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几乎是狼狈逃窜的,只见我每逃一步魔帝寒蓬始终跟在我身后,最后我在一片开满杏花的山坡处停住了脚步。
月光如流水般倾泄下来,我看到魔帝寒蓬那件白袍上月光忧伤的流淌下来,几乎我能听到月儿心碎的声音。
我抬起了头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知道以前我们来过吗?在这片开满杏花的山坡上,你轻轻歌唱着,你说月儿的光如同流淌着的泉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杏花会开的更艳更欢。”说着寒蓬轻轻唱起歌来,他那低沉的嗓意唱着一首优美而好听的歌,这歌曲极其熟悉,熟悉到昨**好象听过。
只是我记得那该是美好的歌曲,可魔帝寒蓬唱来却异常的悲伤,就如同被谁伤害过一般。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平静的望着他:“苏罗子的毒……”
“苏罗子?”寒蓬停止了歌唱,他一挑眉望着我。
“我进了幻世森林,里面的人一直想让我看到我跟你在一起的幻象……”我突然停止了说话,静静想着那些事情,想着那个长着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想着那个蓝衣少女。
“幻世森林?”寒蓬喃喃自语着他望着月亮问到:“苏罗子中的是什么毒?”
“幻影。”我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寒蓬的脸色却猛的凝重了起来,他望着我一言不发。
许久后他张了张嘴:“知道那味毒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摇头,他一转身:“是我们在幻世阴泉的鬼城里配出来的。”
“我们?”
寒蓬猛的将我拥进了怀里:“我敢肯定你就是落葵,只是你忘了一切,这世上能配幻影的人只有三个,你、我还有鬼城的城主,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的手不知觉的哆嗦了起来,谁下的幻影,不是寒蓬,也不是鬼城的城主……难道是我……
我突然摘下了长年配戴在头上的一支发簪,这是一支中空可以藏物的发簪,记得里面有个极其细小的瓷瓶,我哆嗦的打开发簪,里面却空无一物,我的脸猛的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