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仙流的训练,旨在通过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使身体快速消耗巨大的能量,从而加快对气的吸收,最后达到强化身体的效果。
按照第一天的训练顺序,白释非背着20公斤的龟壳,融入到白家下层劳工的队伍中,和他们一起劳动。仅仅是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但却要完成一个劳工一天的工作量。
另外,清晨4:00到6:00,白释非还要完成一千米的登山任务。
中午吃完午餐,龟仙人将武道与人体结构,还有武道家的素质,列入了教学课程。
能够通过精神内视己身的白释非,学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下午的游泳也很麻烦,背着龟壳,白释非在水中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才能浮起来。
完成一天的训练,白释非几乎虚脱。然而,只要晚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立刻变得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劣等赛亚人体质使白释非的适应能力也得到大大提升。半个月时间,白释非已经基本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
不过,能这么快适应下来,洗髓丹的作用也是功不可没。原本以白释非的修为,是完全无法承受洗髓丹的强大药性。但是有了赛亚人体质,让他可以将洗髓丹的药性完美吸收。不过他依然不能吃太多,半个月下来也只吃了一颗而已。
在洗髓丹的帮助下,白释非的恢复力和体质强度都得到明显地提升。
高强度的训练之下,最大程度地刺激了赛亚人体质的强化效果。如今的白释非,完全可以单挑十个半个月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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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家人开过黄的土地上,已经由农户种起了土豆、花生这类的作物,更有的肥沃土地上还种了小麦。
田地里,充满了劳动的热情。
但是,总会有一些人喜欢不劳而获。
老谭一家四口,是滨海城的底层农民。隶属于白家的佃户——租用白家的土地,交一定的租金之后,剩下的都归自己家里所有。
这天,老谭和儿子干了一上午的农活,正坐在田埂上等老伴儿、儿媳送午饭过来。
突然,一伙八个人的壮年汉子踩着刚种下幼苗的土地,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来。
老谭顿时大急,刚想上去跟这些人理论,但是一看八名壮汉胸口的“白”字族印,顿时失去了底气,身子不由地哆嗦起来。
二字小谭哪能让人踩坏自己种的庄稼,正要冲上去,却被老谭一把拦住。
那八名壮汉,领头的腰上别一直布袋,一脸不屑地瞪着老谭:“收租了!田租500铜币!”
老谭连忙恭恭敬敬地解释道:“这位队长,田租不都是年底的时候交的吗?您看??????”
那个队长冷哼一声喝道:“少废话,规矩是我白家说了算,白家说什么时候交,你就得什么时候交!你们这片田,现在归三少爷管,三少爷说要收租,你们就得交租!”
小谭攥着拳头说道:“你们没看见庄稼都没长出来吗?我们根本没钱!”
“呵,你一个佃户胆儿还挺肥呀!”队长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小谭。
老谭大急,连忙将小谭护在身后,连连道歉:“队长息怒,我这孩子他,他是个傻子,不会说话,您别动怒!”
队长点点头:“恩,那么交租吧!”
老谭皱着眉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我们是真没钱!”
队长大怒,一把将老谭推倒在地:“老东西,耍我是吧?给我打!”
一众汉子应声就要动手。
“住手,不要打!”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少妇提着饭篮子跑过来,挡在老谭身前。
那队长一看到这名少妇,立刻眼中一亮,随即拦住手下:“哼,我白猛也不是不讲道理,你们既然没钱交租,倒是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抵债!”
老谭大喜,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队长朝少妇邪笑道:“三少爷正缺一个丫鬟,只要你儿媳妇跟我们走,那你们的租钱就不用交了!”
老谭这才明白,原来这伙人一开始就是冲他儿媳妇来的。
小谭也是个男人,哪能容忍别人抢走自己的老婆,盛怒之下,也不顾老谭的阻拦,朝白猛直扑上去:“我跟你们拼了!”
老谭一家都是炼体一二段的平民,哪里是白猛这伙儿炼体九段之人的对手?
三两下的功夫,小谭就被按在地上。白猛等人毫不客气地一顿拳打脚踢。
老谭也顾不得许多,扑上去就要拼命。
而附近田地的农户都只敢远远看着,纷纷摇头叹息。
老谭父子被白猛等人按在地上,那少妇连连求饶。
小谭大喊:“元娘,快跑,别管我了!”
白猛等人哪能给元娘逃跑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将其一并拿下。
“哼哼,做三少爷的丫鬟,那是你的福气,比你在这户穷佃户家里强多了!”白猛摸着元娘的脸蛋儿笑道。
元娘挣扎着,一口要在白猛食指上。
白猛大怒,抬手要打,却犹豫了一下,接着一巴掌打在小谭脸上:“妈的,要不是三少爷看上了你,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接着,白猛指挥手下:“你们连个给我打断这两个人的狗腿,其他人跟我将小娘子带回去!”
小谭绝望地大呼:“没有王法啦!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救救我的媳妇儿啊!”
白猛冷笑道:“我白家就是王法!给我打!”
眼看老谭父子就要被打断腿,不远处的农户们纷纷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忽然,两声惨叫凄厉的响起。白猛的两个手下捂着脸倒在一边,而老谭父子身前赫然站着一名背着龟壳的黑瘦少年。
“白家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败类,口碑才会越来越差!”少年昂首挺立,义正言辞地教训道。
“非,非少爷!”一名打手认出了这名少年正是白释非。
小谭仿佛看到了救星,跪在白释非身边求道:“非少爷,求您救救我的媳妇儿吧!”
白释非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带走你媳妇儿!”
白猛的手下俱是心中打鼓,不知所措。
白猛先是惊讶,随后眉目一横喝道:“怕什么?他就是族中的废物!咱们有三少爷罩着,怕什么?”
手下一听,顿时觉得底气十足。
“你说的三少爷,就是大长老白天齐的孙子白宠吧?”白释非问道。
白猛得意地说道:“非少爷知道就好,三少爷如今已是炼气五段强者,家族三代第一人。他想要这个女人,非少爷识趣的话,就别多管闲事!”
白释非嘿嘿笑道:“有意思,你这个狗腿子真有意思!如果本少爷一定要管上一管呢?”
白猛冷哼一声说道:“叫你一声少爷,那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你真以为自己算是个人物了?哼哼,你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快点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白释非眉角抽动,双手一摊:“来吧,狗腿子们!”
“给我打,出了事我帮你们扛着!”白猛指挥道。
手下得令,纷纷朝白释非扑上去。
老谭对白释非的名声也是有点印象的,他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废物少爷竟然为了他一个佃户而出手相助。感动之余,他也不忍看到白释非受伤,遂连声劝道:“非少爷,您快走吧,老汉不想连累你呀!”
白释非迎着扑上来的打手,自信地说道:“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我白家,不需要这种败类!”
打手们的天赋其实很差,虽然都是炼体九段,但年龄都已经二十八九。
白释非迎着七名炼体九段打手,只能疲于招架,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
所幸的是,打手们使的白家拳法并不高明,白释非能够轻松窥破其中破绽。
然而就算能看出破绽,也不过是让白释非再多坚持一会而已。打手们出招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白释非明显招架不住,连连败退。
忽然,只听“砰”地一声,白释非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拳,身子横飞出去,栽到田地里。
白猛哈哈大笑道:“废物还敢多管闲事,哼哼!带着小娘子,咱们走。”
老谭绝望地跪在地上,仿佛天都要塌了。
就在这时,那个自信的声音再次响起:“哼,你们就这点力气吗?给我按摩都不够!”
打手们惊讶地望向声音的方向,只见白释非已经站起来,此刻正拍拍身上的土,松开肩上系着龟壳的背带。
众人这才发现,白释非刚才一直背着那只硕大的龟壳。
龟壳落地,发出“咣”的一声闷响。白释非活动着关节,一步步朝打手们逼近:“热身运动结束,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
“哼,”白猛冷哼一声说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给我打到他爬不起来!”
打手们应声而上,转眼便将白释非包围。拳脚犹如雨点朝白释非身上招呼。
白释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猛然发力,一下子抓住面前一名打手的胳膊。接着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使出一招过肩摔将那人放倒。
“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倒地者手臂折断,骨头破开肌肉直接路在外头。
“怎么会这么快?”刚才的一切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没看清白释非的动作。
白释非没准备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照着最近的一名打手直拳猛击。
打手不及招架,整张脸被一拳打得凹陷下去,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白释非脱下龟壳后的速度提升了两倍,打手们根本抓不住他的身形。
几个呼吸间,又有两人被打断关节,丧失战斗能力。
剩下的三人俱是惊恐不已,他们背靠背组成防御阵型,以防白释非突然绕到背后。
白释非不仅身法迅速,拳脚也是快如闪电,就算打手们不用担心后背,正面对敌也完全招架不住白释非的快拳。
又是一通拳打脚踢,剩下的三名打手也惨叫着倒下。
“怎么可能?”白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白释非盯着他,冷笑道:“怎么样?还觉得我是废物吗?”
白猛紧张地后退:“我确实低估了你!哼哼,不过你今天打的,可都是三少爷的人!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三少爷的对手!我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说着,白释非脚下猛地发力,扑向白猛。
白猛见事不好,立刻拉了元娘做挡箭牌:“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白释非速度丝毫不减,冷哼道:“杀吧杀吧,杀了她之后,我看你拿什么挡住我!”
白猛见威胁没用,脑子发昏大吼道:“你不就是速度快吗?有本事和老子硬碰硬!”
白猛本没指望有什么效果,却没想到,白释非真的停下了脚步。
之见白释非好整以暇地说:“我成全你,咱们就硬碰硬!”
白猛大喜,他虽然是炼体九段,但却有着一身横练的筋骨,寻常炼气境界的高手都不敢和他硬碰硬。
“这可是你说的!”白猛放开元娘,浑身肌肉猛然发力,右手臂更是青筋暴起,肌肉膨胀一倍。
“霸王拳!”白猛大喝一声,朝白释非狠狠冲出直拳。
白释非瘦小的身子不闪不避,迎着白猛的全力一击挥拳打去。
“我要废了你的右手!”白猛得意地想着。
双拳相碰,白猛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条右臂犹如面条儿一样瘫软下去,期间还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咯咯”声。显然,白猛整条右臂都废了。
元娘脱困,立刻扑到小谭怀中。
一众打手都被打倒,谭家三人跪倒白释非身前连声道谢。
白释非指着白猛等人说道:“白家人,并不都像他们一样。这些败类,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乡亲们,你们放心过日子,以后我白释非,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压榨你们!”
本来在远处观望的农户们已经聚拢过来,听了白释非这一番话,众人一齐欢呼起来。
白释非的名号,第一次深刻地留在了这些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