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巴是不干净,既然如此,我替你缝了她可好?”她的嘴上在笑,但是眼睛里是一片雪域冰封。
元氏看的浑身打颤,惊恐地挣扎想逃离秦淼烟的魔爪,但是被她掐住了喉咙,一切显然都是徒劳。
“来人,将元氏压入地牢。记住,好生伺候伺候她,千万别让这位家人子在黄泉路上留有遗憾。”
秦淼烟轻轻笑着放开手离开了,在场众人只感觉仿佛从盛夏一下变成了寒冬,那样恐怖森冷的眼神,杀伐果决,眼前仿若金戈铁马,铁血刀枪,便是秦淼烟走后,有些胆小的竟吓得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而那个元氏,更是如坠冰窖,被人拖走的时候就像被抽了魂般,毫无行动力,脑子里只剩下了那双冰冷的眸子和勾魂般森寒的声音。
元氏最终在三天后不堪折磨死去,她的尸体被破席子裹着直接丢到了乱葬岗,连抔土都没有盖上。
云朗一整天没见到长姐,来到她房外唤她,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若不是门外两位士兵守着,他还真以为长姐不在房中。
“长姐,你既不出来那我便走了。”
云朗说着真的就转身准备离去,但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秦淼烟一脸平静,但云朗还是在她的眼角发觉了一丝微红。
长姐哭过了。能让比男子还要坚强的长姐落泪,恐怕便只有他的姐夫了吧!
“长姐。”云朗静静地看着她。
“云朗,绾儿是个好姑娘,你若想娶她就尽快吧,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她的心便不在你身上了。”
秦淼烟说完就又回房关起了门,云朗看着那道门,他知道长姐爱他入骨,但偏偏造化弄人,三年的光阴竟让他变了心。
长姐,你放心,卿卿她这辈子只能是秦夫人,秦云朗唯一的妻,我不会放过她的,除非,等我死。
以云朗的年纪,本该早就有通房丫头的,但是这事儿秦王不管,长姐秦淼烟曾拨给他两个通房丫头,但云朗一直“身体羸弱”,所以那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丫头便成了摆设,如今皇上再提起云朗的婚事,秦王只说任凭陛下做主。
齐皇点了点头,想起上次周国二皇子透露想娶自己的三女儿为皇子妃,他拿着架子没有即刻答应,谁知道第二天还没等他“思虑周全”了去应下这门婚事,谁曾想周国的皇帝就驾崩了,因而这议和没谈成,联姻也凰了,他是彻夜难眠肠子都悔青了。
齐皇发觉连年征战导致国库有些空虚,他连选秀都一推再推,后宫难以开支,于是他打起了祖上那笔巨额财富的主意,但那笔财富自太祖皇帝之后便再无人知晓在哪,只是太祖皇帝临终前嘴里一直念叨着琅玡郡,于是这几代****便一直寻思着去琅玡郡寻一寻。
但说是这般说,要到琅玡郡找东西谈何容易?先不说那是周国的领土,便是那琅玡郡王白凤就已经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因而这几年周齐两国一直在边境琅玡郡旁不痛不痒地燃着战火。
周国不想打仗,齐国就更不想了,周国势大根基牢,虽失了私库那一笔,但总归还是有底子在的,但他们齐国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太祖皇帝本就是叛逆建国,虽靠着那笔财富成就了自己的江山,但太祖皇帝根本就没把那笔财富交给继位的下属,因而齐国的国库一直不丰。
如今周国有意休战,那齐国更是巴不得议和,只不过齐皇一直不愿意矮下身姿主动求和,上次周国使臣来访在他看来就是意外之喜啊!
但世事难料,这事儿终归是打了水漂,于是,齐皇就把主意又打到了联姻的头上。
秦王回府后召来云朗过书房一叙,这才得知皇上竟欲让他求取周国皇室贵女。
“父亲,陛下是想让我与周国联姻?”云朗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底早就打开了主意,这正是一个娶到卿卿的绝佳契机,此时不把握更待何时?
“不错,你知晓陛下膝下只有太子殿下一个皇子,但是太子殿下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和太子妃成了亲,如今皇室之中只有你能胜任这个重任了。”
秦王心有忧虑,求取周国皇室贵女不难,但是要求娶谁却成了一个难题。
如今周国未婚的皇室贵女只有卿洲长公主,襄阳郡主以及清平郡主三人,其中长公主身份太过尊贵,朗儿只是一个世子实在高攀不起,清平郡主身子骨一直不好,因而也不适合,现今,只有昌王的襄阳郡主合适了。
“那父亲的意思是?”云朗不知秦王心中已经暗定了襄阳郡主,现在他一心只想将绾卿娶到手。
“为父考虑过了,如今只有襄阳郡主最为合适,你便求取她吧。”秦王这般说道。
云朗含笑的脸瞬间暗沉下来,但随即又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点头应下。
“但凭父亲做主。”
秦王点点头让他回去吧,云朗拱手一礼后便退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云朗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里带了阴霾,他看了一眼天空,即刻往逐云院寻长姐秦淼烟。
“你放心,我这便去寻父亲,姐姐定助你如愿。”秦淼烟听过云朗讲的始末,蹙起眉立即更衣前往前院书房。
“父亲,烟儿求见。”
书房内,秦王听见秦淼烟的声音明显愣了愣,秦淼烟从不会主动到书房寻他,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说不可她才会前来。
“进来。”秦王放下书,扬声说了一句。
“诺。”
秦淼烟推门而入,看见书案后的秦王正看着她,低头福了一礼。
“起来吧,有何事来寻为父?”秦王对于秦淼烟的目的着实有些好奇。
“父亲,女儿是为云朗的婚事而来的。”秦淼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王,秦王双眸一凛,带出些严肃来。
“朗儿告诉你了,他不愿意?”秦淼烟能这么快从逐月院赶来他的书房,一定是云朗扭头就去找了她商议,秦王虽说花心,但不是傻子。
“父亲,朗儿确实将此事与女儿说了,但他只是想征求女儿这个做长姐的意见,并不是对父亲的决定心怀不满。”秦淼烟专拣好听的说了一通,秦王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于是,她继续趁热打铁。
“父亲,女儿前来并不是觉得此时不妥,而是想来提醒父亲一句。”
秦淼烟双眸如清水澄澈,秦王看着心中隐隐觉得她似乎想说的自己已经知道了。
“当年父亲曾在周国清秋寺遇过一位贵人,不知父亲可还记得?”