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狂奔到医院的时候。
李秀满已经在医院了。
“社长!”
李秀满抬头点了点头。
轻轻叹了口气从外面看进去,朴灿烈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的血迹让言溪一阵无法言语的恐惧。
她咬着下唇,咬出了血却也丝毫没有感觉疼。
半夜,医生总算是宣布脱离了危险期,转入了普通病房。
灿烈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鹿言溪一个人,她似乎很是疲惫,趴在他身上浅浅的呼吸着。
朴灿烈自从出道以来第一次认真的看鹿言溪。大概是因为睡的不安稳,双眉紧蹙,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了不大的阴影。
看着女孩的睡颜,朴灿烈抿了抿嘴
她,是不是也没那么讨厌。
至少在睡着的时候。
当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当心里的浓雾渐渐散去,当一个那个女孩子走进这颗冰冷的内心。
所有的事迈出第一步之后便再也没有那么难。
言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灿烈的病床上,身上披着一条浅灰色的毯子,那是她让世勋来医院的时候带给灿烈的。
而灿烈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些类似文件的东西。
金丝边的眼镜散发着淡淡的光,四周仿佛有魔力一般。那个人,像灿烈又不像灿烈。
朴灿烈感觉有人在看他。
抬头对上言溪朦胧的眼眸。
朴灿烈不易察觉的停顿了。
几乎是一个瞬间,他放下文件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醒了?”简洁又短促的疑问句,刚睡醒的言溪显然眼中的浓雾还未散去,并不知道灿烈在和他说话
朴灿烈发现半天没有回应以为她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对不起。”他有些局促和窘迫。言溪呢。
不满的嘟了嘟嘴嘟嘟囔囔的说道。
“又做春梦,每次都是他,鹿言溪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灿烈因为言溪声音太轻没听清楚,只看见那个小东西蒙着毯子又睡了过去。
言溪在医院忙了三四天,朴灿烈只是脑震荡和有些严重的皮外伤。鹿言溪每天给他上药的时候都会看见灿烈像个小孩子一样喊轻点。
虽然灿烈不冷不热的态度没太大改变,可因为相处的时间一下子变多了
倒也出现了难得的温馨。
近一个礼拜,灿烈出院了
朴灿烈出院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来自边伯贤。
伯贤只说了一句话
“泰妍,是被冤枉的”
朴灿烈的改变大概,也就是从这件事正式开始的。
扔掉了有色眼镜,开始看到了真实的鹿言溪,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出院之后灿烈变得很忙,几乎一个多礼拜看不见人。甚至连他雷打不动的晨跑都取消了。
言溪会在睡着很久之后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又在她不知道多早的清晨起床离开公寓
有一天晚上言溪偶然起床喝水,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思索再三她泡了杯咖啡送了进去。
言溪记得很清楚,那是朴灿烈第一次对她说谢谢
很短很快,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猜不准灿烈是几点起的穿只好天没亮就逼着自己起来给他做早饭,生怕他饿着。言溪嘲笑过自己却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灿烈倒是很给面子,天天都吃完了在出门。
每天下午灿烈总是西装革履的回到公司,匆匆忙忙的换好衣服参加EXO的训练。言溪几乎把Chan-Xi所有的事都包揽了。只为了让灿烈多休息那么一两个小时。言溪瞒着上级私自外出的处分把所有的事都做了。
言溪想问却不敢问,灿烈到底去干嘛了。
但是这样的高速运转显然不是鹿言溪一个女孩子能承受的,终于李秀满第三次发现灿烈不在练习室的时候凭着灵敏的直觉发现了。
灿烈到公司的时候李秀满有事在打电话。
鹿言溪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看到灿烈来了,眼里明显的紧张,手不安的拽着衣角站了起来,像个犯错的孩子。
“对不起”灿烈刚走近,就听见那软软的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
朴灿烈顿住了。
纵使他再是一个冷血无情,也触动了心脏的一角。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
他伸出手摸了摸言溪的脑袋,语气中透着隐隐的自责。
“不是你的错。”
言溪抬起头漂亮的眼眸闪着光泽。
他,是灿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