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妄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这样的字岂会是一个废物能写出来的？才女也不过如此吧。他看向宋栀的目光里又多了分探究。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栀放下笔了。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而言九妄看着足足三张纸的条约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纸上差不多是这样的：
第一条夫是夫妻是妻，除了人前适当的演戏以外，其他事务不能干涉对方。
第二条夫与妻只能有夫妻之名不会有夫妻之实。
第三条分居。
第四条男方一定要每月给女方正常王妃的补贴，家中财物由女方支配，
言九妄怒。
第五条男方的各姬妾不得与女方发生争执否则男方后果自负。
……此处省略100条。
“宋栀你是在玩本王吗？”言九妄时常笑嘻嘻的脸如今浮上了一层薄怒，他拂袖重新坐回榻上，满脸我不高兴。
“王爷若说是，便是，若不是，自然不是。”宋栀温婉地勾了勾唇角，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样儿，然使他的怒气更深。
“王爷签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若不签，我也有权干涉王爷的生活不是吗？那些美人，好像都还挺美的呢。”宋栀微微一笑，似乎以为自己抓住了言九妄的软肋。
“你在威胁本王？”他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光，“臣妾不敢。但臣妾与王爷可是一类人，臣妾被市井说成是废物，王爷被说成是纨绔子弟，绝不觉得我们很像呢？王爷，只怕也不是那样吧。”宋栀挑眉对上言九妄的眼睛，气势丝毫不逊色于他，或者说，更加有气势。
言九妄目光又冷了几分，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他和煦地笑了笑，“王妃此言差矣，本王不过就是个爱美人比过江山的人，何必给本王脸上贴金，不就是一份合约？有何不妥的。”他的眼睛却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他十分大气地咬破手指印了个章，宋栀眼皮子都没抬，“谁跟你说要印指印了，签个名还那么麻烦。”
言九妄怒摔！
他又好气地签了个名，然后看着宋栀用磅礴大气的字体，签下了她的名字。
下一秒，宋栀将这三张纸折了三折塞进衣袖里，“王爷后会有期，等我回了府会再给您抄一份送您那去，不用送了！”于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看得言九妄一愣一愣的。
然宋栀走了一会儿，“出来。”言九妄拿起宋栀喝过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王爷。”甜美的女声很淡，不带一丝情感。“怎么是你过来了。”他眼皮不抬就知道是谁。
“清儿姐姐说她有一点发现，特地让我来禀报。”女子一袭淡粉色纱裙，跪地，若是宋栀在场，一定会觉得十分眼熟。
“说。”男子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宋栀前两天被侧妃推下过池塘，上来便是如此。”女子恭恭敬敬地说，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
“知道了。”言九妄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宋栀，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让我这么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