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又在嘴角扩大了三倍,遇到一个找死的人总是可笑的,手臂和剑的长度夹在一起也够不到飞将军,还差三尺。
笑容突然凝固,凝固的同时出现,用腕部力量把剑顶出去,力量很大,剑射出的速度就很快,直射飞将军抱着玄燕的那只手。
蛇咬不死你,可你一旦被蛇咬到就必死无疑,因为毒。
身为剑客是不屑用毒的,但他不同,因为黑曼巴就是一柄毒剑,毒不是淬上去的,是剑本身所特有的。
你有没有见过蛇出击,凝聚力量在一瞬间爆发,那么的快!
黑曼巴已不仅是剑,它简直就是一条蛇。
在剑人出剑的同时刀人也出刀,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从空中一刀砍下。空手人从指尖弹出三根剧毒银针,射杀飞将军的双目和咽喉。
飞将军没有躲,他根本不屑于躲,拔刀,挥刀,一刀结束战斗,这一刀奇特之处在于他挥出的角度和时机,改变剑的轨迹,弹回银针,然后把刀人死尸拍走。
就在刀剑接触的同时,刀似乎对剑产生一种奇异的吸引,把剑向上射出,准确的刺穿那刀人的咽喉,如果这样那他掉下来正好砸中他们,所以是把死尸拍走,砸向那个剑人。
银针融合了刀气被弹回,以三倍的力量射穿空手人的眉心和双目,当场死亡却没有掉下马。
剑人还活着,他手上缠着线,可以以线御剑,但线却割断了他的手腕,好像那一刀的余力沿着剑身传递给线,在线上爆发出来,将他手腕割断。
玄燕还在睡着,只有发丝被刀风撩了起来,并有几根被斩断。
剑人用另一只手打落死尸,在他感到疼痛之前,刀已入鞘,再看去,飞将军还是那么全身漏洞百出的骑在马上,似乎从未动过。
摩擦能产生声音,刀与空气摩擦发出一丝怪异之声,仿佛是魔鬼的叹息,来自地狱。不仅摩擦出声,更与空气摩擦出了火焰。
剑人隐约听到了那声细微的刀鸣,却清晰的看到了这道火焰,炫亮如闪电,可他没有看到他是如何拔刀、挥刀、收刀,方才没有看到,以后也决不可能看到,因为他被吓傻了,魂飞魄散。
飞将军无心理会他,催马继续前行。
独行孤苦,幸而有仙人陪伴,我说的是白鸽,玲的信使。
仙人就在身边,用眼角余光就能看见,一路上都有他冰莲花一般的香气萦绕鼻息,可是听不到。
白鸽自信聪灵绝顶,她曾听到过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可是对于慕容烟,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衣衫相触,竟然听不到他半点声音,呼吸、心跳抑或脚步。
然而,她没有一丝的自卑感,因为他是慕容烟。
白鸽一直再试图作着比较,比较他和玲究竟谁更高深。
“和我说说话吧!”慕容烟突然对白鸽笑道,“难得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实在有点耐不住寂寞了。”
白鸽微微侧着头,脸颊微红,道:“先生可真会拿我开玩笑,我在先生面前可不敢说话。”
“你没在我面前,你在我身边,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嗯,我做梦都没想到能见到先生。”
“那你在梦里可曾梦到过我吗?”
“没有,我没做过那样的梦。”
“不过我似乎梦到过你!”
“哦!”白鸽的脸更红了,心如鹿撞,声音又甜了三分,道,“先生可不许说谎!”
“我不会说谎,我不仅梦到了你还梦到你遇到危险,所以才来保护你。”
“那先生梦到我有什么危险了,我会死吗?”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我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了,咱们打个赌如何,正有三个人在向我们走来。”
“我不和你赌,先生耍赖,这不公平。”
慕容烟淡然笑道:“那就公平一点,那三个人全都是男人,他们的身高都是六尺,体重都是一百五十三斤,他们是三胞胎。”
“先生又耍赖,我又不可能量他们的身高称他们的体重,不过我和您赌,赌他们不是三胞胎,您说的就是那三个人吗,我输了!”
沙丘如浪,起起伏伏,踏上一座沙丘上后白鸽就看见了他们,确实是三胞胎,身高整六尺,体重一百五十三斤。
白鸽不仅美,而其奇,她的感官天生就胜过常人,相隔百步,她甚至可以看到那三人的眉心都有一颗痣,闻到他们身上那股特殊的沙漠浪子的味道,那是汗液油脂长期在阳光下暴晒所产生的味道,有点像老皮革。
“可是咱们没有赌注,所以先生也不算赢。”
“有赌注的,我赢得了美人一笑。”
白鸽羞涩的低下头去,就像个收敛起翅膀的小白鸽,乖巧温顺,轻声道:“先生你真坏,就知道欺负我。”
慕容烟笑而不语,在他眼中,白鸽就像个孩子,他们和那三人迎面走近,直到相距五步时同时停住脚步。白鸽表现的镇定从容,毫无惧色,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立在身边,比自己落后半个脚的距离。这一路走来她也始终落后这半个脚,慕容烟为此而感到满意。
这是最美妙的站位,女子落后男子半步,女子是花瓶,却有种新娘一般的独特美丽,甚至可以争夺男人的光彩。
中间那人看似老大,对慕容烟道:“两位是做什么的,现在大沙漠禁止外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