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二三八第三次发病
原来这人是角怖,他不是一直跟着雨师吗?他在这魂飞楼探视什么?谷雨轻轻弄出声响,角怖一惊,转身见身后一人,他也是老江湖了,并不惊出声,身子后纵如鬼魅,当看清来人时,脸上显出激动,然后身子后越出围墙,谷雨知道他不方便这里说话,跟着他出了围墙,两人朝无人之处疾驶,到了一处小树林,角怖才停下,抬头见谷雨在眼前,轻声道;“公子去魂飞楼是为了何事?”谷雨想不到他先问自己,笑道;“你去那里又是为了何事?”角怖想想长叹一声,道;“我家小姐被关在里面。”在欢乐城只有他和雨师,卫六已离开,想不到雨师刚进欢乐城就发病了。
这马车虽一般,但赶车的却是个大修士,这马车里面的人要么身份尊贵,要么修为高绝,欢乐城许多人都看到了,而欢乐宫在三大家中是搞情报的,很快知道里面是一个蒙面年轻女子,以雨师当时的修为,没多少人是她对手,角怖为她赶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意外的是她第三次发病了,而这次发病与前二次不同,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浑身无力,修为也是大降,只有区区的神海境,好在有角怖看护,她清醒时对他说过,她犯病没有生命危险,过了就会恢复如初。这让角怖紧张的心安静下来,要知道大修士不可能发这种病。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某天当他从外面回来,屋里的雨师不见了,这如当头一棒,敲得他不知所以,当他问伙计时,伙计说是雨师自己出去的,这又让他高兴起来,以为雨师病好了,可等到天黑雨师没回来,他焦急了,一天、二天,没有雨师一点的消息,他开始抓狂了,由于雨师身份特殊,他又不能公开寻找,欢乐城的酒楼被他找了个遍,却依然无雨师的踪影,最后他想到了烟花柳巷,这几天他一直在这条街上侦查,竟然得到一条消息,说四大青楼在争夺一个年轻漂亮女子,又通过几晚的踩点,最终锁定在魂飞楼。
谷雨听完角怖的述说,道;“你确定你家小姐在魂飞楼。”角怖知道谷雨对雨师很好,所以毫无隐瞒,道;“八九不离十。”雨师第二次发病谷雨见识过,也知道她发病其实是血脉觉醒,第三次发病,她的血脉也许会全面复苏,那时她的修为会更上一层楼,除了慕容大家、司徒当家的、还有欢乐谷谷主,以及欢乐宫宫主外,无人是她对手,前二次发病都是十天半月,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谷雨相信她的病应该早好了。“你不用担心,你家小姐没有事的。”这是谷雨的结论,雨师可不是一般人,不是什么人能困住她的,她呆在魂飞楼一定有其他原因的。
虽然谷雨这般说,但角怖还是担心,他不知道雨师和柳青是两个人。“既然这样,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谷雨道。“不,我也要去。”角怖道。两人再次来到魂飞楼的花园,“你确信在醉死梦生楼这屋里。”谷雨传音道。“不错,我看见她们的舵主陪着一个人进去。”角怖传音道。“好了,这次我一个人过去,你就呆在这儿。”谷雨说完身子如一缕青烟消失在夜幕中,再出现时已在房屋的阴暗里。他的身法连角怖都没看清,不要说旁人了。
这屋里要是有结界,那么一切都是白费,谷雨很小心,神宫暗运,意念运用到极致,感觉空气中有异样,他赶忙收回意念,身子一纵无声息地回到原地,没等角怖开口,他传音道;“屋里有结界,你去那边放把火。”角怖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身子向不远处的另一房屋潜去,一会儿,火焰窜起,木屋很快烧起,接着有人大叫着火啦!人影窜动。谷雨隐在暗处,见木门打开,一年轻女子走出,向着火光处张望,他身影一动已进了屋,只听里边有一男子的声音传来;“晓宇,进来,也许是有人故意放火。”谷雨隐在外屋,在没弄清楚里屋情况之前,他不会乱动。关门,叫晓宇的女子进了内屋。
“这女子沉睡了十几天,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是龟息吗?她是真武门弟子吗?不是,一个小修士怎么会让一个大修士赶车,虽闭着眼睛,但这容颜绝对是倾国倾城。”“宫主是不是心动了。”晓宇笑道。“是男人,见到如此绝色都会心动。”男子说道。“其他三位姐姐都想要这位女子,我看宫主不如带回宫得了,省的我们姐妹闹的不愉快。”晓宇道。“让她在青楼接客是可惜了,但她修为太低只有神海境,去宫里怕不合适,要不你们先传她媚术,看她对此有没有兴趣。”“那也要等她醒来。”晓宇道。“好了,我要回宫去了,这事你就多操下心。”男子沙哑的声音传出,使谷雨想起了柳青的嗓音。“赶车的好像注意到我们了,一直在烟花柳巷转悠。”晓宇道。“是男人,你们女人总有办法,这事你们自己看着办。”男子说着走出内室,谷雨闭眼如无生命的木头。两人出外屋,晓宇伸手布下结界,如果外面有人闯入,她马上会知道。
谷雨进入内室,见一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白衫,秀发散在双肩,眉如画、脸如玉,不是雨师是谁?她静静地躺着,胸膛没有起伏,裸露的双脚美丽动人,谷雨见屋装饰的古色古香,两支红烛摇曳着火光,床边有椅,谷雨坐下,他的手指搭在了雨师的右手腕上,没有脉搏,却能感觉她血脉的生机。谷雨忽然道;“二位去而复返,想必早料到我在此,佩服。”“咦,想不到阁下发觉了我们。”进来两人,说话的是晓宇,身后是欢乐宫宫主。
谷雨手一缩,手指已离开了雨师的手腕,他仔细打量两人,见晓宇美貌如花,秀发盘起,一身粉红色衣衫,身材修长,曲线曼妙,一双大眼如溪水流情;再看黑衣男子,身材消瘦,蒙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眼睛冷傲无情;“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夜闯魂飞楼。”沙哑声起,谷雨突然有种冲动就是想看看这男子的真面目,他才站起,身子已到了男子跟前,男子大惊,右手点向谷雨眼睛,身子后越,边上的晓宇也是吃惊,她双手拍向谷雨后背,谷雨前后受击并不乱,他身法太快,一扭身,整个身子如一张薄纸,前后夹击落空,他手指前伸已摘下男子面纱,同时身子后越坐回椅子上,男子惊“啊!”出声,身子呆住,晓宇也是第一次见宫主真面目,只觉他相貌清秀,原来宫主长的不错,为何还整天戴着面纱。
“不好意思,既然有缘相见,彼此就要看个清楚,我叫终结者,不知二位尊姓大名。”谷雨还说的有理。“这是我们欢乐宫宫主西门鼎,我是这里的楼主晓宇,终结者先生还没回答我们宫主先前的话呢。”其实他们的名字许多人知道,唯一就是谁也没有见过宫主的真面目。“她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来看看她好不好。”谷雨道。“结果呢?”晓宇道。两人对于刚才与谷雨的交手暗自心惊,生怕他会说出一些无理要求。“等一会儿有辆马车过来,这是来接她的,希望你们配合,谢谢魂飞楼对我朋友的照顾。”谷雨说完站起身,把面纱放在桌上,经过两人身边时,他再看了宫主一眼,眼中有笑意,出了醉死梦生楼,谷雨的手指还留有面纱淡淡的幽香,这宫主真的是男子吗?
“他果然有同伙,那把火也是他们烧的。”晓宇道,两人站在屋外,目送谷雨和角怖离开。“我刚才只是怀疑,想不到他真的已经溜进来了,在你我的眼鼻子底下。”西门鼎说道,他的声音不再沙哑,晓宇虽奇怪,但没有问。终结者不是在慕容家族的山庄吗?西门鼎想不到他这么快就下山了,不愧是慕容大家看重的人,修为高绝,却也混迹于青楼,想到自己的面纱被摘,脸上竟火辣般烫,“我回去了。”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魂飞楼。
角怖见雨师安静地躺在马车里,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谷雨让他先回去,他怎么也不肯,好在马车宽敞,他宁愿坐在副驾上,许真只是看了他一眼,谷雨知道雨师是阿修罗的王,这角怖对她是忠心耿耿。天渐渐放亮,青楼、赌场的人开始出来,陈老首先出来,接着是王者,谷雨见他一脸的满足,“我的床怎么有人睡。”他道,当他看清是雨师时,两眼放光,手竟要摸她的脸,谷雨手一挡,冷冷道;“这里不是青楼。”王者一怔缩手坐在边上,眼中的欲望暴露无遗。
陈老见到雨师(他以为是柳青)也是惊讶,不过他没有问,马车奔驰,先回到了金辉酒楼,“你们下车吧。”谷雨对王者、许真道,“陈老,你也到了,晚上马车会来接你们。”马车由角怖驾驶,直接去了如意酒楼,三间上房早已准备,这次顺顺利利住进,不用花一分钱,三人正好各一间,谷雨从雨师房里出来,听见有人在说自己,是谁?语音耳熟,当第二个声音响起时,暗道;原来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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