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凑近了,一股浓烈的香气冲了过来,差点把我熏晕,他顺便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都要呕出来了,一个大男人涂这么厚的粉还对着你挤眉弄眼……
上帝啊,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夸赞笙儿,您刚才绝对是听错了,是幻觉,是幻听!
笙儿扭捏地说道:“你还会不知道人家的心思吗?人家的心都在你的身上,你……”
又是一个媚眼抛过来,差点把我吓傻,我忙堵住他的嘴,慌里慌张地跳起来叫道:“哎呀!肚子饿得慌,我要去吃饭了!”
不等笙儿再开口,我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
心里念叨着,要真娶了笙儿,每天对着这么一张无常脸,还要时不时地被他骚扰一下,还让不让人活了?
笙儿,对不起了!如果你是个符合我审美标准的美男,我一定把你娶回家好好疼你。
可惜,你不是啊……
回屋后不久,我就感到身上奇痒无比,不是被虫子咬的那种痒,而是全身每个细胞、每块地方都疯狂地发痒,就像一条条的蛇在我全身的血管里游走啃噬。
我不停地抓,却不知道该抓哪里,因为连皮肤下面都在痒。抓到最后,我身上已是一道又一道的血印了,再后来,连痒也来不及抓,我索性倒在地上打滚解痒。
苏兰见我这样,惊恐地立刻去烧了盆热水过来,然后摸了包什么药粉倒进去,水的味道立刻变得非常腥。她叫我进到水里去,我刚跳进去,就大叫一声“疼”想要往外逃。
那药水十分怪异,刚接触到皮肤,就叫人浑身锥心地疼,毛孔里似有无数的针刺入一般,疼得让人直吸凉气,我死活也不肯再泡了。
但是,我被苏兰再次摁进水里,想出也出不来。
今天才发现苏兰竟这么有力气,她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地把我按在药水里泡上三个时辰,一直泡到我全身都起了皱,几乎被热水烫熟,才被她放了出来。
不过,我果然不再浑身发痒了。
虽然感觉到苏兰力气大,但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左臂有些不灵便,手好像抬不起来一样。
我猜大概是她的风湿病又犯了。
从水里出来后,苏澜才松了口气,小心地对我说:“小姐,你身上被撒了江湖上最狠辣的痒粉,名曰‘惊蛰’,若不及时泡药水,会活活痒死的。”
惊蛰?
听起来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皮肤底下渐渐苏醒,然后开始涌动……这名字起得还真是形象!
听苏澜说,江湖上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解药,因此大有人活活痒死,死时身上皮肤被自己抓得溃烂无比,死状恐怖。
我破口大骂:“秦江月,算你狠!我虽然也想给你撒痒粉,但毕竟未遂,而且那也不过是普通的痒粉,最多痒一痒、洗个澡就好了,可是你—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法子来折磨我,w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