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回到过去精修版玄情小说一一绝症霞光漫天
这是真的吗?谷雨不停地问自己,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他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上,眼前车来人往,尘土飞扬,他都视而不见。只有一个惋惜、怜悯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你的左肺上生了个三厘米大小的不好东西,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唉!你问生存期有多少,实话告诉你吧,最多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这是主任医师的最终判决。半年到一年,谷雨心中一下子痛了起来,他猛地挥拳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像是要把那东西打落似的,我才刚三十岁啊!多少青春年华我还没有享受!我心有不甘啊!
他站起身,开始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敢回家,害怕母亲问起,二十岁时父亲病逝,三十岁的自己,难道人生也要结束了吗?靠在公园的长椅上,谷雨望着天边如血的夕阳,那一片灿烂夺目的霞光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还年轻啊!生命却已经在倒计时了,生了一个“头”字的绝症,那是几乎没有活命的希望,现实摆在眼前,谷雨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逃避不了了。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谷海心急如焚地总算找到这里。看到谷海,谷雨感到欣慰,自己这个弟弟样样比他强。
“你看。”谷雨把手中的切片报告递给了他,心情糟糕透了。
谷海看罢,面色已变,苦笑道:“这就是命吗?哥,我可不想再失去你啊!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放弃。”这是谷雨坐在这里想了好几个小时得出的最后结论。
“你说什么?放弃?”谷海怕自己听错了,反问一句。
看着谷海质疑的目光,谷雨无力地低下了头。
“不行,就是卖了房子也要给你看病。”谷海大声坚定道。
“我想过了,得了这种病基本是看不好的,花费个十几万元看病没意思,再说人总是要死的,而且我和你的住房都是父亲用命去换来的,我可不想为我看病而卖了房子,不然死后也无脸去见过世的父亲。”谷雨咬着嘴唇道。
谷海当然记得年过五十的父亲,为了造房子而劳累过度,最终撒手人间,可面前的是自己的亲哥哥,他能置之不理吗?
“哥,你还年轻,作为兄弟我不会让你去等死的。”
“我说过我会等死吗?不会,我会用剩余的时间去游览名山古迹,或许在那样的环境和那样的心情下会有转机。”
“那妈呢?你怎么跟她说?不可能一直瞒着她吧。”谷海见说不动哥,只能把母亲抬了出来。
“妈那边,我想你会有办法的。”谷雨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我连哭的感觉都有了。”谷海想好了,不管如何自己总要尽力帮助哥,否则心里会一辈子不安的。
“这件事就你我知道,我不想再有人知道我得了绝症。”谷雨对谷海道。然后把手中的报告撕得粉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长长的呼了口气道,“一年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打电话给你。如果到时没有我的任何信息,那我已经与山水为伍,融入大地,归于自然,世上也就没有我谷雨这个人了。”
谷海见自己的哥说的如此轻松坚决,心情越发沉重,说道“难道只能这样吗?”
“我不想多受罪,什么化疗,打针吃药。我只想在我最后的日子里活的开心就行,我计划过几天就走,趁现在体力还行,从江浙一带开始游玩,每天保持好心情,我想上天也许会眷顾我,让我活下去。”
谷海见自己的哥哥心态积极乐观,知道癌症和心态有关,但愿希望如此——奇迹真的能出现。
夕阳落下了最后的余晖,夜色慢慢降临,街灯早已亮成一片,“还有一个人,你不打算让她知道吗?”谷海在心里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是安依吗?”谷雨心中苦涩道。
“是啊!你们不是快要进入婚姻的殿堂了吗?你总得对她有所交待吧。”谷海心想或许安依能改变哥的想法。
如果不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地步,谷雨也不会一个人偷偷地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得到得是催命的报告,我怎么去面对她,逃避吗?谷雨见谷海的目光一直看着他,苦笑道:“我不知道,如果是霞的话,我会直接告诉她。”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也没必要对她讲。哥,如果没有她,或许你和安依早就成家了,说不定你也不会得这病。哥,你可以一走了事,要是一天,一个月,二个月没有你的消息,安依不是要急死吗?”谷海叹道。
想想容易,做起来难啊!谷雨知道其实他与安依间的感情并不如谷海说的那样深。
“是啊!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梦想和现实总会有差距的。”谷海感慨道,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哥生绝症的事实,也知道哥决定的事,那是用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他有心使力,却无处着落。
“你游玩的钱,我来出。哥,我只能做到这一点,妈那边我来帮你遮掩,安依那边我无能为力,你自己想办法。”
“安依……”谷雨心中念道,一个倩影在眼前出现,“雨哥。”一个身音响起,慢慢的倩影化成了另一个修长骄人的身材,“霞!”谷雨忍不住轻声呼出口。
“刚才是谁在说我没心没肺的,是小海吧,哼哼!你不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我可是长有顺风耳。”
“你怎么会在这里?”谷海吃惊道。
“呵!你自己去想啊!”霞轻声笑道,美目看了边上谷雨一眼,有柔情、深意。
莫非她真的有顺风耳,不对,是不是哥叫她来的,谷海盯着她的耳边看去,可惜人家长发飘飘,根本看不见她的双耳,他带着疑问的眼光看向谷雨。
“我没有让她来。”谷雨摇头轻声道,他心中同样也是惊疑不异。
二霞
认识霞,谷雨自己都无法相信,那是六年前,他还在一家超市上班,有一天,他在货架旁边加镇江香醋,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请问白砂糖放在什么地方?”他回头看去,见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女子正对着他微笑,那笑容足以把他的魂给笑没了,她就是霞,让他想不到的是,从此以后她每天会来超市。
“你为什么每天来超市看我,是不是我长得好看?”
“不好看。”霞直接否认道。
“那…..又是为了什么?”谷雨想不通,红着脸道。
“不能说。”霞笑道。
每次谷雨和霞在一起时,他常常感到一种自卑和对霞的好奇,有时候他感觉霞不是这个世间的人,这种感觉在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后越发强烈,那时两个人已经认识半年多了,谷雨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个下雨天。
霞在下午三点来到超市,给了他一个巴比馒头,那时他常犯胃病,当他咬上一口时,不远处两个穿着花衬衫,长相都比他俊的青年开口了:“小子艳福不浅啊!这妞每天来看你,还送馒头给你吃。”
当谷雨看他们时,又一顿难听的话过来:“小子,看什么看?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啊!妹子,你一朵这么美丽的鲜花别插在那坨狗屎上面。”
两人的双眼不停地在霞身上转动,最后停留在她丰满的胸部:“妹子,你应该多买两个馒头,一个给我吃呀!我肚子也饿了。”
“老大,那馒头味道一定好极了,我也要吃,嘿嘿,可惜她身上最多只有两个肉馒头,哪里够我们吃呀!”话落,两个青年暧昧的笑了起来,可没等他们笑完,一道身影闪过,谷雨根本没看清霞是怎么出的手,两个青年已经痛苦地躺在地上“嗷嗷”叫喊着。
“人渣!”霞爆了一句粗口,直到警察到来,围观的人群才散去,霞被警察带走,谷雨也去了警察局。可他没看见霞,想不到霞还会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美女不可斗量,秒击啊!
第二天,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霞又出现了,和往常一样,见到谷雨微笑着,昨天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似的。
“事情处理完了?”谷雨问道。
“是啊,陪点医药费,不就完了。”霞轻松的耸耸肩道。
一个馒头的余波,让霞得到了一个外号:美女野兽。传到她耳朵里,她只是笑笑道:“我本是美女,是兽也是神。”还好,这个馒头的流血事件没有被传到网上,否则霞一定会大红大紫的,谷雨当时看到有不少围观者都拿着手机在拍照,可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呢?他怀疑是霞做了什么手脚,不过他是不会问她的。
交往两年多,两人去的最多的地方是茶坊,谷雨不爱喝茶水的人也变得慢慢喜欢上喝茶,那是一种先苦后甜的感觉,轻轻吸口在嘴里感觉到一股清香,滋润着舌齿。茶坊的环境雅致清静,这也是谷雨喜欢的,两年来,他已敢面对着眼前的霞了。
“我有男人的。”霞语出惊人道。
看着她精美的面容和优雅的笑容,谷雨一口茶水没咽下,沿着张大的“口”型嘴流了下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霞会成为自己的女人,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可他毕竟有自知之明啊,这种念头每次都是一闪而过,从不敢多想,今天亲耳听她说有男人了,心中震惊之余,还是有丝丝的失落,还好从交往至今,他没有太多的非分之想,所以,他马上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吃惊吧。”霞淡淡笑道,:“你这傻瓜。”那表情如娇妻似在对丈夫撒娇。
这样的语气,杀伤力可想而知,谷雨本清醒的脑袋又一阵晕眩,他怔怔的看着面前诱惑人心的美女,两年来他没有看到霞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过,也从来没有见到她打出的电话和接听的电话,在这个现代的大都市,手机已经是人们的必备品,谷雨感觉她别致的小黑包里根本没有手机,霞从出现到现在给谷雨的始终是个迷,她为什么要接近我?谷雨也不是傻子,我有什么地方让她感兴趣吗?两年来几乎天天见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年来我们相处还可以,你这个人也不错,倒是不枉我介绍个人让你认识。”
“介绍个人。”谷雨今天被霞的话给惊住了。
“进来吧,安依。”
随着霞话落,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走了进来,缅腆的脸上带着微笑,粉色短袖,加上黑色短裙,手上提了个精巧的茶壶,“龙小姐,你要的茶来了。”
话语清甜,入耳舒服。
“不错吧。”霞的表情有些异样道。
这是谷雨第一次见到安依,文静又甜美相当漂亮的女孩,和霞相比,谷雨感觉和安依之间的距离不是那样的遥远。
“这是谷雨,我的。。。好朋友。”霞对安依微笑道,如姐姐对妹妹那样的亲切,“今天我做个月老介绍你们两人相识,希望你们相知相爱,白头偕老。”当霞说到月老时,谷雨察觉到她一丝的调皮和玩味。
回忆,人有许多时间是在回忆中渡过。谷雨叹了口气,眼前的霞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迷人,也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
“哥,我走了,你自己再想想。”谷海道,“龙虾(霞),别烦我哥,我对你不感冒。”
谷海对霞从没有好感,每次见她总是叫她龙虾,而霞也不生气,只是笑笑,“你这个弟弟不喜欢我啊!”
“他性格就是这样,爱憎分明。”谷雨解释道。
“呵呵!”霞很自然地坐在谷雨的身旁笑道:“你的生命是不是要走到尽头了。”
“你都听见了。”谷雨轻轻叹了口气道。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幽香,那是霞身上所散发,六年来这香味一直在谷雨鼻尖回味。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到你了,我也就找到你了。”霞侧脸道。
谷雨抬头看着霞如阳光般的笑容道:“我怎么去跟安依说。”
“呵呵!我看你命脉旺盛,可不是夭折之人,再说安依也非弱女子,你想去说就去说吧,记住,女人往往有一颗坚强的心。”霞依旧笑道。
谷雨摇了摇头,任何事情在霞的眼里都无所谓,难怪谷海说她没心没肺的,六年来和霞相处的时间居然比安依还多,谷雨闭上了眼,他是相信医学的,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这条命阎罗王是收定了。
“你的一生一世,可以说我是你最了解的,呵呵!放心,阎罗王可不敢收你的命!你啊!不说了,再说下去,要被你骂了。“霞娇笑道。
我敢骂她,谷雨宁可相信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霞在他的心里犹如天上的仙女,只要和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对上一眼,自己心底所有秘密都被她知晓似的。
三出发
两天后,谷雨独自一人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在列车启动的刹那,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这一去,我还能回来吗?我还能见到那些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吗?再见了!我生活的大都市,再见了!我的亲人们,再见了!我的朋友。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心头闪现,妈,怪儿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安依,对不起,今后找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嫁了吧。
列车徐徐开出,谷雨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不是他不够坚强,只是割不断的那些亲情友情和爱情,以及对自己生命的依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个和霞差不多身高的女子关切道。
“谢谢,我没事。”谷雨赶紧擦了下眼睛,转身去找座位。
多久了,差不多有十年没有坐火车了,谷雨穿过二节车厢才找到二十七号座位。
“怎么是你?看来我们挺有缘的。”谷雨也有些惊讶,坐在旁边二十八号座位的就是刚才的女子,她一脸的笑容,染过的长发披散在肩,米黄色的风衣已经脱下,白色的羊毛衫,下面淡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休闲风雅,刚才谷雨没有好好打量,现在就坐在旁边,弯弯的秀眉被仔细描过,眼睛不算大却明亮清澈,瑶鼻小嘴,笑起来露出嘴角边的一颗小虎牙,更添了一些迷人的韵味,谷雨朝她点了点头,努力回忆着她先前站着时的身影,竟和霞是如此的相像。
“去南京。”女子再次笑道。
“是的。”谷雨回道。
“我也是去南京,看来我们还要相处三个多小时,我叫赵霞,你呢?”赵霞兴奋道。
“赵霞?”谷雨怔住了。
我原来的名字叫龙朝霞,因为你是单名,所以我把“朝”字去掉,叫龙霞,这是霞第一次介绍自己,谷雨到现在还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是单名,霞也改单名,如果说霞对自己没有半点情意,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她说自己有男人了,可六年来那见到过,还有为什么要介绍安依给自己认识,而认识安依后他应该一心一意把心放在安依身上,可想的更多的人是霞而不是安依,即使和安依单独相处,谈到最多的话题还是霞。
“是啊!我也想你啊!”霞有时会这样对谷雨说,话语温柔,眼含情意,可转眼间双目清澈,让谷雨升起的欲念在对视后瞬间散去,这样痛苦又甜蜜的折磨整整六年了,他一直默默地忍受。
“在想什么?”赵霞问了句。
“想人。”谷雨看了下车窗外收回目光,列车驶出了大都市,沿途开始村庄出现,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光。
“是女人。”赵霞笑道。
“嗯。”谷雨点了下头,感觉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老婆吗?"
“不是。”
“是未婚妻?”
“不是。”
“那是恋人啦!”
“也不算是。”
“嗨!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是什么意思?哈哈!我明白了!”赵霞笑了起来:“是单相思啊!”
谷雨苦笑了一下,也不解释,“你呢?有没有想的人?”
“我?”赵霞的目光变得犹豫起来,看着她整洁的贝齿咬着下唇,谷雨刚想说话,却听赵霞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有男人了,孩子也两岁了。”
“真是年轻啊!”谷雨心道,“那你去南京是......。”
“我是回老家,你是不是去南京玩?”赵霞道。
“是。”谷雨回答道。
“南京是古都啊!好玩的地方很多,嗯!有中山陵,雨花石,莫愁湖,中华门城堡,瞻园等好玩处,可惜我老家不在市区里,否则我带你去玩,到是可以省去不少冤枉钱。”赵霞饶有兴趣的介绍道。
谷雨想不到一出门就遇到了高挑的美女,都说美女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是给懂得欣赏的男人悦目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那种男人。两人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赵霞打了个哈气,说的有些累了。
谷雨头看了一下她的侧脸,又想起了霞。
“再有一个多星期就是清明节了,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上坟。”谷雨想在离开前给父亲磕个头。
“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将来不准骂我。”霞想了一下道。
谷雨一阵无语,心里绯议:你温柔像个美女,发飙像个野兽,我敢骂你吗?再说我还有将来吗?
“你说人有没有前世和来生?”
霞本波澜不惊的俏脸变得古怪起来:“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想我死后会不会重新投胎做人?"谷雨没有注意到霞的变化继续道,“都说阴间里有黄泉路,奈何桥,还要喝孟婆汤,还有个什么石头,牛头马面的,是真的吗?”
“那你说是真的吗?”霞反问道。
如果在父亲过世前,谷雨说什么也不相信鬼怪仙人之传说,但在父亲过世后做“五七”时,当他把一小片锡纸放在父亲遗像旁,轻声道:“爸,你来了吗?”就见手中的锡纸“呼”地隔空贴在了相片上,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前面几次姑姑弟弟和母亲都这样试过,锡纸就是吸不上去。耳中传来母亲姑姑她们的痛哭声,他怔怔地望着父亲慈祥的笑容,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一刻的情景他知道一辈子也忘不了。
“有时候我相信有的。”谷雨叹道。
“相信有就好,人是最伟大最神秘的存在,魂魄强的那些人会去做所谓的仙人,呵呵,真是仙人,那是能够呼风唤雨的。”霞突然住口不说了。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允许她多说,因为她还没有超越那法则,不知为何她的眼中忽然流露出浓浓的爱恋。
谷雨心中震动,他能感受到霞的丝丝情意,一时间看着眼前的俏佳人发呆。
“看了我六年,还看不够吗?”尽管这话富有挑逗性,尽管霞说这话时俏脸晕红,尽管他很想回答:看你一辈子都不够。但谷雨还是深吸口气,左胸一阵疼痛,他马上想到自己是命不久远的人,也知道了霞在自己的心里比安依还重要些。他一心一意想把心放在安依身上,可事实竟与意志相违背,当他再看霞时,她的双眸清澈明亮,忽然他想到一句歌词: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