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笑笑,说:“刚才姐姐跟你开玩笑呢,哥哥是哥哥,他不会怪你的,姐姐下去捡起来就可以了。”
当落雪安慰完女孩时,枫已经下池把眼镜捞上来了。
他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擦干后,递给落雪:“回去消毒后就可以再用了。”
“枫,你的脚底板。”落雪看见南若枫的脚底板上满是鲜血。
“我没事。”
“都留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我送你去医院。”
落雪拨通了taxi预定号码,搀扶着枫坐到长椅上等出租车。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落雪问。
“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写生。”
“和天宇?”
“恩。其实这里是我发现的,从中学到高中,我们每周末都会在这里写生。有一个周末,我父母从国外回来,我去接机,所以那天没有来,而自从那个周末后,天宇再也没有来写生过,原来……原来是因为你。我唯一没来的一次,你却来了。”
“对不起。”落雪低下头,轻声说。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我,害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写生。”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天宇没有自信。”
“没有自信?我不懂你的意思。”
“以后就会懂了。”枫笑着望向远方,他看见远方树林里有一个他熟悉的身影。
“枫,出租车来了,我们快走吧,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天宇走出树林,坐在他和落雪和枫曾经都坐过的长椅上,有些落寞,他的身影有些孤单,这微不足道的孤单,足以吞没他整个世界。
天宇回忆着他也曾经一个人坐在这张长椅上为落雪画过肖像,唯一的一张落雪的肖像,却送给了刚才那个小女孩。他和落雪曾经相约要画一副落雪微笑的画像,而以前在一起的那么多日子,却从来没有去履行过那个约定。
约定?天宇突然想起自己和落雪约定,那个一辈子的约定。
“林落雪,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在我许天宇一个人跟前不戴眼镜。”
“这个……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遵命。”落雪做出一个敬礼的姿势,调皮地对他吐舌头。
“还有,这是我们的约定,一定要遵守,记住了吗?”
“这算什么约定啊,难道我要戴一辈子眼镜不成。”
“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就可以不用戴眼镜了。”天宇微笑地说。
落雪的脸渐渐红了,害羞地低下头。
“一定要遵守,知道吗?就算无法遵守,也不要忘记。”天宇又再一次说。
“恩。”落雪点点头。
原来,落雪一直在遵守着我们俩的约定,而却早已忘记。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可以挽回一切,可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