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全力?!你想毁了这座城?!”听了毒王的话,阎天显得有些恐慌,“够了,我们一起收拾它就是了。”
言罢,阎天将手放在了毒王头顶……
“瘴毒五决-冥兽!”
“咦?没见过这招呢!这是……”
“嘿~~没见过阎天的第三决吧?”这次换作王楚为孙木解释了,“驭兽、强兽是让兽与阎天立下契约。而冥兽则是阎天与冥界的所有物质立下契约。”
“所有?阎天有这力量吗?”
“据说是吴君教他的灵犀之法,”王楚答道,“向冥界的物质借来大量冥界之力,再赋到毒王身上……”
“那么毒王就会拥有神级的力量……厉害!”孙木不禁赞叹。
两人正在一旁说着,阎天和毒王这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随着阎天右手的绿光灌入毒王头顶,毒王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自毒王脚下,一股凛冽的寒风兀自生成,向四周开去。阎天右手的绿光越来越淡,终于停滞了灌入。同时,毒王猛地睁开双眼,四周的风……不,是强大的气劲轰然爆开,就连一旁的王楚和孙木也险些没有站稳。毒王原本乌黑的双眼此时变成了血红色,死死地盯住怪兽。而对面的怪兽也不似方才般惬意。毒王的变化明显使怪兽感受到了危机感,怪兽此时四脚抓地,身体弓起,作攻击状。
毒王缓缓地站起身,稳步地走向怪兽,长尾悠闲地在身后甩来甩去。又到了离怪兽一张远的地方,那怪兽似乎不希望毒王继续接近自己,于是一张口,一团毒液喷射而出。毒王没有停步,任凭毒液喷向自己。就在毒液碰到毒王的一瞬间,毒王再次消失了……
“砰!”
一声巨响,毒王又出现在怪兽身后,同样以尾巴一记重击,将怪兽狠狠击飞。
“小畜生,我可不是为了报仇。”毒王对怪兽说。
“撒谎!分明就是在报仇!”后面的王楚、孙木同声道。
“毒王,不要任性。”阎天喊了一声。
毒王没有迟疑,冲过去抓起怪兽高高举过头顶,又狠狠地摔下。怪兽清醒过来,迅速抬起爪按住毒王,张口便咬。毒王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只是将右手伸向怪兽的蛇头。绿光一闪,毒王的右手兀自胀大,变化为一只巨爪,仅仅攥住怪兽的头,使得怪兽动弹不得。
“小畜生,回冥界去吧……”说罢,毒王巨爪一甩,将怪兽高高抛起。
半空中的怪兽张开双翼向下俯冲,妄图对毒王千斤一击……
毒王双目闭合,巨爪指向半空中的怪兽,覆盖周身的绿光极速涌向极大的右手……
眼看怪兽已经冲至毒王的巨爪上方,阎天掐指念道:“冥力回归!”
同时,毒王右手绿芒爆盛,只听毒王低吼一声:“冥火!!”
一团巨大的黑色火焰在毒王巨大的右手掌中形成,直冲天际两丈有余,其热度使得城楼周围的草木纷纷燃烧起来。怪兽身陷冥界之火中,连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便化为灰烬……
“了不起啊,毒王!”王楚笑道,“什么时候连冥火都能驾驭了?”
“不,还不能。只是利用冥界之力暂时驾驭。”毒王简单地答道。
“别说这个了,这写怎么办?”阎天站在城楼楼顶的边缘,伸手指着城下一小片熊熊燃烧的树林。
“你自己干的自己解决。”孙木说。
阎天一脸“命苦”地望向王楚,引得王楚大笑起来:“罢了罢了,我帮帮你吧……”说罢,王楚信手一挥,一股不小于九级的飓风在城楼四周形成。强风将燃烧的树木连根拔起,卷上高空……
“你把它们弄到哪儿去了?”阎天看着天上问。
王楚答道:“东海。好啦,一切顺利解决!孙木,你去把埋伏在远处的将士们带进城吧,我和阎天进去看看有没有其他陷阱。”
孙木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吃了冥果的怪兽?!”
得知王楚、孙木、阎天顺利攻下了西沙,吴君率兵星夜赶来,生怕西沙因人马不足而被抢回去。一到西沙城,听说了有关怪兽的事,吴君不禁大感兴趣。
“毒王,你怎是怎么做到的?根据什么原理?初期反应是什么?胚胎如何育成……”
逼着阎天唤出毒王,吴君就跟在毒王身后没完没了地问道。毒王在屋里转了两圈,实在无处可躲,便小声问阎天:“我可以把他打晕吗?”
阎天听后连忙将毒王送回了冥界……
“但是,不管怎么说,吃了冥果能得到超越魔兽的力量……这是个大收获。”吴君若有所思,自言自语,“这些暂且不提了。攻下西沙只是第一步,这两处通往鲁国的隘口守住之后,我们便要展开全面进攻了。各位兄弟,你们的任务,就是将魏国守将刀刀斩尽,个个杀绝!”吴君开玩笑说。
孙木、阎天干劲十足,吴君依旧思考着别人不知的事情。只有王楚,呆呆地坐在一边,想着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
沙漠中,一个孤单、纤弱的身影正艰难地向前迈进。
这片沙漠位于魏国国都凉城到鲁国国都济城的直线路线上,若是想要来往这两个城市,这条路线是路程最短的。虽说是小沙漠,但是也足有一个城镇大小。这里天气怪异,昼夜温差奇大,再加上这片沙漠中常有怪兽活动的传闻传出,所以魏军进军鲁国时,避开了这里。
虽然身披长袍,但是兜帽旁边露出的丝丝金发和背后的祥云金凤嵌银短弓证明,这个跋涉于沙漠中的人正是那魏王的心腹女将——黄儿。
黄儿此时已走到了沙漠中心。举头望去,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周围,莫说人,连活物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唯一伴随着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黄儿再次打开锦囊,将魏王的暗旨又读了一遍……
“唉……”
一声轻叹,黄儿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济城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我究竟属于哪里?或者,哪里……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