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两国现在联手送来的信,相信不会是贺词吧……”吴君盯着杨雨手中的书信,“老四,念一下吧。”
杨雨点了点头,高声念道:“楚、越居山野之地,亦尝闻鲁先王之名。遥想鲁先王,举事于田亩之上,平三川、振五州,一心为民,深得民心,方有鲁国今日之昌盛。楚、越钦佩之极,纷纷效仿,以民为本,仁治天下。
然,今鲁大犯吴疆,使得祥和之地又生战火,百姓又遭涂炭,鲁王于心何安?今惊闻鲁王为得方寸之地,挥剑屠城,三万百姓无一生还,百里之地,冤魂哭号,久久不散……
楚、越行鲁先王之仁道,敬其为师。而今鲁王却逆其道而行之,残暴至极,楚、越实难容忍。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鲁王野心横贯天下,楚、越两国恐也难以久安。如今,若鲁王及时回头,交还吴国之地,还吴国百姓安宁之日,楚、越两国尚可念鲁先王之仁义,不予插言;若鲁王执迷不悟,楚、越两国则不得不以苍生为重,先行伐暴,以保天下太平!”
念到后半段,杨雨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最后一句读完,便将书信撕得粉碎。
“原来如此,要把刚刚强大起来的鲁国扼杀在摇篮里吗……”吴君在一旁自言自语道,“好方法!既可以联手消灭鲁国这一大后患,又可以大兴仁义之名。因此便派人暗中灭掉了那三座城……”
“啪!”王楚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如他所愿!对于这种小人,我也不屑于跟他们讲道理,要打就打吧!”
吴君在一旁笑道:“大哥虽是句气话,却说出了最好的方法。”看到大家不解的表情,吴君又继续说道:“别忘了,我们试炼的内容是要让鲁国一统天下。早晚是要和他们打的,不过如果我们先动手的话就叫‘侵略’,他们先动手的话我们就叫‘防御’,从大义上讲,防御的一方往往是目的纯正的,不是吗?”其他四人听后频频点头。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阎天在一旁笑嘻嘻道,“去见识一下强国的力量吧!”
“都说楚王和越王是仁义之君,竟然也这样卑鄙!”杨雨的脸气得通红。
“别傻了!”一直沉默的孙木突然开口,“战争和仁义是不可能并存的。”
之后的一个月,杨雨以鲁王的身份与楚、越两国进行了多次谈判。杨雨一直保持不卑不亢,不紧不松的处事态度。这使得楚、越两国十分矛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其实所谓的谈判只不过是吴君的缓兵之计,以便让鲁国有喘息的时间。直到谈判僵持了一个多月,楚、越两国终于失去了信心,扬言鲁王若再不妥协,三日内便兵发鲁境。
“将士兵马和粮草都准备好了吗?”刚刚谈判归来的杨雨问道,“楚、越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呢……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其余四鬼围在一起,不时地发出几声奸笑。吴君被围在当中,正奋笔疾书。
“吴君在给楚王和越王写信,写的太好了!!”阎天笑嘻嘻地说。
“是吗?拿来我看!”杨雨十分好奇,上去把吴君写到一半的信抢了过来,念到:
“鲁国开国以来,以民为本,以仁治国,力行不终。天命有数,先王驾崩,雨承帝位,片刻不忘先王教诲,恩泽百姓,沿袭旧制,以使鲁国安定数十载。吴王孙周,野心勃勃,欲吞天下,屡犯鲁境。雨为保鲁国百姓,毅然反击,伐无道、诛暴君,爱民之心天地可鉴!
雨尝闻,楚、越之王,宅心仁厚,仁义之君,却不想如此是非不分、卑鄙无耻。名为安定天下,实则忌惮我东鲁强盛,妄图捏造虚妄,举兵入侵……雨心痛哉!
雨虽愚钝,亦不愿受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楚、越若不施仁义,我东鲁亦怯弱之国。只痛惜鲁、楚、越多年好和,毁于一旦,望君三思……”
“哈哈哈哈哈哈……”信没读完,杨雨便放声大笑起来,“妙!‘不仁不义’的匾额直接送回去了,吴君,你强!”
吴君只是微微一笑,把信写完,随后唤来一名侍从,吩咐道:“命人将此书送往楚越联营;再命关琼将军整备新军,加强戒备,三日内,楚越联军便会杀到!”
南征几十万人马刚凯旋不久,若马上再行出兵,必然会影响士气,所以吴君在南征结束后马上下令征立新军。好在关琼经验丰富,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将新军训练的十分出色。
刚刚被鲁国吞并的吴国之地,人称“鱼米之乡”,粮食产量极高。这又为吴国的防御战提供了有力保障。
吴君的书信一旦送出,楚、越必定恼羞成怒,所以吴君的信与战书无异。大战在即,鲁国上下却是一片泰然之色。
五鬼在这几天中也是分散行动,各忙各的。王楚想进一步了解麒麟铠的奥秘,苦心研究;孙木则是练习刀气的应用;吴君最忙,因为在吴国皇宫中搜出了又一名阵图,之前在万蝠洞中找到的名阵图已被吴君破译,正是“虚迷乱像”,而现在,吴君又在破译第三张名阵图;杨雨和阎天行踪比较诡异,谁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转眼间,三天已过,果然,探兵来报,楚越联军已兵渡泸水,直逼鲁国西界——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