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起来,都哭成小花猫了,这口气我自会为你出的。”这时,门外传来“扣扣”的敲门声,璎珞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恭敬地站在云裳汐身后。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丫鬟推门走了进来,微微福身到,“小姐,四姨娘来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站住!”云裳汐吧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满脸怒气地站了起来,“大胆奴才,如今见了本小姐都不行礼了吗?竟敢不待我回话就离开,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宽容了,竟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莫不是想让我把你送到人牙子那里训练训练?”碧水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璎珞听到云裳汐又用人牙子来吓唬别人,本想笑,却一下呛着了,咳嗽个不停。云裳汐回头瞪了她一眼,斥责道,“你做什么,也想被卖到人牙子那里吗?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璎珞也跪了下来,回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碧水姐姐难过,姐姐可能只是一时有事,还请小姐从轻发落。”
云裳汐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继续喝茶“今日且饶你一次,若下次再犯,就别怪我狠心了。至于碧水,你一个二等丫头,竟然穿的比园里一等丫头还要奢侈,并且以下犯上,就罚三个月的俸禄,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吧。”
这时候,一名妇人带着一个和云裳汐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走了进来。“这等不守规矩的丫头,拉下去杖毙不就得了。”口中狠毒的话和她出色的相貌极其不符。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身后的女孩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挽起,留在背后。
云裳汐见到来人,快步上前行礼道,“汐儿见过四姨娘。”曲涵柳还有求于人家,哪能让接受她的礼!“大小姐快请起,可真是折煞妾身了。”云裳汐这才作罢,和两人一同做到了茶几旁。“还是暂且饶这奴婢一次吧,毕竟我院中人也少,少了个人分下去活也多,打二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就好。”
曲涵柳犹豫了一下,然后浅笑着说“也好,那就依大小姐所言,若是日后院里人手不够从我院里拨一些便是。”“恩,有劳四姨娘费心了。不知今日姨娘和二妹来有何贵干?”曲涵柳对门外的丫鬟婆子摆了摆手道“你们几个把这贱婢拉下去,然后直接回唯心院便可。”
待到那些丫鬟婆子都离去了,曲涵柳敛下脸上的笑容,盯着云裳汐问道,“如果大小姐被别人利用了会怎样做?”云裳汐见她如此问,定是有人想害面前两人中的一位,把自己也搭了进去,想来个一箭双雕,却想不到被曲姨娘识破了吧!如今情形,还是装糊涂比较好,“我平日里身子囊,素日不出门,又与人无怨,谁会费那个心思来陷害我。”“是啊,但是你不去惹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去惹你,这可是当年姐姐教导我的。大小姐还是莫要再装了。姐姐生前一向与我要好,从不隐瞒我。”
听她这么说,云裳汐也懒得伪装了,直截了当到,“四姨娘所说的可是二姨娘。”曲涵柳见云裳汐这般聪敏,不由暗中点头,心想夫人的心愿也算了了,不再像刚才那样严肃,“正是林姨娘所传出来的消息,二房院中的下人说大小姐向林姨娘提议要把欣儿送进宫中,林姨娘便已经向老爷说了,老爷也已经同意,正在准备嫁妆呢!”云裳汐冷笑一声,拉过云欣儿道,“欣儿可想入宫做妃?“云欣儿咬住下唇,楚楚动人的小脸仍有泪痕。“既然二妹不想入宫,凭曲姨娘的手段自然是推脱的掉的,又何必来我这里呢?”
曲涵柳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含笑问道,“想必大小姐是不愿被蒙在鼓里的吧,更何况那林姨娘亦不是一个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