打猎去了。国王坐在帐篷里,命令手下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他乔装打扮一番,悄悄溜回宫里,藏在他兄弟住的宫楼上,坐在窗边,悄悄地往下看。约摸两个小时之后,只见宫女黑奴们簇拥着王后来到了花园中。他们果然在干着那种勾当。山鲁亚尔看见后,火冒三丈,失去控制。他对兄弟沙宰曼道:“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已经不配再当国王了,脸都丢尽了。不然我们还不如去死!”

沙宰曼赞同兄长的提议。兄弟两个从宫中的秘密通道偷溜出来。二人不知在路上长途跋涉了多少日子,一直走到了一片草地上的一棵树下。这里临近海边,一汪泉眼涌在树下。兄弟两个喝饱了泉水,就倚在树下歇息。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忽见大海波浪翻涌,卷成似黑色水柱,直冲蓝天。黑柱缓缓向草地逼近。兄弟俩心中恐慌,就立刻爬到树顶,看着情况再定。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黑柱中冒出一个巨大的魔鬼,它相貌丑陋,头顶上还顶着一个大箱,缓缓地落到地上,往国王山鲁亚尔兄弟俩躲着的大树逼近。只见魔鬼靠着大树坐下,把箱子打开,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盒子,又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郎。

魔鬼对女郎说:“亲爱的,我在你新婚之夜抢到了你。如今,我要小憩一下。”说完,魔鬼就把头枕在女郎的膝上,香美地睡去了。

女郎无助的抬起头,看见躲在树上的山鲁亚尔兄弟俩。她从双膝上挪开魔鬼的头,放在地下,站起身,招手让树上的兄弟俩下来,说道:“你们俩不要怕这魔鬼!”兄弟俩颤抖着对女郎说:“我们不想死。”女郎对他俩说:“以安拉之名起誓!如果你们不下来,我就叫魔鬼杀死你们!”兄弟俩因为害怕,便听从了。女郎对他们说:“脱掉你们的衣服,与我交欢,不然我就叫你们死!”兄弟俩都吓得毛骨悚然。山鲁亚尔对沙宰曼说道:

“好弟弟,由你全全代劳!”

沙宰曼说道:“不,哥哥,长幼有序!”兄弟两人推来推去,谁都不想和女郎交欢。女郎见他们犹豫不决,就说:“你们再不决定,我立刻叫醒魔鬼!”

兄弟俩十分恐惧,就与女郎交欢。云雨毕后,女郎叫他们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和一条链子,链子上串着五百七十个指环。女郎问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兄弟俩摇头。女郎说:“这些指环的主人,都是在魔鬼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交欢过的。现在拿来你们的指环!”

兄弟俩从指上取下指环交给女郎。女郎说:“魔鬼在我洞房花烛夜把我抢来,用了无数的机关把我锁住。但是要明白,我们女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兄弟俩听女郎说完,惊诧无比。两人互相说道:“魔鬼的情境比我们还惨。”两人立刻离开女郎,回到山鲁亚尔的王宫中。

刚一回到宫中,国王山鲁亚尔便处死了王后、宫女、男仆。自那之后,他每日都与一个处女欢娱一夜,次日早晨结束她的性命。如此过了三年,百姓们都人心惶惶,都携着女儿背井离乡,没有女孩子愿意呆在京城了。

国王像往常一样,叫宰相替他寻觅处女。宰相满京城寻觅,也未看到一个女孩。他满腹心事地返回家中。宰相有两个女儿,都长得国色天香。长女名叫山鲁佐德,次女名叫敦亚扎德。山鲁佐德饱读诗书,熟悉各民族的文化和历史。传闻,她的闺房中有上千册各类藏书。这天,她见父亲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就问:“爸爸,为什么你看上去满面愁容啊?诗人曾说过:你对满心忧愁的人说:忧愁绝对不会久长,好比快乐很快消失一样,忧愁刹时也会马上消亡。”

宰相听女儿说完,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山鲁佐德听后,就说:“爸爸,请把我嫁给国王。我要么活下来,要么为拯救天下所有姐妹而牺牲。”

宰相说道:“以安拉之名起誓,你绝不能冒如此大的风险!”

山鲁佐德说:“爸爸,我一定去!”

宰相说:“我怕你又重演毛驴,黄牛和农夫的事。”山鲁佐德问:“那是怎么回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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